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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就從窗戶里看到兩人正摟做一團,親得難舍難分,于是一瞬間都有些呆滯。不是說有叛賊混上了船,為何不是在議論公事。幸好段瑤反應快,及時拖走了葉瑾。葉谷主痛心疾首,腳步虛緩,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天子白日宣yin,這一定是禿頭的錯。都不舉了還如此yin蕩,非常想不通。段瑤幫他順氣,以免親愛的哥哥又又又又被閹掉。“是我的。”許久之后,段白月方才將人放開,拇指摩挲過那柔軟的唇瓣。楚淵道:“嗯,你一個人的。”段白月扣住他的腰,想要說什么,卻最終還是咽了下去,只在額頭輕輕碰了一下。楚淵笑笑,靠在他懷中道:“我知道。”段白月意外:“知道什么?”“知道你想帶我回西南。”楚淵與他對視,“現在做不了也無妨,記著便是,總有一天,你我能將這所有煩心俗世都拋在腦后,日日看泉聽風,手談品茗。”段白月收緊雙臂,考慮自己要去找誰學下棋,品茗倒是不用愁——喝茶還是不難的,只消張開嘴。楚淵安慰:“五子棋也是棋。”否則看這副愁眉苦臉之相。段白月僵了一下,然后在他側臉咬了一口。由于劉錦德出現的時間極短,因此并未招來太多人注意,甚至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還有這么一出戲。大楚軍營里依舊風平浪靜,按照原計劃一路南下。而相對來說,翡緬國內可就沒這么消停了。劉錦德一路回去之后,前兩日還好,到了第三天,卻全身驟然起了大片大片的紅色疹子,摸著粗糙不平,時時刺癢難耐,幾乎要用手抓出膿血來。楚項自然知道他前一陣子出了海,只猜定又是與楚淵有關,也懶得問。沒曾想回來居然就帶了病,擔心是什么厲害的蠱蟲,當即請來黑鴉親自在他房間周圍撒了一圈藥,以免其余人也被染上。劉錦德在屋內坐立難安,還要聽外頭黑鴉嘴里絮絮叨叨搖鈴念咒也不知在說些什么,心里更煩躁,握拳狠狠砸到了墻壁上,隨口罵了句臟話。黑鴉在外頭聽到動靜,眼底閃過一絲寒光。楚項拍拍他的肩膀,推開門進去后平心靜氣道:“巫醫已經在煎藥了,泡完澡后,許會舒服一些。”劉錦德知曉這回是自己大意,倒也沒多說什么。楚項又道:“據說那禿驢被留在了白象國,你可是著了他的道?”劉錦德沉聲道:“這回是段白月。”“姓段的?”楚項聞言倒是有些意外。妙心先前經常進出寢宮,這他是知道的,卻沒想到劉錦德居然沒去白象國,而是去了楚軍大營。劉錦德揮手將桌上茶壺打了下去,摔得粉碎。只要一想到甲板上所發生的事情,就恨不得將段白月千刀萬剮,方才解恨。看著他的神情,楚項心里已經明白了幾分,嗤笑道:“我先前還以為,只有那禿頭和尚一人,沒想到居然還有本事勾搭第二個。”劉錦德臉色陰沉,一語不發。“你要算賬,要做什么,都不急于這一刻。”楚項站起來,勸慰,“先安下心來,將這一身紅斑退了,再搶人也不遲。”劉錦德道:“按照楚軍的速度,約莫還有半月便會抵達。”“我現如今可是等著盼他來。”楚項語調輕松,轉身出了房間。黑鴉正在不遠處等他。“走吧。”楚項道,“去看看丹藥。”黑鴉道:“為何要對他如此忍氣吞聲?”楚項搖頭:“這不叫忍氣吞聲,頂多算心平氣和。”“他是中邪了嗎!”黑鴉暗自怒罵。“他不是中邪了,而是瘋了。”楚項邊走邊道,“先前也算是有勇有謀,只可以軟肋太過明顯。你我都是想要江山,他卻除了江山,還想要楚淵。大家目的不同,原本也是可以合作的,不過若他為了自己心頭所想,便不惜犧牲這么多年大家的苦心謀劃,那這段關系也就算是結束了。”黑鴉皺眉:“你想殺了他?”楚項道:“現在還不會,不過以后未必一直不會。”黑鴉搖頭:“大戰為先。”“自然,我可不是他,輕重緩急還能分開。”楚項道,“況且他在不瘋的時候,還能有大用。”兩人正在說話,卻又有人急匆匆前來,說是島上不少人都得了與劉將軍一樣的病,正在哭爹叫娘,登時心里一驚。急急趕過去時,巫醫已經在替眾人診治。里頭橫七豎八躺了不少人,門口也圍著許多,一個個頂著大紅臉,口眼歪斜,看著有些滑稽。“如何了?”楚項問巫醫。“回主子,與劉將軍的癥狀一樣。”巫醫道,“不是蠱毒,看著更像是毒蟲,倒無性命之憂,抗幾天就會過去。”楚項點頭:“那就好。”巫醫退下繼續去替病員醫治,黑鴉搖搖頭,滿心煩躁,已經不想再多說一個字。“忍著些。”楚項拍拍他,“你自己清楚,他手里的兵,可比你我加起來還要多,輕易招惹不得。”黑鴉轉身離開房間,黑色斗篷被風吹起,像是一只巨大的烏鳥。楚軍大營中,溫柳年正坐在甲板上,研究那面落月神鏡,天空此時雖是艷陽高照,那鏡面卻水霧蒙蒙,是第二日要落雨的征兆。“溫大人。”段白月打招呼。“西南王。”溫柳年趕忙站起來,“要去找皇上?”“皇上在與薛將軍一道議事。”段白月道,“我找葉谷主。”溫大人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往常不都是一個追一個跑,感覺隨時都會滿天撒藥,難道不該躲著些。畢竟那可是葉谷主,很賢良淑德。段白月咳嗽兩聲,道:“有正事。”第一百四十二章巨龜要不要留下做坐騎行軍打仗,自然會有人受傷。除了幾艘醫船之外,在主艦上也有一處藥房,極大,里頭各類藥草擺放得整整齊齊,葉瑾平日里一大半時間都待在此處。段白月站在門口,道:“咳。”葉瑾抬頭:“……”段白月道:“早。”葉瑾看了眼天上那明晃晃的日頭,又看了眼門口的人,思考了一下該不會是發燒了。于是隨手抓了把藥,問他:“吃嗎?”段白月微笑道:“不吃。”葉瑾撇撇嘴,自己抽了一根嚼:“找我有事?”居然不是毒藥?西南王摸摸下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