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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呼呼大睡。“師父,師父。”段瑤把他晃醒,“你怎么在地上就睡了。”也不知道體面著些。南摩邪打呵欠:“看了半天的南海地圖,困。”“南海地圖?”楚淵問,“前輩為何要看這個?”南摩邪嘿嘿笑:“自然是與荒野云頂有關,錦娘恰好知道些東西。”“當真?”楚淵眼底閃過一道光亮。南摩邪道:“若是運氣好,這回或許當真能找到天辰砂。”先前一直不敢提這三個字,怕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可現如今種種線索都表明,像是連老天爺也看不過眼在幫忙。雖說已經練了菩提心經,但也僅僅是讓金蠶線不再復活吞噬血脈,命是保住了,僵死的蠱蟲卻依然纏縛于心脈,等待著下一個死而復生的機會。而一旦有了天辰砂,便能用內力徹底逼出金蠶線,再想辦法解去菩提心經中用來制服蠱蟲的劇毒,休息個一年半載,容貌也就能慢慢恢復,到那時……“到那時,你可就是皇后娘娘了啊!”書房里頭,司空睿也正扶著段白月的肩膀,熱淚盈眶,激動,且激動。西南王:“……”“真是萬萬沒想到。”司空睿感慨萬千,又叮囑,“天辰砂都有了,你若是再躲著皇上,可就當真說不過去了。”段白月道:“還未找到。”“你還非要等白米做成飯,才肯拿出去賣錢?”司空睿頭直疼。段白月嘆氣:“雖說此言有些不敬,但我一直就沒想通,為何司空伯伯小時候,無論如何也不愿意給你請一位夫子,再不濟上個學堂,也不至于現在連個比方都不會打。”“我這比方怎么了。”司空睿道,“若是換成我,稻子還在地里種著,便會先去同商戶談價錢,拿了訂金過好日子,這才對得起自己。”段白月道:“琉璃洲附近,可有能藏匿軍隊的島嶼?”“這怎么就琉璃洲了,稻子和米飯的問題還沒說清楚,這回你得聽我的。”司空睿挽住他的胳膊,親熱道,“待有朝一日,你位居后宮之首——”段白月抬手朝他命門劈去。司空睿閃身躲開,旋即飛腿踢了過去。兩人兒時打架經常會如此,按照正常情況下,段白月該后退三步避開才是。但好巧不巧,楚淵偏偏在此時伸手推開了門。司空睿心里一驚,趕忙在空中騰挪旋轉,穩穩落在地上。段瑤問:“你們又在打架?”“自然沒有。”司空睿立刻否認,道,“段兄嫌悶得慌,我打個拳替他解悶。”如此忠心耿耿,很值得立刻被皇上賞賜些錦緞金銀。段瑤一陣胸悶。楚淵問:“荒野云頂在何處?”段白月伸手想去桌上拿南海圖,卻被司空睿搶了先,笑容滿面雙手獻上。段白月:“……”“這里?”楚淵將地圖放在桌上,指著一處被朱砂圈出來的地方。“是。”段白月點頭,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楚淵卻一直在看地圖,睫毛很長,眼睛很亮。司空睿后退一步,后退兩步,后退三步,擠出門。南摩邪將小徒弟也拎了出去。段瑤道:“不找個借口?”“還找什么借口。”南摩邪替兩人關上門,道,“這當口,你想留下才要找借口。”段瑤恍然:“師父說得是。”屋里兩人自然也聽到了這番話,段白月有些哭笑不得。楚淵問:“確定嗎?”“嗯?”段白月問,“什么。”“荒野云頂的位置。”楚淵道,“天辰砂的位置。”“依照錦娘給出的線索,這里的確是荒野云頂。”段白月道,“不過具體是與不是,還要司空再去查探一番,他與琉璃洲向來就有貿易往來,打聽起消息更加容易。”“你的軍隊在何處?”楚淵又問。段白月指指地圖。“這里?”楚淵道,“多少人?”段白月道:“五千。”楚淵皺眉:“夠嗎?”“對付楚項自然不夠,不過若只用來對付荒野云頂,夠。”段白月道,“這批人是死士,功夫很高,用毒也是高手。”楚淵道:“我不想這次行動再出紕漏,當真不用大楚海軍?”段白月道:“我也不想出紕漏,所以不必擔心。”楚淵又問:“計劃呢?”段白月答:“我打算讓瑤兒先去將西南軍帶來此地,至于司空兄,正好借著這段時間去琉璃洲。若是一切順利,兩個月內應當能攻破荒野云頂,拿到……天辰砂。”說到最后,聲音卻小了幾分。楚淵只道:“好。”段白月一直看著他。楚淵站起來,并未與他視線相交:“計劃既已定,朕便先回去了。”段白月道:“在下雨。”楚淵道:“一場雨而已。”段白月嘴唇動了動,道:“好好休息。”楚淵笑笑,轉身回了臥房。段瑤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扭頭看著同樣濕漉漉的師父,和濕漉漉的司空哥哥“段兄到底行不行啊。”司空睿簡直要難以理解,此風暴雨狂風的天氣,居然放心上人獨自一人離開?小話本若是寫成這樣,估計書商三天就能窮到賣褲子。南摩邪學小徒弟拖著腮幫子,蹲在屋頂嘆氣。早知如此,還不如回去睡大覺。兩日之后,段瑤乘船離開離鏡國,晝夜兼程前去調撥駐軍。司空睿亦是登上商船,打著做生意的由頭去了琉璃洲——這回并沒有帶走搓衣板,全部留在了小院中,以備不時之需。南摩邪日日不見人,也不知在做些什么。錦娘擔心會被楚項的人認出,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替眾人做好飯菜后,便回房做衣裳想兒子,面也不露。楚淵經常會去海邊,大多數時候什么都不做,就只是看著天邊的流云與飛鳥,想些事情。段白月也不知自己該不該去找,有時找過去,也只是遠遠看著守著。喜歡的人坐一整天,他便站著看一整天,直到暮色沉沉,星垂海野。隨行侍衛看出端倪,也不再向楚淵稟告此事。這島上民風淳樸,日子一天一天,倒也過得挺快。前往星洲的商船照舊三不五時便會入港出港,楚淵遠遠估算了一下上頭牲畜與圓木的數量,也并未太將其放在心上。“可要去上去看看?”段白月在他身后問。楚淵道:“怎么,今日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