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9
段白月道:“與朝廷做筆交易罷了,既然景樓主在這里,那便正好幫本王一把。畢竟若論起傳小道消息,我雖不是江湖中人,卻也知道追影宮第一,飛鸞樓第二,無人敢排第三。”景流天大笑:“也罷,舉手之勞,做做亦無妨。”于是當(dāng)天晚上,城內(nèi)便傳出謠言,說是西南王要來。來就來吧,陶仁德等一眾官員聽到消息,也不覺得詫異,畢竟皇上先前就曾經(jīng)說過。只是傳聞的內(nèi)容卻不僅如此,有人說西南王已經(jīng)練成了魔功,名叫菩提心經(jīng),莫說是出招,就連看人一眼,對方也會中毒,甚至?xí)?dāng)場斃命。劉大炯張大嘴:“當(dāng)真?”“按理來說,江湖中應(yīng)當(dāng)沒有如此邪門的功夫才是。”江懷道,“大人不必?fù)?dān)憂。”“應(yīng)當(dāng)沒有,卻不是定然沒有。”陶仁德道,“皇上乃龍體,切不可以身犯險,這西南王還是不要見為好,不對,是定然不能見。”“老陶,皇上是不用見了,你可還得去見啊。”劉大炯憂心道,“可要問江統(tǒng)領(lǐng)要幾件金絲軟甲穿上,多套幾層,再捂住嘴,鼻子也一道捂住。”陶仁德道:“老夫身為朝廷命官,怎可如此畏畏縮縮?”“看一眼都帶著毒啊。”劉大炯提醒他。江懷只好在旁邊又重復(fù)了一回:“江湖中應(yīng)當(dāng)沒有如此邪門的功夫,兩位大人不必憂心。”怎么也沒人聽。陶仁德道:“菩提心經(jīng),老夫也是知道的。”此言一出,江懷與劉大炯齊齊吃驚,看不出來啊,這也能知道?!陶仁德從袖子中取出一本皺巴巴的小書。噫……劉大炯眼中充滿嫌棄,還成不成了,朝廷一品大員,一大把年紀(jì),居然看這種鶯鶯燕燕的小話本,成何體統(tǒng)。陶仁德隨手翻開一頁。劉大炯趕緊捂住眼睛。看不得啊,回去會被夫人罰跪搓衣板。陶仁德道:“這本便是菩提心經(jīng)的招式套路,我看過了,沒看懂。”江懷:“……”陶仁德道:“但也能看出來,并非什么玄妙功夫,最大的作用,無非是壯陽而已。”而西南王壯陽與不壯,與皇上,與大楚并無任何關(guān)系。不足為懼。江懷咳嗽了兩聲,問:“末將冒昧問一句,大人是從何處拿到這本……秘笈?”劉大炯心說,街上一文錢兩本,想要多少都有。這都信,估摸著是腦子進了水。陶仁德道:“前些日子追影宮的人來王城,恰好在街上遇到,老夫便問了幾句關(guān)于西南的事,最后花重金從諸位少俠手中購得此書。”江懷站起來:“末將還有些事,就先告辭了。”陶仁德繼續(xù)道:“追影宮乃蜀中第一大門派,離西南近,秦宮主又年少英雄無所不能,想來該極為靠譜才是。”劉大炯唉聲嘆氣地看著他。還在這絮叨。沒見江統(tǒng)領(lǐng)都被你震飛了。早說莫要時時刻刻端著一品大員的架子,偶爾也要出來走走,看看小話本,聽聽說書人胡吹亂侃,才能開闊見識,不被坑。花重金從追影宮手中買小話本,這事一般人還當(dāng)真做不出來。因為著實是太蠢。真不知在洋洋得意個啥。楚淵自然也聽到了傳聞,段白月道:“再陪你兩晚,我便去蘇淮山莊了。”“那名潮崖的女子呢?”楚淵問。“暫時關(guān)押在小院中,有段念看著,不會出事。”段白月道,“回去再審也不遲,橫豎宮里還有一大堆她的同伙。”楚淵道:“也好。”“當(dāng)初我就說過,線索總會越來越多。”段白月道,“所以不必?zé)┬模械氖虑槎紩玫姆较蜃呔蛯α恕!?/br>楚淵拍拍他的臉:“又開始講道理。”“是寬慰你。”段白月環(huán)住他的腰肢,讓人靠在自己懷中躺好。楚淵叮嚀:“過幾日等你住去蘇淮山莊,太傅大人也就要來了,你可不準(zhǔn)氣他。”段白月道:“為何不能是他氣我?”楚淵想了想:“倒也是。”“安慰一下?”隔著衣服戳戳他。楚淵道:“不要,還難受。”段白月眼底有些笑意。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話,楚淵拍他一掌,轉(zhuǎn)身面對墻。段白月替他蓋好被子,心說還難受啊……下回再注意著些?睡了一陣子,楚淵轉(zhuǎn)身,一聲不吭,用被子將他整個人都埋了起來。西南王很是無辜。又怎么了,自己分明一直在裝睡,什么話都沒有說。楚淵又往上壓了一個枕頭,方才轉(zhuǎn)身,重新閉眼睡覺。段白月在一片黑暗中嘆氣。謀殺親夫啊這是……第五十六章究竟是誰好人該有好命蘇淮山莊位于云德城以南,也算是皇家行宮之一。不大卻很精巧,修建的工匠全部來自江南,因此宅子外觀不像北方粗獷,白墻黑瓦雕花木窗,看起來頗有幾分婉約小女兒情態(tài)。這日子夜時分,南摩邪與段瑤從大街上晃回來,照舊想去那處荒涼小院,卻好巧不巧恰好遇到段白月。段瑤果斷后退兩步,躲在了師父后頭。段白月皺眉:“三更半夜,要去哪里?”南摩邪也皺眉:“三更半夜,你又要去哪?”段白月道:“這里是回寢殿的路。”“那便趕緊去。”南摩邪挽住小徒弟的手往回走,“我們也要回去歇著了。”段白月道:“站住!”南摩邪跑得飛快。段白月飛身擋在兩人前頭,眼神一凜:“說!”段瑤迅速抱住頭。南摩邪清了清嗓子,坦白:“去那處小院里看看。”“這晚了,去找那位老前輩作甚?”段白月不解。段瑤眼神飄忽。南摩邪憤憤道:“瑤兒這幾晚,在同他學(xué)功夫。”段白月更加意外:“學(xué)功夫,師父能同意?”那自然是不同意的。南摩邪扯了扯破爛衣角,道:“嗯。”段白月眼底狐疑。段瑤解釋:“只學(xué)十日,不是什么復(fù)雜的功夫。”“叫什么名字?”段白月問。南摩邪胡謅:“明月指法。”“點xue?”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