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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瑤道:“嗯,多謝皇上。”“這么一盒小東西,如何能稱得上謝。”楚淵笑笑,“也罷,下回再想要什么,只管進宮便是。若是這宮里沒有,朕便派人去民間搜尋,總能替你找來。”段瑤眼淚汪汪,感動非常。西南王很是泛酸。死小鬼。離開太醫(yī)院后,段白月與段瑤先一步回了客棧,打算等會再帶那些潮崖人暗中進宮。才方一走到大街上,段瑤抱著腦袋就開始跑,速度飛快。但段白月的速度比他更快。幾乎只是一眨眼的時間,段瑤便被從衣領上拎了起來。“還敢跑?”段白月挑眉。段瑤震驚又淚流:“你的輕功什么時候變這么好?”難道是背著自己偷偷向日月山莊學的,也有可能啊。畢竟沈家輕功天下第一,沈大少爺是沈千楓,與他成親的人是葉谷主,葉谷主的哥哥是皇上,而皇上和他親愛的哥哥有一腿。段白月問:“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還好意思問我。段瑤血淚控訴:“為何不在出發(fā)之前說清楚,你們居然是這種關系?”“你自己說的早已知曉。”段白月敲他的腦袋。“那是師父說的,師父說你喜歡的人是沈將軍!”段瑤悲憤。段白月五雷轟頂:“誰?”“沈將軍!”段瑤伸手一指,前頭不遠處就是將軍府,青磚黑瓦,可高大!段白月:“……”段白月:“……”段白月:“……”“嚇死我了!”回想時飯局剛開始的場景,段瑤還是腿軟。“師父說的話你也信?”西南王咬牙切齒,很想欺師滅祖打弟弟。“怎么就不能信了,你不也信?”段瑤叉小腰,“拿著一塊破鐵當寶貝。”銹跡斑斑的,怎么好意思掛在腰里,簡直給西南府丟人。于是哥哥就把弟弟揍了一頓。段瑤奮起反抗,但是打不過,畢竟他哥練過菩提心經,于是哭得直咳嗽,還能不能成了。待到回西南,定然要向所有的婆婆嬸嬸都告一狀,至少念叨半個月的那種!客棧里頭,那些潮崖人等得焦躁,來回在屋里轉了十幾圈,終于忍不住想要推門出去,就聽外頭總算是傳來了腳步聲。段瑤心情很不好,風一樣呼呼沖進隔壁自己的臥房,睡。段白月心情倒是很好,對那伙人道:“誰要跟我進宮?”對方一愣,道:“不是我們都去?”“自然不是。”段白月道,“皇宮大內戒備森嚴,諸位又輕功平平,這么多人想要一起進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為何不能將楚皇請出來?”那名女子問。段白月失笑:“閣下好大的口氣,讓當今圣上特意出宮,只為了見你?”“先前我潮崖族人進宮,先皇也是以禮相待,為何到如今就變成了偷偷摸摸見不得人?”那女子不滿。“十幾年前,潮崖一族是堂而皇之,坐轎騎馬從官道進宮,先皇自然也是正大光明相待。”段白月挑眉,“不如諸位也如此再走一遭?那時皇上自然會打開宮門,恭迎諸位。”女子被生生堵了回去。“既然是一路人,又何必還要分彼此。只是回答幾個皇上的問題,而后說不定便能一起光明正大進宮,何必要拘泥于此時?”段白月靠在門口提醒,“若是再拖下去,外頭天可就要亮了。讓皇上空等一夜,等到龍顏大怒,這唯一的機會都會沒有,諸位最好想清楚。”那幾人相互看了一眼,道:“我們要私下商量一番。”段白月笑笑,轉身出了客房。看方才猶豫不決的樣子,這群人怕是也并非全然互相信任,共經生死尚且如此猜忌,這潮崖島還真是暗無天日。片刻之后,那名女子出來,道:“我隨你一起進宮。”其余潮崖人在她身后,雖說心底不甘,卻又無計可施,眼睜睜看著他二人下了樓。時間已經臨近子夜,楚淵正在偏殿中喝茶。四喜公公前來通傳,說是西南王帶著人來了。“宣。”楚淵放下茶杯。“去吧。”院中,段白月道,“知道些什么,要說些什么,最好先想清楚,否則只怕會弄巧成拙。”那女子聞言看他一眼,卻也沒再多言,自己推門進了大殿。段白月繞到后頭,縱身落在屋頂上。“民女參見皇上。”女子跪地行禮。“平身吧。”楚淵道,“姑娘當真是潮崖人?”“回皇上,正是。”女子點頭。“朕也是偶爾得到消息,說余舒廣羅武林中人,正在四處追殺一群潮崖族人,心生疑惑便派人去看究竟,沒曾想還當真能救到諸位。”楚淵道,“按理來說朝廷命官與潮崖族人,該是井水不犯河水才是,為何會如此,姑娘應當能給朕一個解釋。”“潮崖島已經毀了。”女子道。楚淵微微皺眉:“為何?”“島上有一人名叫玄天,勾結了南洋匪徒上島,將所有人都殺了,甚至連他自己也被殺了。”女子道,“我們幾人也是僥幸才能逃脫。”楚淵問:“原因?”“從七八年前開始,島上就分為南北兩派,玄天是北派的頭目,因不忿我們南派勢力越來越大,便心生歹意。”女子道,“卻沒想到會被人利用,南派的人死了,北派也未能幸免。全島百余戶人家,如今也只剩我們七人拼死逃脫而已。”“那伙南洋匪徒現(xiàn)在何處?”楚淵繼續(xù)問。“應當還在潮崖島上。”女子答。“島上當真有黃金寶藏?”楚淵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女子頓了頓,道:“有,只是不知在何處。”楚淵點點頭,示意她繼續(xù)往下說。“潮崖島地下埋著黃金,是先祖留下的遺訓。”女子道,“只是后人一直尋找,也未見其蹤跡。”段白月在屋頂搖頭,聽起來這潮崖先祖與自家?guī)煾傅瓜袷怯H兄弟,一樣不著調。“所以那伙南洋匪徒留在島上,也是為了繼續(xù)挖掘黃金?”楚淵若有所思。“十有八九是如此。”女子點頭,“玄天應當沒有別的理由能說動他們千里迢迢乘船北上。”“真是沒料到,余舒竟然還會與南洋扯上關系。”楚淵放下茶杯,“那姑娘與同伴此番來見朕,又有何要求?”“民女想懇請皇上,替我們奪回潮崖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