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2
?!比~瑾總算肯挪下床。段白月瞬間松了口氣,眼看著兩人出門,卻又有些哭笑不得。十幾年前那大和尚說得也不對,這哪里是過了三十歲便一切順遂,前是金蠶線,后是葉神醫,半斤八兩,八兩半斤。“王爺?!彼南补谕忸^敲門,“皇上與九殿下已經走遠了?!?/br>段白月拉開屋門,道:“叫向冽來偏院見本王?!?/br>“是。”四喜公公點頭,前去通傳。對于楚淵與段白月之間究竟是什么關系,向冽雖說隱隱有些預感,卻也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既然皇上下旨令自己近期聽從西南王調遣,那便是多了個主子,此番聽完他的吩咐后,也沒有多話,轉身便退下去做準備。一處小屋內,厲鵲正坐在桌邊,心神不寧。屋門被人推開,灌進一股冷風。厲鵲抬頭,就見是皇上身邊的貼身侍衛,于是站起來行禮:“向統領。”“雙方戰事已歇?!毕蛸溃肮媚锟蛇€要去見段王?”“他……被俘了嗎?”厲鵲猶豫著問。向冽并未回答,只是道:“若在下是姑娘,便不會想與其扯上關系?,F在想回天鷹閣,還來得及。”厲鵲搖頭:“我此生只看中過他一人,無論將來會如何,今日也要再去見他最后一面?!?/br>“姑娘請吧。”向冽側身,“我帶你過去。”厲鵲問:“我可否換身衣裳?”向冽點頭,去院外等著她。片刻之后,厲鵲從屋內出來,施了粉黛,頭發并未像尋常少婦般盤起來,而是散落肩頭,依舊是未出閨閣的模樣。向冽帶著她一路走向段白月的住處。自然,此事也被侍衛低聲通傳給了楚淵。“怎么了?”見他似乎有些皺眉,葉瑾問。楚淵搖頭:“沒什么,一些朝政之事罷了,朕回去看看?!?/br>葉瑾問:“要幫忙嗎?”“不必了?!背Y替他整整衣領,“朕一人回去便可,去找千楓吧,他近些日子也該累了,替朕謝謝他。”這種事為什么要交給我,又不熟。葉神醫抬抬下巴,獨自溜達去了廚房,打算燉些大補湯給那個誰。段白月正站在窗邊,看著遠處的云海浪濤。身后木門吱呀作響。段白月微微皺眉,卻并未轉身。厲鵲也未出聲,只是站在門口,盯著他的背影。楚淵躍過后院院墻。段白月:“……”楚淵端了個小板凳,坐在了窗下,氣定神閑。段白月哭笑不得。楚淵揮手,催促他快些去演戲。段白月只好轉身。屋內光線很是昏暗。段白月道:“姑娘到底是何人?”厲鵲走近幾步,像是要看清他的眉眼五官。段白月不自覺便后退,用后背堵住窗口,帶著一絲不確定道:“我們認識?”厲鵲胸口劇烈起伏,許久之后,方才道:“我要見段白月,你不是他?!?/br>“姑娘說笑了。”段白月道,“我若不是,又為何會被羈押此處?”“他走了,是不是?”厲鵲壓低聲音,“留下你在此頂罪。”段白月啞然失笑:“若當真如此,那倒也好了?!?/br>厲鵲斷言:“你不是他?!?/br>“姑娘若是執意不信,那便不信吧?!倍伟自碌?,“只是恕本王多言一句,這普天之下只有一個西南王,無論先前發生過什么,姑娘怕都是被人騙了?!?/br>厲鵲片刻恍惚,用手撐住桌子,依舊死死看著他。“聽向統領說,姑娘是天鷹閣的小姐?!倍伟自吕^續道,“實在不愿相信,為何不去問問沈將軍,自然便知真相是何?!?/br>厲鵲轉身跑出了房間。“三言兩語,便將人打發走了?”楚淵問。段白月伸手,將人從窗戶里拉了進來。楚淵拍拍衣襟,道:“原來翻窗是這般感覺?!?/br>段白月道:“不打發走,難不成還要與她敘舊?沈將軍算是這城內與厲鵲最親近的人,有些事除了他,旁人還真未必就能問出來?!?/br>“有人冒充你騙姑娘?!背Y道,“先前可有聽到過風聲?”段白月搖頭。楚淵也有些不解,這些年西南府的名聲是不好,可卻都只是說他狼子野心圖謀不軌,別的就當真是沒有了——孤家寡人一個,從未聽與誰糾纏不清,否則金姝當年也不至于非君不嫁。“若厲鵲所言不虛,當年那人可是在大理城冒充西南王?!倍伟自绿嫠沽吮瑁半m說膽子著實不小,可傻子也該知道,此事千萬不能鬧大,所以我倒是更愿意相信,對方只是為了騙厲鵲一人?!?/br>“冒充你,騙天鷹閣的大小姐。”楚淵依舊想不通,“目的是什么?”“這就要看沈將軍那頭了?!倍伟自碌?,“或許是她知道些什么,被人套話,再或者是為了從她手中拿走什么,現在誰也說不準。”楚淵點頭:“千帆向來脾氣好,與天鷹閣主的關系也親近,厲鵲應當會告訴他一些事情。”“現在能證明我的清白了?”段白月雙手扶住他的肩膀。楚淵道:“不能?!?/br>段白月委屈道:“為何都這樣了還不能?”楚淵閑閑道:“朕說不能就不能。”圣旨,你敢忤逆!段白月雙手下滑握住他的腰,又問:“方才問葉谷主要毒蛇,是為了我?”“什么叫為了你?!背Y道,“是瑤兒想要,與你何干。”段白月流利道:“我也想要?!?/br>楚淵道:“自己去問小瑾討,據說瓊花谷中多得是?!?/br>段白月咳嗽兩聲:“真不舉了怎么辦?”楚淵道:“切了干凈。”段白月下巴抵在他肩頭:“切了你將來用……嘶?!?/br>楚淵拍拍手,獨自出了房間。掃見他耳根的緋紅,段白月心情甚好,緊走幾步跟上。另一邊的小院內,沈千帆聽得極為費勁:“姑娘先不要哭,有話慢慢說。”厲鵲道:“屋中之人,當真是段白月?”“自然?!鄙蚯Хc頭,“那可是西南王,誰能認錯?!?/br>厲鵲指甲深深刺進手心。聽她連問了三四回這個問題,沈千帆也已猜到一二,于是試探:“姑娘可是遇到了有人冒充西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