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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當真能求個姻緣。”段白月將人抱到自己懷中,“至少也一道結個紅線,嗯?”楚淵下巴抵在他肩頭,懶洋洋道:“嗯。”第四十六章高人你去替我做件事去月老廟,自然要在晚上,這陣離晚飯尚且有一段時間,外頭天還大亮著。段白月問:“先睡一陣子?想來一直趕路也累了。”楚淵搖頭:“累倒是不累,就是馬車里著實悶得慌,這陣出來吹吹風,好多了。”“那想不想吃東西?”段白月又問。楚淵好笑:“怎么不是睡就是吃。”段白月道:“自然是因為心疼你。”“不餓,渴。”楚淵道,“等會便會有酸梅湯送來,你還想吃什么,我讓四喜一道買了來,這城里的rou餡酥餅極為有名,還有冬粉煎包,你要不要?”段白月看著他笑。楚淵不解:“笑什么?”“沒什么。”段白月道,“就喜歡看你方才說話時的樣子。”不像是皇上,說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有些嘮叨,卻分外輕松自在,讓人心里也跟著一道舒坦起來。酸梅湯很快便放涼冰好,一道呈上來的還有酥餅煎包與其他幾道特色小點。楚淵沒什么胃口,只是坐在桌邊看著他吃,后頭實在忍不住道:“你一整天都沒吃飯?”段白月道:“是。”楚淵:“……”“一直等著你來。”段白月道,“好吃白食。”楚淵哭笑不得,又遞了個包子給他。兩人吃完東西,又在房里說了一陣話,眼看著外頭天色漸暗,便從后門出了驛館,慢慢走著去月老廟——也不用問路,跟著街上的人走便是,今兒晚上月老廟可是最熱鬧的地方,人人都想著要早些去占個好位置,求個好姻緣。“喏,就是前頭了。”段白月道,“不過看架勢,能不能擠進去都難說。”“罷了,就在這看看吧。”楚淵停下腳步,“也一樣。”否則兩個大男人去拜姻緣樹,就算沒人認出身份,也難免會惹人注意。段白月點頭,勾住他的手指道:“沒事,就算離得遠了些,該聽到的話,月老還是一樣能聽到。”楚淵笑笑,也沒說話,只是一直看著前頭。姻緣樹前擠滿了百姓,紅繩幾乎要將樹枝掛滿,陶仁德拼死拼活擠到最前頭,將一根紅繩纏在了樹上,累得氣喘吁吁,心里念叨月老保佑,讓皇上趕緊立后選妃,可別再這么胡鬧下去了。否則將來自己兩眼一閉,都無顏面去泉下見先皇。周圍人不明就里,紛紛都在心里嘀咕。這不知從哪來的老頭也是臉皮厚,一大把年紀看著該做爺爺了,還跑來求姻緣,也不怕別人笑話。劉大炯站在最外頭,一邊喝大碗茶一邊嘖嘖嘖嘖,還說自己愛做媒,哪能比得過這位,這都要來摻和一腳。若是再過兩年皇上還不肯成婚,陶大人怕是得瘋。“等我片刻。”段白月道。楚淵點頭:“嗯。”段白月轉身離去,片刻之后回來,手中卻是拿了一根紅繩。楚淵問:“從哪偷來的?”“噓,神明面前不可亂說話。”段白月握住他的手腕,將那紅繩輕輕繞上去,“是找了個小娃娃,去月老祠前買來的。長得虎頭虎腦挺招人,月老看了應當也喜歡,便能多保佑我們一陣。”“只是一陣啊?”楚淵問。“每過一段日子,我們便來求一次月老,讓他老人家想忘了都不成。”段白月與他十指相扣,“你說這樣好不好?”楚淵笑:“好。”周圍百姓還在往前頭跑,說皇上這幾日恰好在城中,趕緊多求求月老,說不定能讓自己閨女侄女外甥女進宮當娘娘,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段白月道:“咳。”“走吧。”楚淵拍拍他的胸口,“月老也拜了,糖粥也吃了,該做的事都做了,回去歇著。”段白月道:“今晚我留在驛館?”楚淵看他一眼:“否則還想去哪里?”段白月幾乎要將笑意寫滿臉。兩人嫌人多,也未走大路,就在小胡同里慢慢溜達,七拐八拐險些迷了路,好不容易回到驛館,已經到了子時。沐浴之時,西南王依舊奉旨蹲在屏風外,雙手撐著腮幫子嘆氣。楚淵下巴抵在浴桶邊沿,看著外頭那個模模糊糊的人影笑。床很大,兩個枕頭一床被子,段白月將人抱在懷里:“好好睡。”楚淵揪住他的一根衣帶:“嗯?”段白月道:“怕你將我趕下床。”“裝可憐。”楚淵裹住被子,只露出兩只眼睛。段白月翻身虛壓住他。“欺君犯上。”楚淵雙手扯住他的臉頰,“拖出去杖責二十。”“還有更欺君的,要不要試試?”段白月咬住他的下唇問。楚淵眼底都是笑。親吻耐心而又溫柔,段白月與他十指相扣,舌尖一寸一寸舔過那溫軟的唇瓣,感受到對方的迎合,動作便越發放肆起來。過了許久,楚淵才將人推開,從耳根一路紅到后背。段白月道:“這就完了?”楚淵頓了頓,道:“嗯。”“嗯?”段白月在他耳邊磨蹭。楚淵躲又躲不掉,想叫四喜卻又覺得自己也沒怎么穿衣裳。后頭實在架不住,便被他握著手,去做了些……先前從未做過的事情。段白月呼吸粗重。楚淵死死閉著眼睛,著實不愿去想周遭情形。這回的時間也挺長,甚至比上回在西南時,中了合歡蠱還要長。不曉得過了多久,段白月方才滿足地出了口氣。楚淵面紅耳赤,扯了帕子兩把擦干凈手,然后便用被子將自己緊緊裹住,只留一個后腦勺在外頭,幾乎要擠進床與墻壁的夾縫之間。段白月小心翼翼貼過去,道:“我幫你。”楚淵悶聲悶氣道:“敢!”段白月:“……”楚淵索性將自己整個頭都包了進去。三伏天的,也不怕悶壞了。段白月將被子強行拉下來一些:“我——”“不許說話!”楚淵耳根幾乎要變成血紅色,看架勢再多說一句,估摸著就要炸毛。段白月識趣閉嘴。手心一直溫度guntang,像是永遠都不會再散去,楚淵憤憤咬著下唇,又在被單上用力蹭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