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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見吧?”徐之秋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竟是嚇得失了禁。明晃晃的金山從山外被運回城,百姓各個看得目瞪口呆,這些年城中所制的桌椅板凳加起來,只怕也敵不過十分之一,這些官老爺究竟是從哪貪來的錢財?吳家車行被查抄之后,吳老板也跪地認罪。他原本只是個小商販,后頭被徐之秋相中,經不住三天兩頭知府大人親自登門勸,便壯著膽子開始私造鬼木匣,再藏在衣柜里賣給南洋的火器商人。至于鬼木匣的圖紙,據稱是徐之秋花重金從一瘋癲老人手中購得,具體此人是誰,便不得而知了。“瘋癲老人,會不會是木癡?”段白月問。楚淵點頭:“朕也在想,除他之外,這武林之中應該沒有第二人。”“雖說木屋起了大火,不過我總覺得,他或許并沒有死。”段白月道,“服下了軟筋散,又有天剎教的弟子看守,不可能平白無故起大火,倒更有可能是被人暗中劫走,再掩人耳目放把火。”楚淵若有所思:“嗯。”“既然答應過你要將他帶回來,我必然會做到。”段白月道,“再多給我一些時間,嗯?”楚淵回神,道:“木癡老人暫且不論,此番善堂內的老者能安然而歸,全仰仗西南府。”“是西南府,還是我?”段白月問。楚淵頓了頓,堅定道:“西南府。”段白月搖頭:“那下回再有圣旨,記得給西南府,莫給西南王。”給也不接。楚淵饒有興致:“給瑤兒?”“瑤兒怕是會被嚇哭。”段白月也跟著他笑,伸手想要倒茶,胸口卻泛上一絲痛楚。“又怎么了?”楚淵只當他還在演戲,伸手推推,“說真的,你覺得有誰會想要綁架木癡老人?”“機關暗器江湖中人人都想要。”段白月強行將嘴里的血腥氣息咽下去,“說不準,而且對方看著功夫也不弱。”“嗯。”楚淵繼續出神想。段白月后背有些冒冷汗,于是站起來道:“我去隔壁看看。”楚淵點頭,目送他一路出了門,伸手倒了盞茶還沒喝,卻聽外頭傳來四喜的驚呼:“王爺你這是怎么了?”段白月面色蒼白跪蹲在廊柱下,嘴角溢出鮮血,心底如同有冰刃割過。楚淵上前一把扶住他。“無妨。”段白月強撐著站起來,揮手一把將人掃開,跌跌撞撞進了房間。“皇上。”四喜趕忙扶住他,“小心后頭臺階。”楚淵伸手使勁拍門:“段白月!”“休息片刻便會好,有些氣血攻心而已。”段白月靠著門坐下,額上有豆大的汗珠落下。“開門!”楚淵怒極。段白月抬掌按在自己胸口,想要將體內逆行的真氣壓回去。菩提心經本就邪佞,自己又練得不得其法,強行運功便會如此,也算不得稀奇,只是卻沒想到會如此快便反噬,還當少說也要兩三月。聽他一直在門后不肯走,楚淵索性一掌震碎了窗戶。四喜公公被驚了一跳,皇上怎得如此兇。段白月心下無奈任由木頭渣子滿天飛,卻也無計可施。看著他額頭上的隱隱紋路,楚淵也來不及多問,將人扶到床上后,又取了一枚藥丸給他服下。段白月道:“何物?”楚淵咬牙:“鶴頂紅。”段白月聞言閉上眼睛,假裝自己已經升天,還吐出了舌頭。楚淵氣得想笑,握住他的手腕試了試脈相,便讓人靠在自己懷中,抬掌按在他心口。一絲一縷的真氣被灌入四肢百骸,有些暖意,雖說不能完全驅散徹骨冰寒,卻也能將痛意減輕不少。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工夫,楚淵方才撤回掌:“怎么樣?”段白月點頭:“多謝。”“南前輩到底教了你什么功夫。”楚淵拉過他的手看了看,確定那些詭異圖騰已經散去,方才松了口氣,“怎么會內傷如此嚴重?”段白月發自內心道:“沒辦法,我爹沒找好師父。”一坑便是一輩子。“嚴重嗎?”楚淵依舊皺眉,“若經常如此,那朕便派人去江南接小瑾。”“不算是病,怕是神醫也沒用。”段白月撐著坐起來,“不如多喝些熱水。”楚淵:“……”“是真的。”段白月笑,“口渴。”楚淵只好叫四喜奉茶進來。段白月一口氣喝了大半壺,臉上方才有了血色。楚淵拿過一邊的帕子,替他將額上冷汗拭去:“要沐浴嗎?”段白月點頭。片刻之后,大桶熱水被送了進來,楚淵暫時回了隔壁。“皇上,王爺他沒事吧?”四喜公公憂心忡忡問。“應當沒事,多休息一陣便會好。”楚淵又想了片刻,“朕寫一封書信,你令人快馬加鞭,送去江南日月山莊交由沈千楓,不得延誤。”四喜允諾,趕忙幫他磨墨。段白月泡在浴桶里,許久才緩過神來。段念掀開兩片瓦,從上頭跳了下來。段白月:“……”“屬下來給王爺送藥。”段念道。段白月糊涂:“什么藥?”“屬下也不知道。”段念打開一個布包,“南師父剛派人送來,說是沐浴時加在水中,好!”段白月:“……”什么叫“好”,也未免太過籠統了些。段念已經打開了瓶塞。“且慢!”段白月一把握住他的手。段念堅持:“南師父說了,務必要加。”段白月湊在鼻尖聞了聞。段念繼續道,“南師父還說,若是王爺不肯加,那便吃了也一樣。”段白月果斷將塞子塞好。段念為難:“南師父會宰了屬下。”段白月斜眼:“本王就不能宰了你?”段念頓時苦瓜臉。“退下吧。”段白月道。段念走到窗邊又回頭,道:“還有一件事。”“再多言一句,這瓶藥便由你來服下。”段白月晃晃手中瓷瓶。段念道:“若是王爺方才肯裝手腳無力,或許皇上就能留下了。”段白月:“……”段念抱著腦袋,從窗戶里鉆了出去。段白月重新靠回桶壁,思考自己方才是不是恢復的太快了些。畢竟俗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