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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怎么辦?”段白月聲音很輕,微微湊近。楚淵將人一掌拍開,冷冷道:“那朕自當恭喜西南王。”段白月笑著搖搖頭:“胡言亂語逗個趣罷了,我如何會娶別人。”“城里人多眼雜,若是沒事,便請回吧。”楚淵錯開他的視線,“三日之后比武招親,千帆自會輸給你,不過你若是真將他打成重傷,朕定不饒你!”屋內寂靜沉默,許久之后,段白月才笑了笑:“好。”楚淵也未說話。段白月起身,在推門而出的一剎那,卻覺得心口有些生疼。之前也不是沒疼過,只是這次……卻似乎不太妙。段白月苦笑一聲,獨自回了客棧。“如何?”南摩邪目光炯炯,“為師給你的藥,可派上用處?”“扔了。”段白月回答。南摩邪痛心疾首:“你說什么?”那可是高價買來的,比黃金還要貴上三分。“春閨醉是用不了,不過別的藥或許有用。”段白月撐著坐在桌邊,額頭冒出冷汗,“至少在比武招親之前,讓這些蠱蟲先乖乖蟄伏回去。”第十六章這位公公不如我們一起去燒熱水南摩邪眉頭一皺,握過他的手腕試了試脈相。段白月臉色蒼白,口中隱隱有腥甜氣息傳來。南摩邪抬掌拍在他身后,緩緩度了幾分內力過去。段白月凝神調息,直到體內真氣漸漸平復,方才睜開眼睛。“你打算胡鬧到何時?”南摩邪頭痛。段白月擦掉嘴邊血跡,問:“小玙如何了?”明知他是岔開話題,南摩邪嘆氣道:“還在明水村中,你當真打算帶他回西南?”“王府是他的家。”段白月倒了杯茶水。“何必要從秦少宇手中搶人。”南摩邪道,“況且小玙與瑤兒不同,他心在江湖,從來就不在你身邊,就算是強行帶回去也沒用。”段白月搖頭:“中原江湖太過水深,多少人對追影宮虎視眈眈,我不想讓他以身涉險。”“總不能將人綁在你身邊一輩子。”南摩邪提醒。“此事我自有考量。”段白月道,“師父不必憂心了。”段玙是段白月同父異母的弟弟,為人憨厚耿直,眼底容不下一粒沙子,對段白月為一統(tǒng)邊境,率部大殺四方之舉也頗有微詞。自從母妃去世之后,便留書出走闖江湖,后來留在了蜀中追影宮,化名趙五,做了秦少宇的手下。段白月一直想將他召回身邊,卻屢遭拒絕,這回恰好在距離歡天寨不遠處的洛萍鎮(zhèn)遇到,兄弟二人毫無意外再次起了沖突,段白月一怒之下,索性將人囚禁在了一處村落,與此同時被囚禁的,還有趙五的未婚妻,追影宮左護法花棠。打算在這場比武招親后,帶兩人一道回西南。“有些事情,你以為好的,未必就是好。”南摩邪苦口婆心勸慰。“那如何才是最好?”段白月問。南摩邪回答:“我認為好的,才叫好。”段白月:“……”“兄友弟恭這種事,強求不得。”南摩邪搖頭晃腦,“床笫歡愛倒是可以強求一番,總歸心里已經有了彼此,說不定反而會別有樂趣。”段白月不屑:“說得好像自己成過親一樣。”南摩邪怒道:“逆徒!”“說正事。”段白月飲下杯中茶水,“比武招親在三日之后,我不想有任何差池。”“這話難說。”南摩邪揣著手,斜眼道,“蠱蟲僵而復生,第一件事就是要吃飽肚子,既然活在你體內,又如何能一點影響都沒有?”段白月道:“待到比武招親之后,它想吃多久,就吃多久。”南摩邪又改了主意,“情圣”二字根本就不該做成牌匾掛中堂,而是應該直接刺在他臉上。段白月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南摩邪唉聲嘆氣,也只好暫時給他扎了幾針,只求能熬過這三天,然后再回府慢慢調養(yǎng)。又過了一日,段白月拿著好不容易才找人繪制的西北地形圖,暗中送到了周府。回來之后,南摩邪問:“如何?”段白月答:“甚好。”南摩邪戳破:“看你這副模樣,便知好個屁,被人趕出來了?”段白月冷靜推開門:“本王要調理內息了。”南摩邪連連嘆氣,老子三妻四妾風流快活,兒子怎得就連一個都吃不到嘴。整天苦叉叉也就算了,還將自己整出了內傷,若是被老王爺知道,估摸著會直接來自己墳里徹夜長談。房內,段白月強行運功,將體內亂竄的真氣壓回去,又一口氣灌下半壇濁酒。若是醉不死蠱蟲,那便醉了自己,也好過周身疼痛,徹夜輾轉。周府里頭,楚淵靠在窗前,看遠處星火閃爍。坦白來說,這次西南之行,他原本可以不來,只需遞一封書信將事情說清便可。但在思量再三后,還是不遠千里,從王城來了這歡天寨。是何原因,不用想,也不愿想。身為帝王,他很少將自己的真實情緒浮于臉上,卻唯獨在面對段白月時,所有偽裝似乎都開始變得不堪一擊。對面的人只需一眼,便能輕易看進心底。這種感覺當真算不得好,卻又不知道,如何才會更好。楚淵微微閉上眼睛,仰頭飲下一杯酒。四喜公公站在門外嘆氣,陪了他整整一夜。比武招親當日,南摩邪心里到底擔憂段白月的傷勢,一直在暗中看著擂臺,打算若是中途出了意外,便沖出去將人強行帶走。不過或許當真是前日服下的藥物起了作用,段白月在與沈千帆交手數百招后,并未出現任何不適,最后順利按照計劃,將人一掌擊落擂臺。事情原本可以到此為止——沈千帆身受重傷,楚皇聞訊雷霆大怒,又對段白月的狼子野心耿耿于懷,此番正好有借口出兵。一切都按照預料之中的路線進行,只等漠北部族上鉤,便皆大歡喜。豈料段白月這頭贏了比試,人還未下擂臺,卻又有一名黑衣人從天而降,語調僵硬要搶杜家小姐。南摩邪皺眉,擂臺下其余人也面面相覷,不懂這又是什么情況。對方出手狠辣陰毒,段白月勉強與他過了十幾招,胸口隱隱生疼,臉色也有些發(fā)白。南摩邪剛想出去搗亂攪局,那黑衣人卻突然出手,攻向了人群中的追影宮秦少宇。對方目的是誰顯而易見,南摩邪心里窩火,冤有頭債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