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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舉止,可不像是有金山的樣子。”阿四:“……”“楚皇想找你們,也不過是因為好奇而已,又念及當(dāng)初曾在宮里見過,聽到地方官府在追殺潮崖人,也就派人出來看看。”段白月道,“我奉勸閣下一句,最好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因為你當(dāng)真算不得重要。”阿四再度被戳穿,面色更赤紅。段白月問:“還不打算說實話?”阿四恨恨道:“為了……為了爭奪錢財。”“這就對了。”段白月笑笑,“將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說出來,就算本王不喜歡你,也能保你一路暢通前往王城,不必再受此顛沛流離,被人追殺之苦,可是一筆劃算買賣。”第四十一章回宮怎么梅樹又沒了誠如段白月先前所預(yù)料,潮崖島的確不是什么黃金島,若說祖輩尚且積累了些財富,百余年的時間下來,也早已被后世揮霍一空。海島不比內(nèi)陸,只要有土地就能出產(chǎn)糧食,潮崖族人又自視甚高,不肯像其余島嶼一般打魚捕蝦靠海為生,所以為了生計,便不得不各自暗中出島,男子靠著一些先祖?zhèn)飨聛淼酿B(yǎng)生之法替人看病,女子則靠著婉轉(zhuǎn)嗓音做歌姬賺錢,才能勉強解決生計。“出來賺夠錢,便又回去?”段白月問,“那為何不干脆留在楚國?”地大物博也繁華,大多數(shù)地方的百姓對外來客也極友好,按理來說就算只是做個四方唱游人,日子也能比在島上有滋有味才對,何必要苦守一座荒島。阿四道:“潮崖族人,不會輕易離開故土。”“那這次為何卻又離開了?”段白月道。阿四眼底憤恨:“島上分為兩派,其中一派為了能將其余人驅(qū)逐出島,便勾結(jié)了南洋來的匪徒,將他們帶上島嶼殺人。誰知那伙匪徒心懷不軌,根本就不顧究竟島上的人是哪一派,見到活著的就砍殺,到最后只剩下我們幾個人,躲在了一艘破舊的船里,方才保全性命,又趁著天黑逃了出來。”“南洋來的匪徒,是何身份?”段白月道。阿四搖頭:“不知道。”“那現(xiàn)在整座潮崖島,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被南洋匪徒所侵占?”段白月若有所思。阿四道:“應(yīng)當(dāng)是,不過我們是慌亂出逃,也沒在意。”“余舒為何又要懸賞追殺你們?”段白月繼續(xù)問。“應(yīng)當(dāng)也是與南洋劫匪沆瀣一氣。”阿四道,“那伙劫匪想要讓潮崖全島皆滅不留活口,也不知是從何處得知了消息,居然能查到我們的行蹤。”“看在你算是配合的份上,再問今日最后一個問題,而后你便可以飽餐休息了。”段白月道,“焚星與潮崖有何關(guān)系,為何在遇到有些人的時候,會突然發(fā)光?”“焚星在你手里?”阿四震驚。段白月?lián)u頭:“只是聽過傳聞而已。”阿四松了口氣,道:“焚星是潮崖圣物,但我們卻從來沒有見過,至于發(fā)光就更加不知道了。”段白月笑笑,從桌邊站起來:“很好,你可以留下了,至于你的其余同伴,可要一同接回來?”阿四道:“自然”段白月叫來段念,吩咐他與阿四一道,去山里將其余人暗中接回來。待兩人離開之后,段瑤從門縫里露出一只眼睛,問:“怎么樣了?”“或許說了真話,不過大多是假話,要么就是真話只說一半。”段白月道。段瑤嘖嘖:“我就說,這些人信不得。”“但至少是潮崖人,這世間與焚星最有關(guān)系的便是他們。”段白月道,“能找到總是好事,先帶回王城再說。”“沈?qū)④娤胍。俊倍维幰馕渡铋L地問。段白月?lián)u頭:“是楚皇想要。”一樣的一樣的,楚皇將事情交給沈?qū)④姡驅(qū)④娊唤o你。段瑤笑容燦爛,哥你加油,西南府隨時都能辦喜事,金嬸嬸連紅綢緞都已經(jīng)扯好了,料子可貴!“你這什么表情。”段白月敲了敲他的腦袋,“睡吧。”“沒獎勵啊?”段瑤不滿,好歹也是立了功。段白月失笑:“想要什么?”段瑤立刻神采奕奕:“菩提心經(jīng)!”段白月?lián)u頭。“至少讓我見識一下。”段瑤抱住他哥的大腿。段白月道:“害人的功夫,不讓你知道是為你好。”“騙人,若當(dāng)真會害人,師父怎么會讓你練?”段瑤不信。“我練是為了療傷。”段白月蹲在地上,伸手拍拍他的臉頰,“或許有一天,我能想出克制菩提心經(jīng)的法子,到那時再教給你。”段瑤撇撇嘴,又來。“況且不管你信不信,我當(dāng)真沒練多久。”段白月將他拉著站起來,“不過你今日確實有大功,的確值得領(lǐng)賞。”段瑤問:“所以?”銀票也是可以的。段白月道:“菩提心經(jīng)是不能給你,裂云刀卻可以。”“裂云刀?”段瑤一愣,“那是你的武器。”“你比我更適合它。”段白月將佩刀從腰里解下遞過來,“算來也十五歲快滿十六,拿它綽綽有余。”“我不要不要。”段瑤連連搖頭,“我不要什么獎勵了,那是父王留給你的,快收回去。”“父王給我,是因為你當(dāng)時年歲尚小。”段白月道,“裂云刀法輕靈空渺,與你再適合不過。”“那你呢?”段瑤問。段白月從房中拿出來一把鈍劍。段瑤:“……”“如何?”段白月問。段瑤問:“這便是師父上回死前叮囑你,在地下埋幾年再拿出來的那塊破鐵?”段白月點頭。“你信我,這當(dāng)真就是一塊破鐵。”段瑤苦口婆心,“就算你拿砂紙擦得再亮,頂多也只是一塊亮些的破鐵。”段白月失笑,將裂云刀遞到他手中:“好好帶著它。”段瑤心情復(fù)雜。“好了,去睡吧。”段白月拍拍他的腦袋,轉(zhuǎn)身回了臥房。段瑤抱著裂云刀好一會,方才自己爬上床。小時候的確是想要這把刀的,但哥哥已經(jīng)隨身帶了這么多年,卻說給自己就給自己……思前想后睡不著,于是又從床上爬起來,拔出刀刃在燭火下看了大半宿。后半夜的時候,段念也將其余人都帶了回來。日月山莊暗衛(wèi)一路暗中護送,直到確認(rèn)已經(jīng)安然抵達(dá),方才告辭離開。幸好段白月將這一間客棧整個都包了下來,所以多住七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