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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雷聞言啞然失笑:“貴客果真是異鄉人,說話口無遮攔,可這話若是被閣主知道,只怕我此生也就到了頭。”“就算是在下求二當家。”段白月見他像是態度松動,于是又道:“若能順利脫身,他日必有重謝。”風雷抬起眼皮,打量了他片刻。段念在旁心暗自懸起,還在聽他要說什么,風雷卻已招手叫來守衛,推著輪椅出了客院。段念道:“老狐貍。”段白月笑笑:“既然今日來了,就說明有戲可唱,等著便是。”書房中,瀟瀟兒放下手中書冊,問:“還是不肯答應?”風雷搖頭:“不肯。”瀟瀟兒冷哼一聲:“果真是小地方來的,死心眼。”“一直這么耗著總不是辦法。”風雷道,“不如交給毒五,還快當些。”“我可是當真想要這批布料。”瀟瀟兒提醒他,“交給毒五,還能有命活著出來?”“閣主只需吩咐一聲,留口氣便是。”風雷道,“橫豎這二人也只是負責賣貨,并非工匠。只要肯乖乖招認出海島的下落,就算是死了,又能如何?”“這話倒也是。”瀟瀟兒想了片刻,點頭,“去叫毒五過來。”風雷抱拳領命,轉身出了書房。晚些時候,段念肚子咕咕叫,抱怨:“生意沒談成,就連飯都不給了?”段白月笑著遙遙頭:“只怕不單單是沒飯。”“嗯?”段念不解,“王爺這話是何意?”段白月放下手中茶杯,看著從門外涌入的一大群家丁爪牙。“放肆!”段念警惕,站起來護在他身前,“你們想做什么?”為首的是個中年男子,穿著眉環與鼻環,看著一臉兇蠻之相。段白月微微皺眉:“閣下這是何意?”“廢話少說。”毒五揮手,“將這二人帶到百足池!”家丁一擁而上,被一群人用鐵鏈住后,段念在心里替自己憋屈,都這樣了,若王爺這回還不成親,對得起誰,就說說,對得起誰!百足池,一聽這名字就知不是個好地方。跌跌撞撞進了一處樹林,看著腳下色彩斑斕的各色毒蟲,段念臉色煞白:“快放開我!”段白月咬牙怒道:“這就是流觴劍閣的待客之道?”“識相的,就快些交出我家閣主想要的東西。”毒五晃了晃手中的鞭子,“否則只怕你會沒命出這流觴劍閣。”“行不行啊?”遠處高崗上,追影宮暗衛很是擔憂,伸長脖子使勁看,盤算著要怎么救人。西南府的殺手卻無暇搭理江湖吉祥物,還在忙著跟大內影衛說,若我家王爺真被抽了頓鞭子,還請原封不動轉告皇上——描述得越慘越好,半死不活最好。畢竟西南府就算是再富裕,也架不住金嬸嬸年年都要扯紅綢緞,能早些用,還是早些用了才好!第一百一十二章計謀去看看也無妨“怎么樣,有沒有想清楚?”毒五驟然甩開蛇鞭,在地上炸開一道塵土。段念打了個哆嗦。“織造之法是我族人千百年來傳下的秘密,就算你殺了我,也不可說。”段白月語速緩慢,卻沒有半分商量的余地。毒物冷笑一聲,又把目光投向段念:“你呢?也不肯說?”“我不是不肯說。”段念先是看了一眼段白月,見他似乎沒什么反應,方才小心翼翼道,“而是的確什么都不知道。”很是無辜。“不知道?”毒五又問了一次。段念點頭:“的確不……”一句話還沒說完,便被蛇鞭纏住腰,倒刺如同利齒一般勾住皮rou,凌空狠狠甩向爬滿各種毒物的百蟲池中。“你!”段白月駭然,沖上前看似想要與毒五理論,卻被人用刀架住了脖子。慘叫聲不絕于耳,西南府的影衛遠遠看著,頗為不以為意,倒是江湖吉祥物神情嚴肅,雙眼充滿同情,十分感同身受——這位兄臺未免也太倒霉了些,將來若是來蜀中,定然要招待他一頓火鍋,牛rou與腰片敞開吃的那種。待到段念拼盡全力,從毒蟲池中爬出來時,整個人已是奄奄一息,滿身是血,連嘴唇都開始發紫,看著命不久矣。親眼目睹他的慘狀,段白月身體搖搖欲墜,臉色慘白幾欲昏厥。“怎么,還不肯說?”毒五冷笑。段白月胸口劇烈起伏,彎腰想要將段念拉起來,卻在看到那滿身毒蟲時,又將手收了回來。“識時務者為俊杰,若是識趣,閣下便可不受這噬心之苦,我也能早些交差。”毒五問,“如何?”“我……想一下。”段白月終于退讓一步。毒物爽快點頭,吩咐手下將二人帶回了住處。屋門關上后,段念在兜里摸了半天,先是摸出來一枚藥丸服下,后頭又摸出來一只紅翅鞘,裝進了一個白瓷瓶中,打算回去送給小王爺。段白月失笑:“那一池死魚爛蝦中,你居然還能找到這等值錢貨,委實不容易。”“下一步要如何?”段念問。段白月道:“想辦法與風雷單獨見面。”“王爺確定對方會幫我們?”段念盤腿坐在地上,“不知根不知底,屬下總覺得心里沒數。”“若追影宮的人所言非虛,那風雷三更半夜都在屋內怒罵瀟瀟兒,更養了小鬼貼上生辰八字詛咒,該是結怨頗深才是。”段白月道。“結怨頗深又如何?”段念繼續問。“看架勢,他是一心想置瀟瀟兒于死地。”段白月道,“而我們若供出布料的織造之法,那瀟瀟兒與流觴劍閣在武林中的權勢可就不比今日,他又豈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所以王爺便賭風雷會來找我們?”段念道。“倘使你我方才斃命百蟲池,對他而言,這件事便到此為止。”段白月道,“但偏偏事情不如他所愿,所以我打賭他必然會有下一步舉動。”外頭傳來腳步聲,段念迅速躺回地上,一副半死不活的面相。風雷推門進來。段白月并未看他,只是道:“我還沒想好。”“這里并無外人。”風雷反手關上屋門。段白月冷笑:“原來二掌柜是將我當成自己人。”“我先前便說過,閣下是走是留,不是由我做主。”風雷坐在他對面,“閣主說什么,我便做什么,僅此而已罷了。”“那這回二掌柜又是為何事而來?”段白月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