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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閃過,他臉上不見憔悴,容顏姿態(tài)一如當年。 “爹,你回來了!”見到父親經(jīng)歷沙場安全而歸,韓縝也難掩激動,呼喊著快速地跑馬上前。 抬手止住隊伍,永寧侯抬眸上下打量韓縝,良久才輕輕一笑:“長高了,也長大了!” 他們雖然沒有見面,但是一直保持著痛通信,所以感情并不生疏,沒有任何的隔閡! “六弟!”跟在永寧侯身后的韓紜也激動地喊道,他身邊的秦超也含笑望來。 他們都變得不一樣了,更穩(wěn)重健壯,眉宇間是見過血歷過險的沉穩(wěn)。 兄弟相見又是一種驚喜,打過招呼后,小伙伴們就走到一邊說個不停,各自說著自己的經(jīng)歷。 看過韓紜他們都安好,韓縝也松了口氣,隨他們?nèi)フ勗捵约簞t是靠近了永寧侯身邊,問候一番。 “爹,你們有沒有受傷,身體都還好嗎?”雖然來信都是輕描淡寫的說一切安好,但是心里難免掛念。 “打仗哪能不受傷,除死無大事!“永寧侯有趣地翹了翹唇,“不過放心吧,軍醫(yī)又不是擺設(shè)!”真的救不了的,早就留在戰(zhàn)場上了。 韓縝呼了一口氣,只能慶幸永寧侯他們都全須全尾地回來了,他欽佩地道:“爹,你們都辛苦了!” 永寧侯淡淡一笑,但是笑意未達眼底:“征戰(zhàn)沙場是為平生所愿,可惜了!” 可惜一場辛苦還是不能拿下西夏,只能功敗垂成,甚至還有一小半的下河套還在西夏手里,怎能不以為憾! 他的野心甚大,除了河套這等水草肥美的地區(qū),他更是想劍指西夏,國力衰弱的西夏已經(jīng)強弩之末,未嘗不可一試。如果不是西夏來了一手saocao作,轉(zhuǎn)而向金國求救;如果不是金國背后橫插一刀,永寧侯還不一定會回京呢! 當然這只是永寧侯的設(shè)想,朝廷不一定支持他攻打西夏本國,不是西夏太強,而是孟朝太弱。重拾荒廢的武備,強盛國力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即使有永寧侯的善戰(zhàn),也真的支持不起國家長期肆無忌憚的戰(zhàn)事。 不過永寧侯和朝臣的分歧一向很大,他不會反思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太決斷,只會認為朝廷拖后腿。 然而韓縝卻是知道的,他覺得現(xiàn)在這樣的結(jié)局不好不壞,再打下去對國家的消耗未必是好事。還不如鞏固戰(zhàn)果穩(wěn)扎穩(wěn)打,先消化后打下的地區(qū),建設(shè)地區(qū),籌備后勤再圖以后。 因此對著永寧侯的不甘心,他只好狂拍馬屁:“爹你做的已經(jīng)很好了,想從前朝起河套就落入西夏之手,幾經(jīng)戰(zhàn)役都失手飲恨,如今在爹的手里收復三分之二,更是將西夏打得大敗。這樣的戰(zhàn)績幾人能得,爹,你真的好厲害!”韓縝是真的佩服,永寧侯打仗真的很有一手,可以稱之為名將了。 永寧侯只是輕輕地睨他一眼,轉(zhuǎn)而看著越來越近的城墻道:“金國還沒有消息嗎?是什么讓他們寧愿激怒我們也支持西夏,是不是被蒙古打傻了,覺得孟朝好欺負了?”他的話語里有著殺意,還有厭惡。 韓縝一個激靈,他怎么覺得永寧侯有向金國揮刀相向的意思,千萬不要啊,接下來國家該休養(yǎng)生息徐徐圖之才是!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晚安!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俠月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236、第236章 打了勝仗自然要封賞功臣,然而永寧侯已經(jīng)高居‘天下兵馬大元帥’之職, 在官銜上可以說是封無可封, 那只能從爵位上著手。孟朝功勞最大不過封公, 沒有封王裂土的例子, 這是打從開國時就定下來的規(guī)矩,除非皇家子弟別姓不可封王,而且即使是皇子龍孫也不能分封土地。這也是為了防止諸王野心過大,有了依仗而給國家造成內(nèi)亂。 朝堂上倒不是沒有武將提出給永寧侯封公封王, 但是反對的也不少, 在甄太師這一幫大臣的堅持下, 除了提高俸祿, 賞銀萬兩,就是將永寧侯府已經(jīng)延續(xù)了四代的爵位向下延續(xù)了三代。這也是對于朝堂上站在永寧侯一系的妥協(xié),甄太師再不肯也只得認了,如今永寧侯的歸來就像是給倒向他這邊的人打了雞血,一個個恨不得擼起袖子表忠心,朝堂上也僵持得厲害。 這封賞不可謂不厚了, 換了一般的勛貴武將之家還不得笑得合不攏嘴, 滿門富貴可以多延續(xù)幾代。不過對于永寧侯來說就無足輕重了, 他也不過是付之一笑, 淡然接受下來, 倒讓甄太師等怕他不滿的松了口氣。 而韓紜,秦超,還有跟隨永寧侯出征的武將等都得了大小不等的功勞, 這可是實打?qū)嵉膽?zhàn)功。這也讓留在京城的其他武將子弟眼熱,他們的出路就是在戰(zhàn)場上,幾乎都迫不及待地等著下一場戰(zhàn)爭的爆發(fā)好參與進去,夢想著一朝憑功封侯。 永寧侯不耐煩和一幫文縐縐的朝臣扯皮,隨便應(yīng)付過后先帶人回到永寧侯府,府中早已經(jīng)是翹首以盼。特別是大房韓紜的母親,一見到兒子就忍不住哭,唬得韓紜跪地求饒不止。 饒是老侯爺心里始終對兒子橫著一根刺,也掛心兒子的歸來,瞄了一眼見永寧侯安然無恙,孫兒韓紜也是意氣風發(fā),他欣慰的笑了笑。 不管怎樣,兒子是馳騁沙場瀝血奮戰(zhàn),奪回的是漢家故土。這不能不說是一種驕傲,兒子沒有辜負自己的出身教導,與國有功。如果能掩下他對嘉安帝的不遜放肆,尊君敬上,他的心就放下了,也不用擔心永寧侯府擔上一個欺君罔上大逆不道的名聲。 嘆了口氣,老侯爺搖搖頭轉(zhuǎn)身離開,將一室的熱鬧留給了府中人。 永寧侯對于府里來說就是定海神針,有他在府里的人才踏實,要不然哪怕是顯赫發(fā)達,心里總有些虛。大家圍著永寧侯問候不迭,一個個熱情交加,廳堂里一時很是熱鬧歡欣。 在一室喧囂中,韓縝眼尖地注意到老侯爺離開的落寞的背影,他頓了頓追了上去。 “祖父!”韓縝走到他身前,也沒有問他為什么離開,而是扶著他慢慢走,“你還生父親的氣啊!” 老侯爺?shù)男睦锖苁菑碗s,他高興兒子一展所才為國效力,而失望于他先前的所作所為視君王于無物。而他一看永寧侯不遜更甚以往的眼神就明白了,他不可能改正自己的態(tài)度,恐怕接下來更不會將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