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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你們這些畜生,你們都去死!” 那山賊發出凄慘的嗷叫,他的臉被抓破了,眼睛都流血了,嘴里不住的求饒。可是在這個境況下,沒有人同情他,大家都冷冷的看著。 那些女人起先呆呆地看著,眼里有著快意,接著像是宣泄著什么,一個個沖了上去,用腳踢,用手指撓,甚至用牙齒咬,那噬骨的恨意讓旁邊的人看了不寒而栗。 可是,這不是那些山匪該受著嗎?這是他們的報應。 章四娘冷冷的看著,胸膛起伏,那眼里的恨意有如實質,恨不得將他們千刀萬剮不解其恨! 韓縝扶住了她,不想讓她想起不好的記憶,便和她說話引她分心:“如今胡城縣令的真面目揭露,他這個縣令是做不下去了。那些姑娘一定會被人好好安置的,也會通知她們的家里來接人,如果沒有家人的話,也會妥善安排,章jiejie不用擔心她們!” 他已經想好了,胡城也有他娘的店鋪,到時讓人多留意些照顧,不會讓那些姑娘沒了著落! 章四娘怔怔的,低頭看著他道:“她們的家人還會要她們嗎?” 沒有了清白的女子,就是給家里人蒙羞,被人知道了,不僅本人會受到鄉鄰的指指點點,甚至家里人都會被取笑羞辱。 她,還能回得去家嗎?回家就像是懸掛在天上的一輪明月,支撐著她咬牙活下來,然而真的看到了回家的希望,她卻心生懼意! 韓縝勉強笑了一下,盡量用蠻不在乎的口氣道:“會的,那是她們的父母家人,女兒受了磨難活了下來,難道不能讓他們感到慶幸嗎?如果真的有人因這些而介意不要她們,那說明他們本來心里就不夠重視女兒,就只當父母緣淺,拜別就好!以后只當為自己而活不行嗎,有什么別自己的命更重要?難當外人無知的閑言碎語,能比得過你們辛苦掙下來的命嗎?” 他不能給章四娘虛假的保證,卻還是希望如果萬一家里人接受不了的話,不要心生絕望,因為只有活著才有希望啊! 他真的不想看到堅強如章四娘,在山賊窩里艱難掙扎求存,卻被毀在世俗的流言惡語中!章四娘也不知有沒有聽進去,默然不語。 相比起那些女人,孩子們就安靜多了,他們大多年紀不大,還在懵懂中,惶恐不安聽從大人讓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們有的是被人販子綁來的,也有的是被自己的家人親手賣掉的,很多孩子根本記不得自己到底是何方人氏,姓甚名誰! 如今天色不早了,莫子安不想留在山寨中,只能先帶著人下去,然后交給地方負責此事的人處理! 很多女人和孩子都身體虛弱,好在帶來的人手都是身強力壯,再不濟還有綁匪可用,一幫人趕在天黑前下了山,先往胡城縣衙而去。 胡城縣令面如土色,如今哪里還有一縣之主的尊嚴,狼狽得好像他本人被打劫了似的。一頭闖進后院書房,就提筆哆哆嗦嗦的寫信給七皇子求救,無論如何也要保下這條命啊! 他的信到不到得了七皇子手里另說,齊王的信差卻是帶著從‘青崗寨’里抄撿出來的信件線索先一步出發了。 莫子安和修國公世子商量了一會,反正孩子都救回來了,也沒有必要趁夜趕路,就在胡城修整一夜,明天再動身。 不過信卻是要先送回去的,韓縝也忙寫了一封信捎帶回去,說明自己好好的,讓家人不要擔心,特別是他娘! 韓縝問章四娘要不要也給威遠將軍府遞個消息,好讓他們有個準備。 章四娘眼神復雜,想起記憶中威嚴刻板的父親,慈愛親和的母親,還有家里的姐妹兄弟,淚盈眼眶,他們,他們會希望見到自己嗎? 良久,良久,她輕輕的點了下頭,她是他們寵愛過的女兒啊,她真的真的好想回家,那個令自己魂牽夢縈的地方! 送出了信,章四娘擦干了眼淚,就去幫著照顧那幫孩子! 她也算是他們熟悉的人,而且一直偷偷暗中的照顧,孩子們見了她也不會這么不安!其中張小二就是老熟人了,因為他太過頑劣不遜,好幾次被嫌棄送回山寨。毒打受傷后,是章四娘不忍心暗地給了他幾口飯食,才不至于先餓死了! 韓縝和馬來恩也跟過去幫忙,幫著統計一下他們的來歷,記得父母家人的還好,那些孤兒只能先送到慈幼局安置。 韓縝想著,回去后得讓葉明來一趟,如果這些孩子有不如意的,可以接手幫一下。 翌日,他們一行人終于踏上了歸家的路程,因為走水路更快,一致決定還是坐船。這次他們終于不是被悶在擔子里,而是坐上了寬敞的大船,還能一覽沿岸的風光。 而朝上,卻掀起了軒然大波。先是有言官御史當朝痛批‘黑旗軍’將軍韓重縱容屬下喧囂鬧市,不顧法紀闖入民宅私囚民眾,目無王法,有挾兵自重之嫌,當施以嚴懲。 身后文官附和者眾,歷來是文貴武賤,他們當然不愿意看著武將得到重用。而且他們也心知肚明,做皇帝的沒人希望手下大將坐擁實權,說不定很樂意借此機會貶落韓重,將自己人放到‘黑旗軍’掌權。 朝中有針對武將的人,也有為韓重說話的人,就有官員跳出來,說明事情起末,還呈上了證言。堂堂永寧侯之子和修國公孫子竟然在京城重地被人綁走,永寧侯派出親衛只為救回兒子,他們闖入的不是民宅而是賊窩,他們審問的不是孟朝無辜百姓,而是那些無視人命心腸惡毒的賊寇。 更可惡的就是,堂堂戶部侍郎之子枉讀圣賢之書,竟然勾結地痞流氓以泄私憤,以致忠臣武將子嗣落入匪手,令人心寒! 戶部侍郎身為朝廷重臣卻治家不謹,教子不嚴,難逃其過,當受責! 戶部侍郎不妨火燒到自己的身上,當即鐵青著臉出列表示,完全是一派胡言,他的兒子絕不會做出這事,這是污蔑! 那官員冷笑,一擺手道,證人證言可不是假的,人還在府衙里關著呢,要不你還是回家去問過你兒子再說吧! 人雖然是李岳找的,要說胡若鴻不知情就太勉強了,他絕對想不到他的一時不忿只想給個教訓,會造成這么嚴重的后果。等到風聞韓縝他們失蹤很是提心吊膽了幾天,更不知道會給自己的老子帶來了麻煩。 一幫武將甚是忿忿不平,平時一幫文官拿眼角瞧人,好像他們武將是多么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