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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脾氣不怎么好,心腸卻一等一的軟。”南摩邪雄心勃勃道,“為師與他先搞好關系,將來也好為你大婚之事出一把力。”段白月哭笑不得。“不過這段日子我試探了幾次,他似乎也不知道何處才能有天辰砂。”南摩邪嘆氣。“有勞師父掛心了。”段白月道,“不過徒兒這內傷由來已久,最近也并無異常,倒是不必著急。”南摩邪又問:“瑤兒呢?”“在客棧,這些天趕路狠了些,應當正在睡。”段白月道,“還有件事,前幾日在桑葚鎮露宿林中時,天剎門的藍姬曾追來,要將瑤兒帶回去成親。”南摩邪聞言震驚:“瑤兒今年才多大,那妖婆子是瘋了嗎?”“據她所言,應當是師父親口承認,說瑤兒練過菩提心經。”段白月道,“雖不知傳聞從何而起,不過近些年江湖中倒是一直有人在說,菩提心經能壯人陽元,若能與練功的男子交歡,兩方內力皆能大漲。藍姬既是妖女,自然會對此分外信服著迷,跑來抓人也不奇怪。”況且西南王府的小王爺長得也好,粉嫩嫩的,臉蛋一掐一把水,若是不隨便下毒養蠱,任誰看了都會喜歡。南摩邪怒道:“胡言亂語!我就隨口一編,怎么也有人信?”段白月:“……”隨口一編?南摩邪又問:“瑤兒沒吃虧吧?”段白月搖頭:“這倒是沒有,還平白撈了一條紅眼蛇。”南摩邪深感欣慰:“果然不辱師門。”“菩提心經到底是何等功夫?”段白月問,“還有,師父為何要找人在西南散布謠言,將此物吹捧上天?”南摩邪拍拍他:“你想練?”段白月搖頭:“不想。”南摩邪嘆氣:“怎么就是不肯呢,你看瑤兒想練,我還不想教他。這功夫好啊,能壯陽。”段白月冷靜道:“可要本王下令,替師父將墓xue擴大一些?”不知道在上頭壓塊鑄鐵板,能不能多關兩年。“這回為師出來,可就不回去了。”南摩邪道,“至少要看著你成親。”段白月道:“我從未想過要成親。”“那也無妨,但夫妻之實總要有。”南摩邪道,“否則——”“師父!”段白月咬牙打斷他,站定腳步道,“還有什么話,在此一次說完再回客棧!”“那可是皇上。”南摩邪提醒。段白月問:“皇上又如何?”“皇上心里要裝家國天下,如何能單單顧得上西南一隅?”南摩邪道,“你不想做這西南王,卻因一封書信便改了主意,東征西戰掃平邊陲叛亂,甚至不顧內傷險些走火入魔,只為能讓他安心坐穩皇位。此等情根,若是被戲班子唱出來,估摸著十里八鄉的百姓都要落淚。”段白月道:“現在這樣很好。”南摩邪堅持:“成了親才叫好。”“我在西南孤身一人,他在王城也并未立后。”段白月笑笑,“除了師父,無人敢過問本王親事,他卻不同。”朝中老臣何其多,日日都有人上本求皇上招選秀女入宮,還有人徹夜長跪嚎啕大哭,莫說是親身經歷,就算想一想都頭疼。“自己選的路,我不委屈,他亦不會委屈。”段白月繼續道,“現在這樣,當真很好。”南摩邪唉聲嘆氣,突然凌空劈下一掌。段白月猝不及防,又原本就有內傷,閃躲不及只覺胸口一陣悶痛,竟是生生吐出一口鮮血。南摩邪轉身就往瓊花谷跑。段白月心里窩火,想站起來卻又眼冒金星,只能靠坐在樹下喘氣。葉瑾這天一大早就去了后山,因此只有楚淵一人在院中,身邊陪著四喜。“白俠士,這是出了什么事?”見他急匆匆跑進來,四喜公公趕忙站起來問。“葉神醫不在?”南摩邪問。“小瑾去了后山,要晚上才能回來。”楚淵道,“怎么了?”“方才我想去城里買些酒,誰知還沒等出山谷,卻見著一個白衣人正躺在樹下,看著挺高大英俊威猛瀟灑玉樹臨風儀表堂堂,甚至還有一些些貴氣,像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卻不知為何受了重傷。”南摩邪滔滔不絕不歇氣,“估摸著是來找神醫治病的,卻還沒等撐到山谷入口,便體力不支昏了過去。”楚淵心弦猛然一緊。“估摸著是死定了。”南摩邪唉唉嘆氣,非常惋惜。楚淵大步朝外走去。“皇上!”四喜公公被嚇了一跳,趕緊追上去,“皇上要去何處?藥快煎好了。”“傳旨下去,誰都不準跟來!”楚淵頭也不回。“皇上!”四喜公公又急又憂,在原地直跺腳,這又是怎么了啊……遠遠看到躺在樹下一動不動之人,楚淵腦中空白,有些沉寂多年的情感,隱隱像要決堤。“我沒事。”被他扶起來之后,段白月強撐著擺擺手。楚淵握住他的手腕試脈,然后皺眉道:“你幾時受了內傷?”段白月道:“調息片刻便會好。”楚淵又問:“你的人在哪里?”“城中楊柳客棧。”段白月道,“無人知道本王來了這里,楚皇盡可放心。”指下脈相雖虛卻并不亂,楚淵也是習武之人,自然知道其實并無大礙。在經歷過方才的慌亂之后,也逐漸冷靜下來。段白月問:“可否請人送封信前去客棧?”“這是你的火云獅?”楚淵招手叫來不遠處的一匹馬。段白月點頭。楚淵帶著他翻身上馬,一路疾馳出了山谷。南摩邪遠遠看著,心情甚好。楊柳客棧里,段瑤正在和段念一道吃飯,突然就有侍衛來報,說王爺被人扶了回來,像是受了傷。“什么?”段瑤吃驚,趕忙站起來還沒來得及下樓,卻已經人先一步上了樓梯。“哥。”段瑤趕緊迎上去。楚淵把人交給段念,轉身想走,卻被一把握住了手腕。段瑤:“……”“我有話要說。”段白月臉色有些蒼白。楚淵與他對視,微微皺眉。段瑤納悶無比問:“你是誰?”段念:“……”段白月繼續道:“與邊陲安穩有關。”楚淵在一語不發,扶著他回了臥房。段瑤想要跟進去,卻被段念生生拉了回來。屋門被“哐啷”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