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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國公世子悠悠的嘆息了一聲:“還真是個貪心的女人啊!可惜,本世子是勢在必得,看在夫妻情分上最后奉勸你一句,有些東西不該是你的,就要學會放手。你既然不是我方家人,就不要拿著屬于你的東西了!” “胡說,那是我外祖父留給我的,是我的。你休想奪走它!”前面即使遭受突如其來的打擊,還有斷絕夫妻情份,韓敏蘭還保持著一份克制。然而現在她卻激動起來,神情一瞬間變得偏執激烈,仿佛被觸及了逆鱗。 “你的?笑話。”就像是被撕下了溫情的假面,康國公世子也不再懷柔以對,諷刺地道,“我方家出錢出力,為之耗費心血苦心經營,你付出了什么,就來撿這個便宜!” 他傾身抓住韓敏蘭的下巴,眼里沒有絲毫的感情,冷聲道:“你想留在京城盡可隨意,但是那支私軍我是非帶走不可的!” 是的,私軍,那支被人在暗地里特意訓練隱藏起來的私兵! 它是已經死在永寧侯手上的長寧侯給自己留的保命符,誰也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心思,是有心謀劃造反,還是因為永平帝的猜忌想著自保,長寧侯在暗地里苦心訓練了一批秘密的私軍。他們沒有戶籍,沒有來歷,被長寧侯收留在手藏在一個隱秘的地方,然后派了一個最信任可靠的心腹手下看管□□。 然而天下沒有永遠的秘密,這件事卻是被老康國公,也就是方偉的祖父知道了。他找上了長寧侯,不是告誡而是尋求兩家合作。 是的,康國公府對永平帝早就心存不滿,甚至懷恨在心!想當初康國公府才是孟朝最顯赫的家族權勢在握,一連出了兩任皇后,永平帝還要喊老康國公一聲外祖父。當時永平帝順利登基,康國公府在其中出力良多,然而一朝掌權,卻開始打壓康國公府。 為了保住自身,老康國公不得不急流勇退,交出手中的權利。整個康國公府開始韜光養晦,退出權利中心,不給永平帝猜忌的機會。 除了表面上的榮華,康國公府徹底趁寂下來,除了一個好聽的名聲還剩下什么?連有康國公府血脈的嫡皇子瑞王都不得永平帝的喜歡,焉能不恨永平帝,也恨自己扶持了一個白眼狼。 康國公府在等待一個重新崛起的機會,和長寧侯合作就是為了給永平帝添堵。 后來鑒于永平帝的猜忌愈加嚴重,不敢露出破綻的長寧侯就將私兵轉交給了康國公府看顧,自己絕少露面。他們約定這支軍隊屬于兩家共有,但是領頭的指揮者必須是長寧侯的人,這是因為長寧侯抽身不便必須有自己信得過的人看著。如果要正式動用這支軍隊,就需要兩家共同同意,只有持有長寧侯的專屬的令牌和暗語,私兵的指揮者才會調動這支軍隊。 長寧侯死得太快,甚至來不及動用這支私軍,長寧侯府只有余下的在外任職為官的次子。而這令牌和暗語卻正在他的手上,但他已經是身陷囹圄想做什么也鞭長莫及,正巧韓敏蘭在他死之前去探監,長寧侯府已經沒有別的人,無人可托付。而后這令牌和暗語就落到了韓敏蘭的手里,就成為了這支私軍的另一半所有人。 得到這一切的韓敏蘭簡直就是狂喜,有了軍隊在手那是多大的底氣,這不是老天爺對她的寵愛? 之所以會嫁給康國公世子,也是為了掩人耳目便于聯系,這是最好的一條路,反正她也要嫁人! 這支私軍到了如今也不過蔣蔣五千人,卻一下子就沒了一半,韓敏蘭將它當命一樣看重,如何還會讓康國公府帶走! 康國公府也是氣惱不已,他們不是不想獨占,但是先前長寧侯還活著,兩廂制衡自然不敢做得太過! 等長寧侯府沒了,想使勁手段收服這支軍隊,可惜長寧侯派了的人是個愚忠的死腦子。見形勢不對,寧可帶著人去做山賊強盜,也不給他們分化的機會,而且他還頗有幾分帶兵的手段,換了一個人未必這么可靠。 這么一耽擱就有了韓敏蘭的接近,還有嫁進康國公府。看著成了一家人的份上,康國公府一邊柔情款款試圖軟化韓敏蘭,從中套出令牌和暗語;一邊觀察形勢,想著火中取栗;誰人沒有野心,又何甘于屈居人小,受人驅使? 真正和江南世家合作的是康國公府,張家不過是擋在前面的一把刀,為他們探路的而已! 京城永寧侯府的勢力深厚,他們想的是接出嘉安帝一路南下,他們有兵江南世家有錢,兩相結合‘挾天子以令諸侯’,再以江南為根基慢慢蠶食四方。到時將是何等的風光,傲視群雄,永寧侯又如何,一聲令下即可成敗家子之犬! 可恨的是出師未捷,好不容易說動韓敏蘭這個女人動了同樣的心思,他們出動了一半的人手結果竟然折戟敗北。一下子損失了這么多的人手,不只是韓敏蘭,方家一樣是心痛不已,所以這剩下一半人是無論如何也要拿到手里才能安穩。 本來韓敏蘭如果乖乖聽話跟著一起走,他還愿意忍耐一二,畢竟她這個身份還有些用處! 可惜韓敏蘭實在是個毒婦,不僅想拋開方家,還妄想占據剩下的私軍,真是在耗費他的耐心! 韓敏蘭瑟縮了一下,面對一下子變得可怕的康國公世子她心里有著懼意,但是她舍不下那份依仗,因此搖頭道:“你盡管可以離開,反正軍隊需要我們共同的口令才能調動,我保證不會做什么,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蠢貨,他有什么不放心的?他就是無法再忍受控制權不再康國公府的手里。而且私軍留在這里已經不安全了,他是可以借口讓他們隱藏起來。但是以后怎么辦?萬一要用到的時候,還得費勁周折的通過韓敏蘭,他沒有這么傻。更重要的是那些兵是他們立足的資本,擁有他們才能在別地站穩腳跟,沒了他們就失了護甲! 他的眼里泛起寒意:“再問你一遍,交不交出令牌和暗語?” 韓敏蘭有種不祥的感覺,但是她還是不愿意放棄,盡可能地放柔了神情:“世子,你何必一定強逼于我呢?我們還是可以繼續合作下去的不是嗎?” 康國公世子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她,冷笑道:“可是我不想。本來還想留你一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就怪不得我了!” 惶惑恐懼浮上韓敏蘭的心頭,此刻的她顯得分外的嬌柔脆弱,她失聲道:“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很快就會知道了。”康國公世子拍了拍手掌,外面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