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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因為有用場都跟著康國公府上了同意條船,此刻見方偉拔刀殺人,當(dāng)即驚叫著逃跑。 “給我撞上去!”他冷漠地下令。 見對面絲毫沒有投降之意,而且還企圖撞上戰(zhàn)船,廖家昌氣樂了,命令道:“火箭!” 他們可是水師,船上的裝備豈是商船可比的,真是自尋死路。 迅疾的火箭劃過空氣射上船身,驚起一片紛亂,不少人在驚惶之下跳下海。 接著飛弓箭,還有弩機、投石器等輪番上位,砸向被困的海船。 康國公世子嘶聲催促道:“撞上去,給我近戰(zhàn)!”遠戰(zhàn)對他們太不利了,簡直毫無還手之力,靠近才能登船作戰(zhàn)。 “別讓他們靠近!”韓縝倚在船舷上,冷冷地道。康國公府訓(xùn)練的那些私兵平時偽裝成山匪強盜隱藏行跡,也是為了見血訓(xùn)練戰(zhàn)斗意識,一個個手上都沾滿了無辜者的鮮血。如果遠程就可以射殺這些東西,看不值得犧牲己方的士兵。 廖家昌摸了把胡子,眼中意氣風(fēng)發(fā):“韓統(tǒng)領(lǐng)放心,我省得!” 實際上康國公世子想得再好,奈何那些嚴(yán)家的水手不配合啊,他們可不是方家的人!一般都是平民百姓哪里見過這種陣仗,畏縮不前的有,嚇得不敢動彈的有,更有機靈的干脆跳海一跑了之。沒有了他們,剩下的來可不會劃槳駕船。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晚安! 197、第197章 方家的私兵本不慣海上顛簸,在劇烈搖晃的海船上更是眩暈嘔吐, 加之戰(zhàn)船攻擊猛烈, 很多人喪失了斗志。 剩下還有余力的抽箭反擊, 一時半空中交錯的箭支如驟雨飛蝗, 密密麻麻。 其中一艘海船上著了火,火焰騰空而起,席卷而上。人們驚呼著,發(fā)出慘叫, 不少不善水性的私兵被逼著蒙頭跳進海里, 又因不會浮水而沉入海底。 而另一艘企圖靠近的船只, 被戰(zhàn)船上裝備的‘拍桿’襲擊。何謂‘拍桿’, 就是在一條大柱上支一根橫木,然后在頂端安裝巨石,用繩子牽引,在敵船靠近后就松開繩子,大石落下?lián)舸蛟趯ι洗w上,可以拍碎船體。還可以反復(fù)使用, 在水戰(zhàn)中威力無比, 是一種強大無比的武器。 船只受到如此擊打, 方家私兵還來不及爬上戰(zhàn)艦, 就隨著岌岌可危的海船一起掉入海中, 只能無助地撲騰著手腳嚎叫著救命。 剩下的船只在嚴(yán)家水手膽怯之下,不是已經(jīng)沒有搖槳的人在原地打轉(zhuǎn)不能前行,就是陷入攻擊中不能動彈。 這實在是太憋屈了, 在絕對的優(yōu)勢面前他們幾乎是毫無反手之力,徒有上千人馬,卻根本發(fā)揮不出戰(zhàn)力。 嚴(yán)家家主在一邊抖如篩糠,嘴里喃喃著:“完了,完了!” 主船上傳來不知是誰的哭泣聲,康國公世子眼中閃過決絕的瘋狂,他不甘心自己要如此狼狽地離場,猶如困獸之斗,威逼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水手們:“給我使勁劃,沖過去!” 主船無奈了找了個方向,蒙頭沖了過去,前方攔截的兩艘戰(zhàn)船反應(yīng)迅速地交叉堵截,同時射出火箭。 船頭著了火,李忠護著康國公世子后退,大聲喊叫令人上前滅火。 船上亂成了一團,嚴(yán)家人在不注意地時候早不知躲哪去了,悲觀絕望的氣氛在蔓延。 這時,從后方艙體中跌跌撞撞地跑出來一個人,一見到康國公世子就跪了下去,抬起頭滿臉含淚道:“不好了世子,國公爺怕落入朝廷手中受辱,拔劍殺了夫人,自己也揮刀劍自盡了。世子,我們怎么辦?” “怎么?”康國公世子眼前一陣發(fā)黑,猛地張嘴吐出一口血來。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康國公世子搖搖晃晃地站定,眼里已是猩紅一片。想著家族一力支持永平帝登上帝位,卻換來的是猜疑和打壓;想著多年隱忍為家族重新崛起而付出的努力,換來的卻是失敗;如今連唯一的退路都被封鎖,父母身亡,百般籌謀在今天都化為烏有,已然是窮途末路。 真是不甘心啊,他仰天狂笑,老天爺太不公平,只恨時不我與也! “就是死也要死的轟轟烈烈,能在死前多拉幾個墊背的,不虧!”康國公世子透過火光盯著對面的船艦,眸中是死寂一片,透著冰封的寒意。寧愿身死魂滅,也不會讓自己淪為階下之囚。 主船被逼無奈地向著前方撞去,在一陣牙酸的的撞擊聲中,私兵爭先恐后地從已然著火的船上攀爬上戰(zhàn)船。 他們一個個猙獰著臉,奮不顧身地抽刀砍人,就像是被逼到了極限的兇獸,不顧一切地在臨死前反撲,企圖找出一條生路。 韓縝他們在旗艦上早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這艘船瘋狂的行為,廖家昌早就下令旁邊警戒的戰(zhàn)船前去支應(yīng)。 海上一時濃煙滾滾,喊殺聲,哭喊聲交織成一片。 韓縝皺著眉頭注視著一切,戰(zhàn)爭的殘酷尤其考驗人的心智,不管經(jīng)歷過幾次都不會喜歡這樣血淋淋的場面。 “少爺!”凌志擔(dān)憂地看了一眼,擔(dān)心韓縝不適應(yīng)這樣地場面。 “沒事。”韓縝搖頭,輕聲道,“我還是第一次親眼見識到海戰(zhàn)。”其實只要是戰(zhàn)爭都是一樣的,慘烈,殘忍! 凌志溫言道:“少爺不用擔(dān)心,我看廖將軍指揮有方,戰(zhàn)事很快就能結(jié)束了!” 韓縝并不擔(dān)心戰(zhàn)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勝利的天平始終向朝廷水師傾斜。 高大的商船變得千瘡百孔,有的已經(jīng)不堪重負地□□著陷入大海,眼看就要沉入海底。更不用說還在燃燒的船只,船上的人紛紛如下餃子似的跳進大海。 廖家昌放出了系在戰(zhàn)船后的走舸,輕便快捷的走舸穿梭巡防于海面,對那些力圖反抗的敵人毫不留情的刺死槍下,對那些奄奄一息地則是綁起來丟到船上,不給任何一個人從中溜走的機會。 面對著壓倒性的力量勝利是毫無懸念的,持續(xù)了兩個時辰后,激烈地戰(zhàn)斗漸漸平息了下來。 以康國公世子所在的海船為中心,是最為慘烈的。刀劍橫戈,尸體躺滿了甲板,下面的海面上漂浮著死狀各異的尸體,血水把這一片都染紅了。 那艘海船焚燒得只剩殘體,凄慘地在海面上搖擺。 韓縝等人上了那艘正面迎敵的戰(zhàn)船,在層層尸體上看到了被人護在中間的康國公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