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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服下試試看。”楚淵疑慮:“連此物是什么都不確定,當真能試?”“皇上不必擔憂。”南摩邪道,“白眉仙翁與西南府素無仇怨,這回也是為了與我做一筆買賣,方才愿意獻出此物。況且即便是試藥,我也會做足完全準備,斷然不會拿我那徒弟的性命冒險。”話說到這份上,楚淵只有點頭。南摩邪拿著小瓷瓶進了臥房。楚淵原想跟進去,卻被段瑤叫住,道:“師父療傷的時候,不愿有外人打擾。”南摩邪及時反手關(guān)上屋門。楚淵站在院中,半晌也沒說話。他先前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一直心心念念想要找的天辰砂,會這么輕輕松松就出現(xiàn)。只是解藥雖說找到了,卻并無一絲如釋重負之感,反而覺得更加沒底了些。段瑤站在旁邊,初時也不敢出聲,只是一直小心翼翼看著他,后頭實在擔心他會胡思亂想,方才道:“其實這么多年以來,西南府派了不少人在外頭找天辰砂,天南地北大漠海外,這回若當真是,也算功夫不負有心人。”楚淵回神,點頭道:“小瑾也曾說過,找此藥全靠緣分,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能在街邊的小鋪子里無意中找到。”聲音很低,更像是要說給自己聽,或許那真的是解藥呢,畢竟找了這么些年,也總該找到不是。“吉人自有天相。”段瑤道,“哥哥會沒事的。”楚淵勉強笑笑,道:“嗯。”屋內(nèi),段白月問:“這到底是何物?”南摩邪道:“雞糞。”段白月果斷將瓶子塞回給他。“先將它服下。”南摩邪從袖中取出兩枚藥丸,“能讓你的脈相在這幾日稍微平穩(wěn)一些。”畢竟若服下了所謂“解藥”,一點好轉(zhuǎn)都沒有也不像話。段白月道:“此行虧得是有師父。”“只盼著你能安然渡過此劫。”南摩邪道,“瑤兒今日已經(jīng)派人傳信去了追影宮,估摸著小五會比我們先一步回西南府。”“這么些年,我這做哥哥的沒替他做過什么,倒勞煩他替我做了不少事。”段白月嘆氣。“你若能有小五一半好命,便該謝天謝地了。”南摩邪拍拍他的腦袋。一個苦兮兮了二十來年,身不由己做著西南王,中毒中蠱不說,心上人還遠在千里之外,連一同走在街上都不成。另一個打小就逍遙自在,憑自己的心愿去了追影宮,娶了個好姑娘做媳婦,頭年就得了雙胞胎胖兒子,身強體健高大俊朗。這般兩人排在一起,任誰看了都忍不住要同情左邊那個。段白月微微閉著眼睛,待到氣息穩(wěn)了之后,道:“好了。”“這最后一場戲,做足一些。”南摩邪叮囑,“莫要讓他再牽掛了。”“自然。”段白月笑笑,“這種事何勞師傅費心。”也是。南摩邪一邊開門一邊想,只怕就算還剩最后一口氣,也會一臉深情說無妨。戲班子里都這么唱。“如何了?”楚淵急急上前。南摩邪道:“似乎果真是解藥。”“當真?”段瑤先欣喜若狂起來,畢竟排練了十幾回。南摩邪道:“脈相平穩(wěn)了許多,心口刺痛也退去不少。只是畢竟金蠶線在體內(nèi)太久,多少傷了根基,此番驟然除去反而不適應(yīng),還是要快些回西南冰室休養(yǎng)才是。”“那也好啊。”段瑤道,“只要能治好金蠶線,其余一切都好說。”“進去看看吧。”南摩邪側(cè)身。楚淵往里走,段瑤也趕緊跟上,卻被師父一把拖住:“你湊什么熱鬧。”段瑤胸悶,怎么就說是湊熱鬧呢,難道不該是關(guān)心哥哥。南摩邪替兩人掩上房門,然后拎著小徒弟到院中,小聲埋怨:“平日里一天到晚包著眼淚,關(guān)鍵時刻也不擠兩滴充充樣子。”也好表現(xiàn)得更加欣喜若狂一些。段瑤心想,我哥又不是吃了什么好東西,險些吃了雞屎,這種事鬼才能喜出來。段白月靠在床上,笑著沖他伸手。“你怎么樣?”楚淵坐在床邊。段白月道:“好了許多。”楚淵握過他的手腕試了試脈相,又將耳朵貼在他心口,聽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半天連眼睛都沒眨。段白月失笑,伸手揉揉他的頭:“這回可真像個小傻子了。”“似乎當真比先前平穩(wěn)了些。”楚淵看著他,“真的是天辰砂嗎?”段白月道:“應(yīng)當不會有錯。”楚淵道:“你沒事就好。”“就算解了金蠶線的毒,也還是要先回西南。”段白月道,“閉關(guān)練功短則一年,長了或許會更久。我不在的這段日子,段念會一直留在王城,你隨時都能找他。”楚淵搖頭:“都說了,不必留人保護我。”“可不單單是為了保護你,也是為了能讓我安心。”段白月道,“段念打小就在西南府長大,也沒去過幾個繁華的地界,此番正好有個理由,讓他在大地方過兩年奢靡的好日子,你可不準虧待他。”楚淵推推他:“嗯。”“好了,再親一個。”段白月道,“而后便回行宮吧,我可不想讓你見著我被封住的模樣。”楚淵道:“被封在蠟殼中,又有何模樣可言。”段白月道:“那也不成。”楚淵笑,捏起他的下巴,湊近吻了過去。段白月伸手環(huán)住他的腰肢,將人拉到自己懷中,唇瓣緊緊貼合在一起,舌尖在彼此齒間劃過,帶著熟悉的甜與安心。這個吻比以往任何一次親昵都要久,想到即將要來的分別,便恨不得時間就此停止,片刻也不要再流逝。段白月將人放開,又湊近輕輕吻了吻他的額頭。楚淵看著他,心隱隱抽疼。“好好照顧自己。”段白月拇指蹭過他微紅的眼眶,“別再整晚整晚待在御書房,身子是自己的,吃飯要吃rou,別再為了西南與那些老頭起沖突,愛罵便讓他們?nèi)チR,個個一大把年紀了,也活不了幾年,你說是不是?”楚淵別過視線,道:“好。”“回去吧。”段白月道,“再晚一些,回去也該天明了。”楚淵湊近抱住他,下巴抵在肩頭,雙臂收得很緊,半天也未說話。感受到肩膀上的濕意,段白月拍拍他的背:“先前都說好了,聽話。”“我等你回來。”楚淵嗓音沙啞,“多久我也等。”聽著他顫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