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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蛇蟲呢?”金嬸嬸開口就問。其余人都沉默,這架勢,難道不該先弄清楚這平白無故背回來的女子是誰。“她是誰啊?”段瑤問,順便打了個嗝。“從林子里救來的,有只的老虎不知怎的下了山,險些吃了這對母子,已經被我打暈了。”趙五道,“派人拖回山上吧,免得竄入城鎮傷人。”“沒什么大礙,就是受了驚又受了些皮外傷。”花棠替那女子試了下脈,“先帶回客房吧,我替她治傷。”金嬸嬸也抱著那小娃娃哄,其余人紛紛去幫忙,出了這事,段瑤也沒心思再要紅蛇蟲,于是蹲在院子里挖坑,準備埋了心愛的蟲。南摩邪蹲在他身邊,眼神飄忽,時不時用胳膊拱拱他,心里著急上火,還真氣上了,怎么也不跟師父說句話。“我將人帶回來,沒事吧?”趙五問。段白月不解:“這是你的家,帶人回來算什么,拆房子都行。”趙五也覺得自己方才擔憂有些好笑,于是撓撓頭:“那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小玙。”段白月在身后叫住他,“不如下月就給你辦親事,如何?”猝不及防,趙五鬧了個大紅臉。“老實成這樣,也虧得別人家姑娘不嫌棄。”段白月笑著搖搖頭,“若沒意見,此事就這么定下了。”客房內,花棠替那女子治完傷,又將已經吃飽米糊的孩子放在她身邊,方才輕輕退出門。趙五正在院內等她:“如何?”“都是外傷,流了太多血才會暈,養個把月就會好。”花棠道,“我問過她,只說是從海島漂泊來此,丈夫不幸身亡,打算去晉地投奔親戚。”“嗯。”趙五點頭,“等傷好之后,看看有沒有前往晉地的鏢局商隊,可以將她一起帶過去。”花棠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后疑惑地看著他:“你在臉紅什么?”趙五:“……”段瑤與南摩邪坐在屋頂上,撐著腮幫子深深嘆氣。憨厚成這樣都能拐到漂亮媳婦,相比起來,另一個簡直丟人現眼。成親自然是件大事,一時之間,王府內要多熱鬧便有多熱鬧。那女子在外傷愈合后,也會前來搭把手,府里的嬸嬸阿婆們可憐她的遭遇,都勸著說不如留下,那女子卻執意要走,也是個倔性子。大婚當日,西南府到處都是紅燈籠,南摩邪笑容滿面坐在太師椅上等茶喝——雖說他沒教過趙五功夫,但好歹輩分在,所以也就理所當然占了回便宜。“大哥。”席間,趙五道,“多謝。”段白月笑著拍拍他:“成了親便好好過日子,爹與姨娘泉下有知,也定會欣慰萬分。”畢竟好不容易,才得了這么個老實憨厚,一到年紀就乖乖成親的好兒子。在趙五成親后沒多久,漠北眾部族便率軍南下,西北之戰正式拉開。楚皇御駕親征,諸多江湖門派亦合力抗敵。至于西南的戰事,則是悄無聲息平復下來。南邊的百姓個個都很是吃驚,虛張聲勢鬧了好幾個月,怎么說和談就和談,楚皇連個大臣都沒派,就已經熄了戰火。不過同時也很是高興,畢竟沒有誰會喜歡打仗打到家門口,還是安生過日子比較重要。秦少宇既是人在西北,趙五自然也想過去相助。墓xue內,南摩邪道:“明著是幫追影宮,實際上卻是在幫你那心上人,派個弟弟過去,你不吃虧,將來還能借機討便宜。”段白月:“……”不過當日下午,金嬸嬸便歡天喜地,吩咐府里的廚子煲湯熬藥。因為花棠有了身孕。“得。”南摩邪聞訊后又唉聲嘆氣,“這速度,你怕是再來十匹火云獅都趕不上。”段白月坐在冰室中,覺得自己或許會再次走火入魔。為何別人家的師父都生怕徒弟在運功時被干擾,偏偏自己就遇到如此一個話嘮?西北戰局波詭云譎,楚淵第一次御駕親征,要學的事情不算少,幸好身邊之人大都能幫一把,也能得個喘息的機會。這日午后天氣正好,楚軍大營中,一個紅衣女子正在晾曬草藥,衣著火辣妖嬈,顯然不是中原人,是隨部落族人一起前來給先鋒隊將士治傷。“朱砂姑娘。”楚淵走上前。“皇上。”那女子聞言轉身。“可有時間?”楚淵道,“朕有些事情,想要向姑娘討教。”“自然。”朱砂把手洗干凈,將他讓進了自己的營帳,“皇上想知道什么?”“姑娘既是大漠游醫,精通巫毒之法,不知可聽過金蠶線?”楚淵問。“嗯。”朱砂點頭,“聽是聽過,卻不算熟,也沒見過。”“無妨。”楚淵道,“把知道的說出來便是。”“金蠶線是苗疆毒物,狡猾至極,一旦鉆入血脈,便很難再將其除去。”朱砂道,“每年醒一回,喝飽了血便會繼續沉睡,而一旦其蘇醒,中蠱之人便如同萬蟻噬心,生不如死。”想起當日段白月蒼白的臉色,楚淵不由自主便握緊右手。“金蠶線生長速度極其緩慢,前頭十幾年或許沒什么,只是若不管不顧,任由蠱蟲在體內長大,只怕沒人能撐過二十年。”朱砂道,“皇上為何突然想起問這個?”“可有藥能解?”楚淵聲音有些沙啞。“據說有,天辰砂。”朱砂道,“不過我連金蠶線也沒見過,天辰砂是傳說中才有的藥物,就更不知在何處了。皇上若是還想知道更多,葉谷主或許能幫上忙,若是連他都不知道,就只能去西南王府問問看了,畢竟是南邊才有的東西。”“若是連西南王府都無計可施呢?”楚淵繼續問。“那就只有再往南找。”朱砂道,“我曾聽族里的老人說過,在楚國以南有個翡緬國,又稱為巫國,本就擅長這種毒物,應該會有幫助。”翡緬國。楚淵點頭:“多謝姑娘。”回到營帳后,恰好四喜正在整理書桌,楚淵便問了他一句。“翡緬國?”四喜公公搖頭,“據說神秘得很,全國都住在林子沼澤里,沒人見過。”“哪里會有這樣的國家。”楚淵失笑,“若是當真讓百姓住在沼澤里,只怕三天就會亡國。”四喜公公道:“皇上怎么突然問起這個?”“沒什么。”楚淵問,“酒還有嗎?”四喜公公趕忙下去拿。身為帝王,楚淵的日子當真是節儉,行軍打仗一件多余之物都沒帶,若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