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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悸之癥。”楚淵點頭:“辛苦了,去忙吧。”章明睿謝恩之后,又小跑著去了船艙。段白月問:“要去找薛將軍嗎?”“明日吧。”楚淵道,“他也累了,此時去找他,估摸這一夜又不會睡了,你陪我到各處走走。”段白月道:“好。”海面寂靜無風,卻也有些涼意。段白月取了大氅裹住他,兩人登上一艘小船,四處巡視了一圈,行駛到暗處,楚淵還在看遠方一艘戰船,臉上卻冷不丁被落下一個吻。楚淵:“……”段白月道:“忍不住。”楚淵捏捏他的下巴,輕聲道:“不準鬧。”段白月笑笑,勾住他的手指握緊。侍衛站在船頭,識趣地并未回頭,只是盡量將船只行駛的平穩些,將兩人一路送回了主戰船。四喜送來熱湯,聞著有一股子藥味,說是九殿下送來的,喝完可以安神驅寒。段白月喝了一口,皺眉:“當大夫是頂尖的,當廚子可不怎么樣。”楚淵只嘗了嘗,便將整碗都推到他面前。“我就知道。”段白月單手撐著腮幫子,呵欠連天,“都這樣了,還要吃藥安神啊?”給個枕頭便能倒三天。楚淵戳了戳他的臉頰:“大楚最勞碌命的皇后。”段白月握住他的手,將人拉到自己懷里,低頭吻了上去。四喜原本要送洗漱用的熱水,見著后也趕忙退回去,笑呵呵站在門口,時不時偷摸看一眼,心里盤算等將來大婚的時候,王城里還不知會忙成什么樣子,估摸著光準備就要大半年。第二日一早,阿離便與曲蘊之一道過來,途中恰好遇到葉瑾。“葉谷主?”阿離笑吟吟道,“我沒認錯吧,久仰。”葉瑾松了一口氣,幸好沒有jiejie與弟弟這種令人落淚的認親大會。“叫我阿離就好,這是我相公。”阿離又道,“小金子還在睡,他昨晚一直鬧著要找谷主,天快亮了才消停。”“在下曲蘊之。”曲蘊之道,“谷主要去找皇上?”葉瑾點頭:“昨日一直在忙,還沒來得及感謝二位,此番可是幫了大忙。”“我們本該早幾天就到的,只是途中一直遇到風浪,耽擱了。”阿離道,“還當來就能見到爹爹與南師父。”“不知可否冒昧問一句,小金子口中的仙翁爺爺究竟是何人?”葉瑾試探,“先前從未在江湖中聽說過。”“家父并非江湖中人,自然不會有江湖傳聞。”曲蘊之笑道,“曲家世代居于鳴鼓島,武學秘笈也是先祖親手所創,平日里貿易同上亦多是同南邊的島國,與大楚并無多少往來。”葉瑾點頭:“原來如此。”“曲家原本是不出島的,不過家父年輕時貪玩,偷偷乘船到了大楚,才得以結識南前輩。”曲蘊之道,“到了我這一輩,便更加頑劣,不過倒也運氣好,誤打誤撞救了阿離。”“真好。”葉瑾笑笑,“獨居仙山海島,聽著便是一派逍遙。”“谷主也不遑多讓。”曲蘊之直爽道,“與沈盟主神仙眷侶行俠仗義,話本里……嘶,我方才什么都沒有說。”并沒有特意買過話本看。“走吧。”阿離甩甩手腕,“我們去找皇上。”葉瑾看向她的眼中充滿親切。雖說昨晚歇下時已經臨近天亮,楚淵卻依舊早早便起床,段白月替他梳好頭發,順勢從身后將人抱住,看著鏡子里人。楚淵側首,咬住他的唇瓣閉上眼睛。段白月笑笑,手掌拖住他的后腦,讓兩人貼得更近。原本只想淺淺的觸碰,到后來卻又是一陣纏綿啄吻,直到將那淡色的唇瓣吮出紅意,才戀戀不舍放開懷中人。船艙外,阿離問:“皇上還沒起?”四喜公公點頭:“估摸著快了,不如諸位先去吃個早飯?”不該啊。阿離在心里嘀咕,不都說大楚的天子勤政愛民,日日都是天不亮就起床上朝,莫非又是吹噓出來的不成。船艙里傳來一聲小小的驚呼,葉瑾扶住額頭,痛心疾首。又來。曲蘊之滿臉不解,阿離也小心翼翼道:“里頭還有旁人啊?”怎么有說笑聲。葉瑾看了眼四喜。四喜揣著手,笑呵呵——皇上昨日也沒說過,要瞞著阿離姑娘與曲先生。段白月推門走出來,見到眾人后打招呼:“早。”楚淵跟在他身后,也笑:“早。”曲蘊之熱情道:“王爺這么早便來找皇上啊。”葉瑾道:“咳!”阿離:“……”“走吧,去吃早飯。”楚淵看上去心情不錯,“今日有阿離與曲先生在,廚子或許會多做幾道小菜。”看著他脖頸上若有似無的吻痕,阿離覺得自己仿佛猜到了些什么,于是掃了一眼段白月。“看什么?”楚淵饒有興致,笑著問她。段白月亦是唇角上揚。朝陽照著無邊海面,一片金粼粼的波光中,兩人一個玉樹臨風,一個華貴俊朗,神仙眷侶,不過如此。阿離道:“沒看什么。”阿離道:“哇哦。”阿離道:“何時成親?”段白月大笑,楚淵敲敲她的鼻子:“膽子不小。”阿離挑眉,晃悠悠跟在兩人身后。曲蘊之心中悲切又茫然,為何感覺自己完全成了局外人,這到底又是發生了什么事。葉瑾揣著手望天,成什么親,不準成。除非有紅甲狼?蠱王?百足草?紫葉蛛?百環蛇?綠玉喜鵲?那也不能成。……但是也能先勉強成一成,等騙到手了,再讓那個誰把那個誰搶回來。畢竟是滿西南的毒蟲。昨日阿離與曲蘊之破了迷音陣,楚軍大營里人人都在說,都極為感激,廚子也使出本事,做了滿滿一桌早飯,豐盛至極。楚淵笑道:“朕可是沾了兩位的光。”“閣下便是溫大人吧?”阿離問。溫柳年趕忙放下筷子:“正是。”“據說摸一下大人的手,便能生個文曲星?”阿離目光閃閃。溫柳年:“……”為何女俠也能信這些。阿離伸出手。溫柳年看了一眼趙越,看了一眼曲蘊之,又看了一眼皇上。“快呀。”阿離催促。并沒有人阻止,相反大家似乎還很興致勃勃,溫柳年只好與她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