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0
楚淵道:“當真不去問問這行宮內那位老前輩嗎?”段白月道:“我去問。”楚淵看他一眼。段白月識趣道:“我們一起去問,明日就去。”楚淵輕輕捏住他的下巴,湊近親了一下。段白月嘴角一揚:“不夠。”原本只是想逗逗他,卻沒料到下一刻,便有溫軟的唇再度貼了上來。舌尖主動掃過唇間,帶著微微酥麻,段白月呼吸有些粗重,雙手不自覺卡住他的腰肢。楚淵翻身虛壓住他,親吻愈發激烈,像是要將多年積攢的感情一次全部發泄出來。“你再這樣,我可就舍不得走了。”段白月聲音低啞。“三年之后,再回來便是。”楚淵眼角有些紅,看不清是情動還是不舍。段白月搖頭:“聽話,睡吧。”“怎么,怕你自己熬不過金蠶線?”楚淵看著他,“我也怕。”段白月語塞。“我不管你方才那些話里隱瞞了多少實情,不說便罷了,我也不想問。若此番能熬過去,三年之后再過個二十年,邊陲也便能穩。”楚淵道,“雖說幾位王叔當初看走了眼,對我百般刁難暗算,卻也是大楚正統血脈,到時候看誰的子嗣當真有本事,再召回王城便是,這江山還給楚姓皇族中人,不算壞了規矩。”段白月眉頭猛然一皺。“若你熬不過去,”楚淵咬牙,過了許久才道,“至少還有這十天。”段白月搖頭,伸手拍拍他:“不準你亂說。”楚淵抽開他的腰帶,掌心如同帶有火苗,動作之間里衣滑下肩頭,脖頸處有一顆芝麻大小的紅痣,看著分外誘人。段白月腦中轟鳴,掌心拖住他的脊背,將人重重壓在自己身下。楚淵和他對視。“若我熬不過三年,你便忘了這十天。”段白月指背滑過他的臉頰,“好好做皇帝,別再與那些死老頭作對,該做什么便做什么,他們雖說嘮叨了些,到底也是為你好,嗯?”楚淵道:“好。”段白月溫柔親住他眼睛,堵回一片濕意。衣衫被悉數丟在地上,年輕的肌膚火熱貼合在一起,常年練武的身體漂亮到沒有一絲贅rou,親吻纏綿火熱,分不清是誰更加主動。楚淵黑發散在枕上,在他唇舌間沉淪迷迷亂。段白月在他耳邊問:“有東西嗎?”楚淵指指床頭的小抽屜。段白月伸手拿過小瓷罐,順勢含住他的耳垂,曖昧不清道:“受不了就告訴我,知不知道?”楚淵只當什么都沒聽見。段白月對他一向都是耐心細致,此番自然也不會例外。楚淵眼眶有些紅,卻一直咬著牙沒出聲,即便是痛楚如同整個人被撕裂,也依舊想要繼續下去。只要身后那個人是他,那便什么都能忍。段白月在他脊背細碎親吻,一直等到那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方才慢慢開始動作。從初始的小心翼翼到最后的抵死纏綿,楚淵與他十指相扣,從始至終都未放開過。四喜公公在外頭,將周圍一圈御林軍都遠遠打發開來,自己挺著肚子,樂呵呵喝茶。直到后半夜的時候,段白月方才又要了回熱水,替他將身上擦干凈后,又換了新的里衣。楚淵臉頰潮紅,微微皺著眉頭,看上去極累。段白月躺在他身邊,伸手試了試額頭的溫度,又握過手腕試了試脈相。楚淵睜開眼睛。段白月問:“難不難受?”楚淵點頭。段白月將他抱進懷里:“睡一晚會好些。”楚淵好笑:“你這叫什么大夫。”“我可不是大夫。”段白月道,“是你的……唔。”“我累了。”楚淵收回手,嗓音沙啞。“自然應該累。”段白月道,“不逗你了,睡吧。”楚淵閉上眼睛,過了陣子又睜開,道:“明早太傅大人要來。”段白月道:“交給我便是。”楚淵低低“嗯”了一聲,便重新睡了過去。段白月卻是困意全無。掌心在他背上輕拍,也不知自己腦中究竟有多紛雜。愛了這么多年,卻也未想過要真的做什么,覺得能替他守住江山便好。并非不想做其它,只是在金蠶線入體之時便知道,自己應當也活不了太久。一旦練了菩提心經,便是死而不僵半人半鬼,沒有體溫亦沒有心跳,容貌猙獰,連血里都帶著毒,金蠶線雖說會因此斃命,只是人也會毀了大半。如此自顧不暇,似乎理應如師父所說,一走了之才對,可……當真是不舍。哪怕是抽離血rou,也敵不過要離開他。就自私這一回也好。段白月眼眶泛紅,將他緊緊抱在懷里。這世上到底有沒有天辰砂,誰都說不準,虧得還有些時間可以慢慢去找。可要當真沒有,那便只有去練菩提心經,練成之后將西南府交給瑤兒,自己來王城尋一處不見天日的角落,日復一日守著他。沒人想變成怪物,只是若能一直遠遠看著他,也好。拖了這么久,也該狠下心做個了斷。一直想著金蠶線不會發作,便能在他身邊多待幾天,可又能再拖多久。這回頂多替他除去藍姬,除去賽潘安,除去那伙心懷叵測的潮崖中人,余下的事情,便交給他自己去做罷。段白月在他脖頸落下一個親吻。守了這么些年,也該放手試試看。楚淵睡得不算踏實,連睫毛也微微顫抖。段白月握住他的指尖,湊在嘴邊親了親。打定主意待這回熬過金蠶線之蠱后,便帶人去南洋翡緬國一探究竟。第二天方才蒙蒙亮,便有鳥兒在窗外婉轉鳴叫,楚淵微微皺了皺眉頭,還未來得及睜開眼睛,卻已經有溫暖干燥的掌心輕輕覆上雙眼。“還早。”段白月在他額頭落下一個淺吻,“出門不用上早朝,再睡一陣子。”楚淵握住他的手腕微微使力,翻身虛壓住他。段白月問:“身子不難受?”楚淵下巴抵在他胸口,懶洋洋看著他。段白月手指梳過他的黑發,嘴角揚了揚。寢宮里頭鴉雀無聲,兩人誰都沒說話。楚淵像是在出神,段白月也便沒有打斷他的思緒,只是有一下沒一下,輕輕拍著他的背。過了許久,楚淵才道:“要喝茶。”段白月將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