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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不死心地帶著人去救援! 張鈺跟在父親身邊,隱藏在皇城附近,親眼看著大隊人馬融入黑夜中遠去。耐心地等了一會,他聽著前方的眼線不時傳來信息:李嵐帶著人過了朱雀大街,喊人開了城門,正向郊外奔馳而去!這一去沒有兩個時辰是趕不回來的,他們也就少了阻礙! “父親!”張鈺激動地看著自家老爹。 張文藻撫了撫長須,率先走出躲藏地地方,向宮門走去:“走吧,有人等著了!” 以張文藻為首的一幫人,還有幾百個被武官誘哄而來的士兵,向著禁閉的宮門而去。 等他們一幫人走到宮門口,竟然宮門大開,似乎早就有人料到他們前來。宮門前只留了一隊人看守,領頭的男子正不耐煩地踱著步子等著他們到來! “格老子的,慢慢騰騰的,等得人上火!”此時正是夜最濃的時候,薄薄的月色在這名粗魯男子身上投下一層陰影,照出他半邊面容,竟是禁軍毛副統領。 “毛統領久等了,辛苦了!”張文藻笑哈哈地上前安撫,“夜長夢多,等救出陛下到了安全之地,老夫一定秉明你的功勞,厚賞與你!” 毛副統領似乎被他口中的厚賞打動了,掩下聲氣道:“哼,跟我來吧!跟我不同心的都被調開了,你們動作小心些,不要被發覺了,免得驚動旁人!”他掃了眼后面黑壓壓的士兵,警告道,卻沒有堅持讓他們留在宮外。 “統領前方帶路,我們一定小心!”張文藻忙保證,毛副統領這樣的做派,也讓他放下心來,到底是自己人跟在身邊更安全點,這也表示毛副統領沒有其他的心思,該是可信的。 到底是行非常事,敢跟著毛副統領冒險的‘黑旗軍’禁軍還是少數,為數不多都是毛副統領的心腹親信!如果毛副統領心懷不軌的話,一定不會那么坦然的任他將兵呆在身邊。 其他人哪里經過這樣驚心動魄的場面,哪怕心里做了準備,此刻也難免提心吊膽,戰戰兢兢大氣不敢出地深一腳淺一腳地跟在毛副統領的身后,朝著皇帝的寢宮進發! 前面只有零星的幾盞燈籠引路,好在今晚的月色好,而且宮道旁也有路燈,他們才不至于踩空腳! 張鈺緊緊地跟在自己的父親身邊,盯著前邊粗壯高大的身影,他低低地朝著張文藻道:“孩兒真是佩服父親,想不到連禁軍副統領都是父親的人,那個韓縝真是死得不冤!”他咕咕地壓低了聲音笑。 這是張文藻最得意最大的底牌,他相信利益動人心,沒有什么是打動不了的!如果對方不動心,那就是你的籌碼出得不夠,而不是真的忠貞不移! 他壓低了聲音道:“說來還是永寧侯自己種下的禍根,平白讓自己的兒子一舉得統領一職,將苦干多年的毛副統領壓了下去,換誰也不甘心啊!”他不過暗中接觸幾次,誘之以利,還許諾會讓他坐上禁軍統領一職,對方就動心了。等到約定好時機,對手就配合自己的行動打開宮門。所以說人心啊,是經不起考驗的。 張鈺朝自己父親豎起了大拇指:“兒子佩服!” 宮中不尋常的動靜自然也驚醒了太后,她在惶恐不安中被催著打扮收拾妥當,就被抬到了皇帝的寢宮,等著的是一臉暴躁不知所謂地皇帝! 宮中的侍人都被遣走,連服侍的人也沒有,他們一籌莫展不知發生了什么境況! 而嘉安帝敏感地察覺到守在他們周圍地禁為換了人,不是慣常守衛的幾個!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嘉安帝陰郁地踹翻了擺設,自從身邊服侍的人手被撤離后,他的性情一天比一天暴戾,只是無處發泄! 此刻他陰鷙地瞪著外面木頭人似的守衛,恨不得撲上去咬死他們! 還好沒有讓他等很久,張文藻領著一般人匆匆趕到了! 一進殿門張文藻就撲到嘉安帝腳下痛哭流涕:“陛下您受苦了,臣等救駕來遲!” 后面的人也跪了一地,如果不是顧及著場所不對,恨不得嚎啕大哭一番以示忠心! 嘉安帝后退幾步,驚疑不定地掃視著他們,臉上不見驚喜反而是陰沉不定,喝問道:“你們在這干什么,又是怎么進來的?”韓縝呢,死哪里去了,到底是搞什么鬼? 張文藻抹了把淚,仰頭道:“陛下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您還是快點隨臣出宮吧!南下的準備都做好了,保準您再也不會受委屈了,也必讓永寧侯這個賊子伏誅!”他信誓旦旦地道。 嘉安帝揚了揚眉,心里覺得好笑,想不到張文藻竟然還沒有放棄這可笑的打算,還真的站到了他面前。 他輕蔑地道:“朕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出現在宮里,但是朕是不會跟你去什么南方的,無兵無權的拿什么逃出去?” “陛下,韓縝死了!禁軍現在是亂作一團,是離開的大好機會,而永寧侯還遠在邊城鞭長莫及,等他反應過來我們早已在千里之外了,到時自有勤王之兵拱衛陛下左右,陛下何懼之有?”張文藻忙解說現狀。 而嘉安帝注意力卻是放在他說的‘韓縝死了’這四個字上,滿心狐疑道:“韓縝死了?笑話,他那么容易就死了,你當我是好騙的不成!” 張文藻一梗,忙搖頭道:“臣怎么敢欺騙陛下,這是千真萬確!” 嘉安帝心下一動,正待張嘴說些什么,就覺得頭頸一痛,隨即眼睛一閉陷入了黑暗中! 張文藻看著面前嘉安帝閉眼軟倒的身軀,張口結舌地伸手指著對面的毛副統領道:“你,你這是在做什么,竟敢這么對陛下?”他不由怒氣沖沖地站了起了。 而張太后早就撲了上去,心疼地抱著兒子張嘴就要嚎,被毛副統領眼疾手快地同樣敲暈了! 其余人都被他的cao作驚呆了,看瘋子似地望著他,這人對皇帝是大不敬吧,也不怕皇帝醒來砍了他。 張文藻更是指著他說不出話來了! 而毛副統領則是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理所當然地道:“打暈他們啊,難道你就不怕他們引來人嗎?我只是暫時調開了值守的人,宮中的人又不是都死了,你們發出這么大的動靜真當人家是聾子啊!而且拖拖拉拉的,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出宮,兵貴神速不懂嗎?” “你,那你也不能這樣對陛下啊!”張文藻心虛地掃了眼暈倒的太后母子兩,說實話他心下也覺得嘉安帝太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