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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難的就是策問,要圍繞經義句子展開自己的觀點看法,還要有新意并讓人信服,好多文章典故都用老了,想別出新意是很難的。 韓縝不得不靜下心來思考,想著什么才能出其不意讓考官留下印象,還要寫好得個高分。 韓縝一切努力都是為了最后考得功名去的,本來求得就是功利,學問什么的都是他的踏腳石,迎合一下考官算什么? 等他出來考場,起碼有一大半的人都交卷了,韓縝還看見了胡若鴻,不過人家見著他就別臉避開了。他也就當沒瞧見,等著王嘉悅他們出來,就一起回去了。 考試的時候他是不問他們考得怎么樣的,反正不管如何考過的已經結束了,接下去的才是關鍵。 等最后一場考完,三人才算是松了勁,面面相覷后終于笑開了。 韓縝問道:“感覺怎么樣,難嗎?” 馬來恩抓了把頭發道:“前面的還行,有些難,不過都寫出來了,對不對就不知道了。后面的詩賦還好提前押題做了些,也應付過去了,就是策問覺得懸!” 王嘉悅也是同樣的想法,現在只能看日后放榜了。 混在一幫考生間,就見有的人神情輕松顯得很有把握,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有的就是面色蒼白失魂落魄,想是答題不理想;更有嚎啕大哭的,看年歲實在是不小了,卻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著實讓人惡寒。 馬來恩打了個哆嗦,惡寒的道:“至于嗎,不過是一場考試?” 可是真的就至于啊,有人考了一輩子還是童生,或者連童生都考不上。馬來恩他們出身顯貴,即使失敗了也少不了錦衣玉食,而且年紀小經歷有限,是很難體會底層讀書人的辛苦艱難。 韓縝想著有機會要不要拉著小伙伴來一場‘變形計’,讓他們體會一下貧寒學子是如何讀書的,底層的人們又是如何生活的,就不會埋怨念書習武有多辛苦,現在的生活多無趣了! 王嘉悅和馬來恩還不知道身邊的韓縝轉著什么可怕的念頭,兀自無知的露出放松的笑容。 人說‘輕暑單衣四月天’,清風徐來,天氣和暖,正是桃花盛開的時節。 特別是剛完成了一場考試,緊繃的精神都松懈下來,馬來恩心思活泛起來。看天時還早,就想著去游玩一番,先不回府。 這段日子也是難為他們了,韓縝也好久沒在外面逛了,看大家精神都還好,當下吩咐人去到各府傳信說一聲。三人帶著剩下的護衛小廝們先到附近好好吃了一頓,才動身游玩。 他們住在京城東南方,對這祥符縣踏足的少,此時難免興致盎然的逛了起來。 此刻午時剛剛過,兩旁的酒樓食肆飄著飯菜的香味,街上是來往絡繹不絕的人,沿街是叫賣的各色攤子。有賣rou食的,有水果攤子,還有賣各種小吃的,看得人眼花繚亂,直后悔剛才飯用的太飽,現在只能看著眼饞。 大抵是因為連貢院近的原因,這里的店面開著書店最多,時不時能看到學子進出,出來的時候手里往往拿著筆墨紙硯等物滿載而歸。 街道人潮涌動,耳邊不時傳來的叫賣聲,人們的臉上是鮮活生動的表情,嬉笑怒罵是一幅幅鮮明的市井生活圖。 嫌少踏足這里的王嘉悅和馬來恩一臉的興奮,就是韓縝也看入迷了。 不過他好歹有些警覺心,身后時刻跟著護衛,決不讓自己落單。而馬來恩好動東看看西看看,直往人潮里鉆,把跟著的人都甩下了。 韓縝忙讓跟著王嘉悅的人看好了,東西丟了無所謂,人一定要看牢了。 自己順著馬來恩的方向,帶上萬威和王衛跟了上去,這死小子一下子就跑沒影了,跟著的修國公的家人都急出了汗。 人應該就在附近,韓縝抬首四顧,選了個顯眼的地方站定了,留了王衛在身邊,讓其他人分散找人,自己也跟著喊了幾聲馬來恩的名字。 此時旁邊就是一個瓦舍,里面正表演著節目,人流量特別大,也給找人帶來了難度。 韓縝掃視著四周,暗想著馬來恩這家伙到底跑哪里去了,等找到了非得好好教育一番不可,安全意識還要加強才行! 作者有話要說: 覺得今天比昨天溫度低,我們這里好幾年沒見下雪了!明天見各位,晚安! 63、第63章 馬來恩到底去哪了呢?他先前見著前面耍雜的熱鬧,一時蒙頭蒙腦就迫不及待的跑了過去, 還以為韓縝他們都跟在后面。 圍觀看得人多, 他個子小夾雜在人群中, 韓縝他們從旁邊跑過就是沒有注意到他。等他意猶未盡的看完, 轉頭想跟小伙伴們說話,才發現周邊都是不認識的人,跟著的人一個都不見了。 人群散開,他被裹挾在幾個大人中順著人流不知不覺的走出了好遠。他一時沒有察覺, 猶自好奇的左顧右盼, 覺得看什么都新奇有趣。 等他看的不耐煩了想回頭找找看韓縝他們, 可是小身子被推撞擠壓, 腳下不由自主的被帶著往偏僻的街巷而去。 馬來恩在跌撞中抬頭打量周圍那些粗魯的大人,他起先還以為是人太多了,大家都是不小心才挾帶著他。但是很快他狐疑的發覺,落在他四周的男人就是那么幾個,有意無意的把他圍在中間,每當他想掉頭或是想朝其他方向走的時候, 就會從后面故意撞過來, 讓他以為是人多擠壓的緣故, 無意識的朝著他們預定的方向走。 馬來恩心下怕了, 眼珠轉了轉, 自己這不是怕碰到拍花子了的吧,怎么辦? 眼看身邊的人越來越少,漸漸遠離了熱鬧的街區, 等到真的被帶到無人的地方,自己就危險了! 馬來恩又急又怕,張嘴就要喊。 為首的男子健壯兇橫,面貌粗莽,一身粗布短打,一看就是出身下層的混混之流??瘩R來恩察覺了,他對著他咧出一個惡狠狠的笑,不等馬來恩張嘴,手快的掏出什么往馬來恩嘴上一塞。然后在周圍同伙的掩護下,一把撈起馬來恩就往偏僻無人處跑去。 他的樣子像是大人抱著家里急病的孩子,面上還偽裝出一派焦急,這里附近已經沒有多少人,但或有幾個也無心留意,幾人很快消失在繁雜的街巷里。 馬來恩覺得鼻子吸入了什么,腦子立刻就變得迷迷糊糊,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