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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外部通婚,只怕遲早會亡族。”阿沉眉頭一沉:“你胡說些什么!”“我騙你做什么。”段白月道,“看你也是個不安分的,既然經常往外跑,海島間的傳聞應該聽過不少。那些有數百年根基的偏僻海島,哪里沒有生出過奇形怪狀的嬰兒?我雖不是大夫,可大楚軍中卻有神醫,你真當是海妖作祟,怎么不往兄妹luanlun頭上想?”阿沉道:“你這人說話,當真是欠揍得緊。”“所有人都是親戚,想娶別人也沒有。”段白月道,“那些無辜夭折的小嬰兒,都是村落封閉的后果,你想讓天之涯也變成這樣?”阿沉道:“我不信。”“不信便不信吧,退一步,就算不是為了天之涯,為了你自己也行。”段白月道,“人活一世,太憋屈了也沒意思。風吹日曬練就的一身本事,卻只在海中捕魚撈蝦,在這荒島上囹圄一生,未免太可惜。楚軍還有個輕功排名江湖第一的武林盟主,你難道不想與他一決高下?”“我回來啦!”月蘿拿著一個罐子跑來,見阿沉與段白月并未打起來,才松了口氣。段白月接過罐子,打開后嘆氣:“空的。”“啊?”月蘿湊近一看,也哭喪了臉,“拿錯了。”“我去吧。”阿沉站起來。月蘿乖乖答應一聲,看著他走遠,埋怨,“都怪你!”沒事干吃什么咸菜。段白月道:“哦。”“吃什么咸菜。”葉瑾把盤子端走,“吃這個,吃完。”楚淵頭疼:“你從哪里撈來這么大一條魚?”“你管我從哪撈的。”葉瑾將筷子塞給他,“快些。”楚淵無奈,端著一碗飯慢慢剔rou吃。這還差不多,葉瑾端著一小笸籮藥草,坐在他對面一邊監督一邊分揀,還沒挑兩三根出來,外頭卻傳來一陣嘈雜聲。“出了什么事?”楚淵放下碗。葉瑾:“……”“回皇上,方才敵軍被打退后,這陣又攻了上來。”侍衛道,“卓統領與阿離姑娘,還有曲先生已經先帶人去迎戰了。”楚淵點頭,想要出去,卻被葉瑾壓住:“你吃飯,我去看。”楚淵:“……”葉瑾雙手叉腰。楚淵道:“好。”葉瑾彎腰出了船艙,四喜拉著他小聲道:“據說是劉錦德帶兵,可要小心些。”“為什么劉錦德就要分外小心?”葉瑾不解。“這……”四喜往船艙里看了一眼,本覺得不該說,卻又怕西南王不在,那叛賊會伺機傷皇上,畢竟這么多天一直都是楚項帶兵,還從未見過他露面,此番怕是會有別的動作。思前想后,還是將事情大致隱晦說了一遍,又道:“九殿下可得護著皇上。”葉瑾腦仁子嗡嗡響,他娘的,為什么似乎所有人都在覬覦他哥?四喜擔憂道:“九殿下?”葉瑾擼起袖子,目露兇光:“公公放心!”老子閹掉他!四喜趕緊道:“好好好。”沈千楓正站在船頭督戰,見到他舉著一把刀爬上來,被嚇了一跳:“怎么了?”“劉錦德呢?”葉瑾氣勢洶洶問。“喏。”沈千楓伸手一指,“身穿黑衣站在高處,也不知又有什么新花樣。”在第一輪被打退后,此番來的叛軍反而更多,雙方越戰越烈,楚淵登上高處,一眼看見對面站著的劉錦德,眉頭不自覺便一皺。葉瑾道:“回船艙。”“朕是來打仗的,你總不能時時讓朕抱著碗吃飯。”楚淵拍拍他的肩膀,“別鬧。”葉瑾四下打量,很后悔沒有將上回用剩下的面具留著,至少將臉遮住。劉錦德自然也看到了楚淵,楚項在旁道:“段白月我已經解決了,人能不能帶回來,就看你自己了。”劉錦德微微抬手,在尖銳刺耳的號角聲中,又一輪的攻勢發起,漫天箭雨在廝殺聲中奪命呼嘯,阿離一腳踢開面前的叛軍,飛身護在楚淵面前,覺得自己這個哥哥也是倒霉,不能沖鋒陷陣,也不能避而不出,只能站在這里鼓舞士氣,順便給心懷叵測之人當靶子。“再不去,他身邊的人可就越來越多了。”楚項提醒。話音剛落,劉錦德便騰空而起,踏著中間連在一起的船只飛速沖上楚軍大營。沒料到他居然會有這么大的膽子,段瑤與阿離都被震了一下,葉瑾見狀險些背過氣,他娘的,利欲熏心。一張黑色大網自他手中飛出,段瑤與阿離一人一邊揮刀掃開。楚淵側身一閃,劍鋒堪堪擦過袖口。時隔多年,第一回如此近距離地看到他,劉錦德絲毫也不掩飾眼底的貪婪與欲念,連段瑤與阿離也看出端倪。楚淵抬手舉劍,劉錦德笑容陰森,像是壓根就沒將段瑤與阿離放在眼中,周圍一圈御林軍更是當不存在,只是盯著他一人看。楚淵心里如同吞了蒼蠅,出招也就越發狠厲,劉錦德避開他三招后,故意虛晃一下,竟向著阿離的喉嚨刺去。“小心!”楚淵抬手想要拉開她,劉錦德卻已經劍鋒一轉,左手掃開擋在眼前的數十御林軍,直直迎面刺來。楚淵后退兩步,葉瑾驚呼一聲:“小心!”一根箭羽釘在船頭,楚淵左臂染了鮮血,楚項彎弓滿月,又是三根利箭破風而來。段瑤揮刀將之斬落,葉瑾一把拖住楚淵,把人帶回了船艙。沈千楓與妙心也自兩側趕來,劉錦德縱身跳下大船,向著另一頭奔去。“幸好,沒毒。”葉瑾松了口氣,替他將繃帶纏好,“沒事的。”“皇上。”卓云鶴在外道:“叛軍已經被打退了,可要繼續追擊?”“追。”楚淵道,“直到將他們全部逼回老巢為止。”卓云鶴領命,轉身去找薛懷岳。葉瑾替他擦擦冷汗,道:“休息一陣子吧,等等再出去。”楚淵點頭:“好。”“看不出來,劉錦德膽子倒是不小,三番四次往船上跑。”葉瑾撇撇嘴,“下次閹掉他。”楚淵道:“別臟了你的手。”是有些惡心,但也沒有辦法。葉瑾皺眉頭,這種yin棍,是一定要閹掉的,不然做了鬼還要糾纏他哥,要不得。見他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楚淵也未再說話,只是靠在椅子上想事情,順便聽外頭殺聲震天。這一個月來,雙方大大小小的交戰幾乎每日都會有,楚軍雖說多有傷亡,卻總算一路都在乘勝追擊,并未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