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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策馬立于前方,微微挑眉。“西南王?”劉恭心里驚疑,不知他為何會出現在此,亦分不清對方是敵是友,是要助楚淵一臂之力,還是要來從自己手中分一杯羹。“聽說這里有熱鬧看,本王就來了。”段白月笑笑,“果然不虛此行。”“西南王若是有條件,不妨直說。”劉恭道。段白月問:“不管是何要求,劉大人都能答應?”劉恭咬牙:“若西南王能助我成事,此后云貴所有省份,盡可割讓。”段白月搖頭:“本王想要的,可不止這些。”劉恭也沒料到他胃口會如此之大,于是不滿道:“西南王可要想清楚,我所能給出的條件已是前所未有,若是換成楚家人,只怕會連如今的西南十六州都想方設法收回去。”“這點條件,也敢拿來吹噓?”段白月失笑,“楚皇能給本王的,才叫前所未有。”“楚淵答應給什么,老夫亦能答應。”劉恭狠下心。“楚皇能給的,你怕是給不了。”段白月拔刀出鞘,“還是早些將命拿來,我也好拿去哄人開心。”“放肆!”劉恭后退兩步,“給我上!”四周殺手一涌而上,段白月冷笑一聲,手中刀鋒劃破風聲,金石相撞間,帶出無數嘶嘶火光。另一頭,段瑤大抵是因為沒睡醒,因此下手也殘暴了許多,將沈千帆丟到一旁后便開始漫天撒毒蟲,一眨眼放倒一大片。沈千帆:“……”這場酣戰一直持續到天明,楚軍大獲全勝,劉恭父子被五花大綁,以謀逆罪名投入獄中,其余叛軍死傷無數,劉府一脈的朝中大員也被悉數控制。其余官員第二日戰戰兢兢來朝中議事,原先座無虛席的廳內,竟是空了大半。“太傅大人,沈將軍他沒事吧?”劉大炯憂心忡忡——經此一劫后,他成了這朝中為數不多的劉家人。太傅道:“劉大人盡可放心,耽誤不了與令侄女的親事。”劉大人愛做媒,朝野上下都知道,此番百官聽到后也笑出聲,將昨夜變故帶來的憂慮沖散不少。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是德高望重的太傅大人,也沒料到楚淵竟會早就料到這一天,在每人身邊都安插了影衛保護。想到此處又難免慶幸,幸好沒有一時糊涂做錯過事。沈千帆雖受了些傷,不過卻也無性命之虞,多養幾天就能好。段白月則是在第二日下午便告辭,說是要回西南。“關于沙達,西南王怎么看?”沈千帆問。“劉家倒了,應該也沒人會去管他。”段白月道,“至于劉恭為何要找他進王城,古力又為何會慘死街頭,這一切都與西南無關,在下插手多有不便,就交給將軍審了。“如西南王當日所言,西北怕是當真又要亂。”沈千帆憂心嘆氣。段白月笑笑,與他告辭之后,便動身離開王城,一路策馬往南面趕去。整整過了十天,段瑤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這是回西南的路?”“自然不是。”段白月道。段瑤震驚張開嘴,什么叫“自然不是”。“誰說本王要去西南了?”段白月反問。“你自己說的啊!”段瑤悲憤,前幾日親口說的。段白月挑眉,沒有一絲負罪感:“我們去千葉城。”段瑤絕望:“為了看你那心上人?”段白月策馬揚鞭,一路疾馳滾滾。段瑤很想嚎啕大哭,你幽會就幽會,為什么不能讓我先回去。瓊花谷內,楚淵正躺在床上看書,葉瑾端了藥進來,然后就想拔腿往外溜。“小瑾。”楚淵叫住他。“什么小瑾,小瑾是師父叫的!”葉瑾叉腰,“跟你說了,要叫我這位神醫。”尊稱懂不懂,有沒有禮貌!“好,這位神醫。”楚淵笑著看他,“可否陪朕說會話?”“還笑得出來。”葉瑾一屁股坐在床邊,“一個皇上,混成這樣。”“要坐穩龍椅,總的付出些代價。”楚淵道,“朕不覺得委屈。”你當然不覺得委屈啊!帶著一大群人白吃白住白聊天,一文錢的銀子都不用付,還頓頓要有rou!葉瑾憤然地想,該委屈的那個人分明就該是我。“聽小廝說,明日這谷中有客人要來?”楚淵問。“是追影宮主,恰好路過。”葉瑾啃了口水梨,隨口回答。“秦少宇?”楚淵有些意外。“你居然認識江湖中人?”葉瑾倒是沒想到這一點。“不認識,不過也挺千帆說起過,武功蓋世又俠義心腸,聽著像是能做大事之人。”楚淵道。“別說你想拉去做官。”葉瑾提醒,“他不會答應的。”“當真?”楚淵有些失望,“如今西北邊境戰亂頻起,朝中正是用人之際,江湖之中人才濟濟,若是肯——”“別人我不知道,但秦少宇是定然不會答應的。”葉瑾打斷他,又重復了一回。楚淵只好嘆氣。“當初人人都要搶皇位,還當是什么好差事,結果這么累。”葉瑾很是想不通。楚淵笑笑,伸手替他整理好衣領。不要亂碰啊!葉瑾一巴掌拍掉,都說了大家不是太熟,怎么好動手動腳。“會有人來接你出去嗎?”過了陣子,葉瑾又問,“還是說要我去幫忙送信?”“朕已經派了人回王城。”楚淵道,“估摸著過段日子就會有人來。”王城……葉瑾很想背著手在院里頭仰天長嘆。那豈不是還要住很久。官道之上,段白月晝夜不停趕路,若非坐騎是曠世名駒,只怕早已累死好幾匹。“趕著去娶親啊?”這日夜半,段瑤暴躁。段白月提醒:“三個時辰后,我們便又要上路。”所以并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睡。段瑤躺回樹下,生不如死。來世若是能投胎,定然要選一家沒有哥哥的。小樹林里頭很是寂靜,一行人連日來趕路,睡覺都很熟,不過即便如此,習武之人的本性還是在。因此當聽到一絲微小的破風聲之后,所有人的眼睛幾乎都在同一瞬間睜開。數百枚飛鏢密密匝匝迎面飛來,閃著幽幽藍光釘在樹上,隨后便是一張金絲大網,上面遍布淬過毒的倒鉤利刺。段白月一刀將其掃開,帶著段瑤避到安全地帶。“西南王。”銀鈴般的笑聲從森林深處傳來,而又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