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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爭權(quán)奪利將自己賠進去不算,不堪的是還要牽連天下無辜的人! 他幾乎可以想到一旦皇室滅絕的消息泄漏出去,那些鎮(zhèn)守各地的官員還會遵守朝廷法令嗎?一旦心懷異心, 必擁兵自重各據(jù)一方各自為政, 到時整個國家都將陷入四分五裂的狀況。因為到哪里也不會缺少野心家的存在, 逐鹿天下, 問鼎中原, 如果有這個機會誰會不動心呢?苦的,只有百姓! 其實皇室中還有一個人幸免于難,可是韓縝卻心有顧慮, 因為對方實在不是個好的人選。但凡有其他的選擇,韓縝都不希望將他推上高位,可是兩害相較取其輕,沒辦法的話只能告知孟庭軒的存在了! 那邊甄太師已然對永寧侯滿懷警戒,此刻手握重兵的永寧侯在他眼里成了最大的威脅,難保對方不起野心做出什么! 他對武將沒有偏見,但是又不得不承認失去了控制的武將是危險的,他們掌控的軍力成為依仗的資本,足以讓一切天翻地覆! 他凝聲道:“將軍出身世家,永寧侯府更是世代忠良!尤其是將軍蒙陛下垂青看重賦以重任,還望將軍秉持忠義之心,能匡扶朝廷穩(wěn)定江山,不致天下生亂!”他以言辭彈壓。 永寧侯瞇了下眸,冷冷道:“哦,那太師希望本侯怎么做,如今的朝廷可是無主的,太師可還做不了本侯的主!” 永寧侯雖然意外皇室男丁無一人生存,但是心里激不起一絲波瀾。對他來說皇帝寶座坐的人是誰都無所謂,不過是一個擺設(shè)!是不是皇室血脈也沒有關(guān)系,是非真假永遠掌握在少數(shù)人的手里! 哪怕上面擺的是木雕泥塑,只要他說是,天下人就得乖乖地認,尊他為皇帝! 甄倫道:“將軍如果真懷忠義之心,就助老夫?qū)ふ覍m外皇室的遠支血脈,無論如何不能讓這天下亂了!”現(xiàn)在當務之急就是找到一個皇族中人,承嗣大統(tǒng),才能安撫天下人心! 永寧侯微笑,幽幽道:“那就恕本侯不能奉陪了,太師盡可自便!” 甄倫急怒:“還有什么比這個更重要?” 永寧侯瞇眸,淡淡道:“當然,比如我要徹底剿除所有叛軍,將整座皇宮清理干凈;還有接手整座京城的防務,安定人心;另外京城三營各有人參與叛亂,本侯還得好好整頓才行!” 他勾起了唇,別有意味地道:“這么想來,本侯要忙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恐怕幫不上太師的忙了!” “你,……!”甄太師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怒火。永寧侯說了一大堆,但是甄倫卻很清楚明白,他所做的事到頭來是為了更好的控制皇宮和京城,甚至連京城三大營也不放過!什么清理叛軍整頓軍營,都是為了排除異己將所有的軍權(quán)聚于一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分明就是不懷好意! 城外可是有著二十幾萬的大軍,如果都被永寧侯收復納入掌中,那將會成為整個朝廷最大的勢力,到時誰還可以壓制?等永寧侯一家獨大權(quán)勢在握,整座京城都會成為他的一言堂,還不得任他擺布! 而且有了永寧侯帶頭,各地方的力量難免會意動滋生野心,遲早會帶來戰(zhàn)亂! 甄倫臉色難看地道:“難道永寧侯有不軌之心,想擁兵自立嗎?”他直言斥問。 永寧侯輕嗤一聲,挑了下眉道:“我說沒有,你信嗎?” 他的種種態(tài)度,很難讓甄倫相信永寧侯沒有問鼎寶座之心,因此他閉唇不言! 然而不管甄太師信不信,韓縝卻是信的! 永寧侯也許骨子里桀驁不馴,無視君臣上下尊卑,甚至藐視皇權(quán)私心甚重!但是對于家國大義有自己的堅持,不然他就不會投身軍營苦守邊關(guān)奮勇殺敵,在冒著生命危險的情況下保家衛(wèi)國!在皇室傾頹失去了主人的現(xiàn)在,他具有絕對的優(yōu)勢可以黃袍加身改朝換代,但是他并沒有選擇這么做,就表示他心里也明白一旦如此做了會給整個天下帶來震蕩,于國家非長久之計! 或許具體到個人身上,對永寧侯來說太渺小了,往往讓他不屑一顧地漠視甚至踐踏,但是當擴容到整個國家時,他還是會選擇大義,而不是簡單地滿足自己的欲望! 沉默片刻后,甄倫沉聲道:“那將軍不會反對老夫?qū)ふ一适疫h支血脈繼承皇位吧?” 永寧侯隨意道:“等太師找到人來時再說吧!”他斜眼掃過那邊逃得余生已經(jīng)開始不安分的文臣們。 皇室遠支男丁可不止一人,等到那些文臣們醒過神來,為了各自的利益必爭相著推出自己的人選。政治的丑惡就在于此,為了爭奪利益可以撕咬一切!甄太師還是準備著該如何在接下來的亂局中不被傾軋,好好保存自己活下來,再到他面前來說這話吧! 所以說歷代掌權(quán)者警惕打壓武將不是沒有道理的,實力就是一切!一切沒有武力的張牙舞爪就是一戳即穿的紙老虎,永寧侯盡可以慢慢收拾,誰也對他構(gòu)不成威脅!相反的,他會將所有人壓在底下,包括曾經(jīng)那些讓他屈從奉承的人們!永寧侯的眸子一片幽深,一絲戾氣閃過! 甄倫和永寧侯只見劍拔弩張,氣氛僵硬,兩人誰也不待見對方! 韓縝上前一步,打斷他們道:“甄太師不必舍近求遠,我知道瑞王還有一名嫡子活著!” “什么?”甄倫不由得上前一步,這簡直是意外之喜,卻又有些不敢相信,“你說的是真的嗎?他在哪,你又怎么知道?” 永寧侯也看了過來,眼眸里有著疑問。 “沒錯,他就是瑞王的嫡幼子孟庭軒!”韓縝苦笑,要問他是怎么知道的,自然是因為他的小心謹慎的自保意識!明知道對方對自己不懷好意而且性情扭曲,韓縝自然不能不留心,著意注意他的動向,所以也知道對方這次并沒有進宮,而是除夕依然被留在了禁錮他的莊園里。沒想到這樣反而讓他成了皇室的落網(wǎng)之魚,幸運地活了下來,“躺在城郊瑞王的莊園里!” “孟庭軒?”關(guān)于瑞王這個劣勢斑斑,連永平帝都大為不喜被放逐在外的小兒子,甄太師也有所耳聞,可如今已經(jīng)顧不得這些了,他只知道孟庭軒比任何人都名正言順更有資格繼承皇位!性子不好以后可以慢慢教導改正,重要的是傳承穩(wěn)固平定人心,不致江山生亂黎民受苦! “我現(xiàn)在就去接他回京,將軍不反對吧?”甄倫打起了精神,他一眨不眨地盯著永寧侯,就怕他起異心突生變數(shù)!他只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