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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罪感之下,加之這幾年韓縝在外風光益盛,而自己有什么呢?世人只知永寧侯府有韓縝,誰人在意還有一個永寧侯世子,越想越是灰心,不是早就該知道父親本來就更看重韓縝?如果自己不是占了嫡出長子的身份,這世子位怕是落不到自己的身上。 既然如此何必再勉強守著這個位子,不想爭,也不愿爭了!他自知自己不如韓縝出色,想來父親也是更愿意讓韓縝承襲他的爵位,還不如自己干脆地退出。這樣,看在自己知趣的份上,他能落個清凈安生的生活,不要擔心什么時候自己會步了meimei的下場。 永寧候瞇眼盯著他,神色難辨:“自己讓出世子之位的你還是侯府第一個,我該夸你有自知之明嗎?”他的語意極冷,冷得韓維不禁瑟縮,好像下一刻身子就要被刺穿。 韓維痛苦地道:“父親,我,……”他又害怕又心酸,再是遲鈍也知道這話不是好話,可是他到底怎么做父親才能滿意,難道真的要他去死才行嗎? “不思進取推卸責任,你當世子之位是什么?”永寧侯冷冷地道,“不過你說的對,一個能輕易拋棄世子之位的人,的確是不配稱‘永寧侯世子’!” 永寧侯有時候真的搞不懂自己這個兒子的大腦,從頭到尾從老侯爺?shù)剿旧恚姓l透露過要換掉他這個世子嗎?沒有。從來都是他們瞎想亂搞一起,到頭來還懦弱的選擇退出,在這他看來就是一場不戰(zhàn)而敗的自我逃避,在戰(zhàn)場上就是一個逃兵的料。他看不起這樣軟弱的韓維,沒有一點的血性。哪怕他能硬撐著就是抱住他世子的名份不放,他也就笑笑置之一旁了。因為他的目標放著很遠,一個永寧侯府的爵位還不在他的心上,韓維只要不跳出來,世子就是他的。 而如今,在韓維茫然睜大的眼睛里,他陰郁地啟唇:“為父成全你,世子之位你不想要有的是旁人等著想接,我會即日上奏取消你的世子之位的,你,盡可放心!” “父親!”韓維蒼白著臉,明明已經(jīng)早有心理準備,還是被永寧侯那明晃晃的嫌惡刺傷了,他鼓起最后的勇氣道,“是不是在父親的眼中,我是一無是處?” 永寧侯一點也不留情,惡意地道:“我以為這是事實,非要我親自說出口嗎?” 韓維這一霎那被打擊得體無完膚,他失神落魄的踉蹌地轉(zhuǎn)過身,像是逃也是似的跑出門去。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晚安!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游手好閑妞 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238、第238章 永寧侯慵懶的側(cè)首支頷,冷眼看著大兒子倉皇逃竄的身影心無波瀾, 良久才嗤笑一聲。 韓維黯然傷心了幾日后, 就忐忑不安地等著頭頂隨時落下的靴子, 等著什么時候被剝奪‘世子’之位, 在他想來父親一定迫不及待地兌現(xiàn)他的話,要不了多久大家都會知道他在府里什么也不是了。然而他等著等著,等到永寧候搬回‘元帥府’居住都沒有等來消息,府里一切如故, 好像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韓維卻不知道在他看來天大般的事, 在永寧侯那里不過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心下已經(jīng)有了決定, 那世子之位什么時候換人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何必放在心上! 京城上下關注永寧侯動向的人不少,特別是朝堂上的大臣唯恐永寧侯一回來就要親自主掌大權,到時朝中將又是一番動亂。特別是甄太師尤其煩惱,他現(xiàn)在手頭實施的都是如何改善民生提高百姓生活水平的措施,他不想因為永寧侯而橫生波瀾打亂計劃, 最好是永遠別上朝, 也免得他老人家生氣。 而擾亂了一池湖水的永寧侯則是愜意無比, 似乎是對久歷沙場苦寒的補償, 他沉浸在酒色的享受中, 左擁右抱不亦樂乎,完全沒有爬起來上朝彰顯自己存在的意思。 難道永寧侯真的移了性子,開始貪圖起享受, 再也不是那個一心征伐睥睨傲視的武夫了? 在別人開始疑惑的時候,韓縝卻知道他不是,現(xiàn)在的永寧侯就像是飲飽了鮮血的老虎,經(jīng)過一場饜足的廝殺松展了筋骨,正慵懶的躺倒在樹蔭下閉眼休憩。如今的聲色犬馬就像是對他辛苦拼殺的獎賞,而等他享用完后,就是他重新開始狩獵的時候。 永寧侯在等,等金國不惜得罪孟朝也要出兵的原因,到時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帶兵討伐,給金國一個教訓!或者,對金國開戰(zhàn)本來就是他一直期待已久的事,孟金兩國的仇恨不會因為暫時結(jié)盟而消除,遲早他們會正式對上! 然而治大國如烹小鮮,就是韓縝再是一個政治小白也知道,有時候從大局考慮絕不能因一時義憤而出兵,所謂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慮事要全面。政治上的事不是非黑即白,很多都是灰色的模糊地帶,利益交融你來我往。從甄太師透露出的口風看,朝廷不支持和金國撕破臉開戰(zhàn),如果有選擇的余地,大概率不會劍指金國,永寧侯的希望恐怕會落空。 這也是孟朝國力不強的原因,朝廷沒有絕對的實力可以碾壓各國,否則就不需要妥協(xié)求穩(wěn)。如果國家擁有絕對的實力所向披靡,韓縝也不反對戰(zhàn)爭,然而事實不是。倒不如維持穩(wěn)定努力發(fā)展壯大自身,等到國富民強的時候,國防力量也會隨之提升,到時出兵也更從容。 但是永寧侯有多好戰(zhàn)韓縝是了解的,為此他連新開發(fā)升級的新式火器都不敢拿出來現(xiàn),就怕更激起永寧侯征戰(zhàn)沙場的欲望。 韓縝倒更想攛掇永寧侯往海外發(fā)展,維護海路的暢通無阻,保護促進海貿(mào)的發(fā)展,在積累財富發(fā)展國內(nèi)的同時,還能了解海外的風俗人情,收集物種。更能開闊自己的眼界,知道外面還有如此廣闊的另一片天地,就是萬一如曾經(jīng)歷史般上演抵擋不住蒙古,它們還有一條后路。 不過永寧侯不干涉他通過軍部聯(lián)絡地方守軍發(fā)展水師的行為,但是對于韓縝的勸說,哪怕他說得天花繚亂口干舌燥也是無動于衷。海外莽荒之地,隨便派出軍隊就能搞定的事,哪里值得他親自出馬? 在使臣沒有從金國返回之前,永寧侯閑著養(yǎng)精蓄銳,朝堂忙著安靜如雞,京城維持著風平浪靜。 然而也許是永寧侯這段時日的蟄伏給了人錯覺,他收斂起了自己鋒利的爪牙縱情享樂,讓很多人以為他是對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