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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平時跟我們侯府素有交情,你看著辦,能用就用。”到時不單是一個人的事,各府再狠心放兒子在軍中打拼,隨身的親衛,積年的老兵都是不會少的,利用好了也是一股助力。 至于其他幾家還在觀望的,到時再動心想下手,好位子可輪不到他們了。有,也不是現在這個價碼了! 世子收起名單,心里已然有數。 永寧侯不擔心兒子的本事,有了各府的支持,只會是更如虎添翼,更順利! 他關心的道:“陛下可還有吩咐?” 韓重悠然喝口茶,眼中的神思莫測,慢慢道:“陛下屬意令韓維入齊王府為齊王長子伴讀,想來過幾天就來人接了!”他沒有料錯的話,永平帝就是有意想讓韓維作這個伴讀。 永寧侯大驚,不解道:“為何是齊王長子的伴讀,難道不應該是瑞王府嗎?” 齊王乃是淑妃所出,外祖一家是清流文官,跟永寧侯府是素無關系。 而永平帝的第三子瑞王不但是中宮嫡出,母族更是出自康國公府,那不但是皇帝的外家,同時也是長寧侯的岳家。長寧侯夫人和皇后乃一母同胞的姐妹,長寧侯不僅是皇帝從小一起長大的伴讀,同時也是連襟,可謂是信任有加,心腹中的心腹。 所以長寧侯能多年來身居高位,連皇帝忌憚的軍權都能染指一二,雖然實權大多握在永平帝的手里,但是手中的權利一點也不少。不然永寧侯早年不會想著結親長寧侯府,甚至多有忍讓顧忌。 瑞王不僅是嫡子,更是長寧侯夫人的親外甥,和長寧侯府親厚無比。毋庸置疑,長寧侯府就是瑞王的擁戴者。而永寧侯府和長寧侯府有著親屬關系,雖然明面上未表示出來,但天然更親近瑞王殿下。如果瑞王能得大位,有這層關系在,永寧侯覺得也未嘗不可。 而永平帝如果有意瑞王繼位,難道不是該加深永寧侯府和瑞王的聯系,讓韓重及背后的‘黑旗軍’成為他的助力嗎?為何反而入齊王府? 不然,韓維既是長寧侯的外孫,又是韓重的長子,卻進了立場不同的齊王府,這不是讓兩府起嫌隙,擺明雙方不是同一條心,立場各異嗎? 永寧侯沉思:“莫非陛下是屬意齊王殿下不成?” 如今皇后早逝,中宮空置,宮中得寵都是年輕的宮妃,永平帝平時也未表現出對哪個兒子另眼相看。要說永平帝看不上嫡子,所以才拖了那么多年未立儲君之位,也是說得過去的。 而朝中那幫文臣清流一貫是堅持立嫡立長,如今有嫡皇子在前,而且沒有表現出明顯的劣勢污點,甚至身后還有長寧侯府和康國公府的支持。永平帝如果真的想立五皇子為后繼儲君,必然會遭到大臣的反對,阻力極大。 難怪會想將即將崛起的韓重綁到齊王身邊,這是在為齊王增加軍中分量,加重籌碼! 韓重意味深長的道:“是不是屬意齊王不知道,但是陛下不想長寧侯府和永寧侯府結成勢力卻是真的!”永平帝此舉明擺是想分化兩府,在他們中間埋下一根刺。 “哎!”永寧侯嘆息,外有強敵環伺,內有儲位未定,眼見朝堂風雨欲來,做臣子的怎能不憂心! 韓重點著桌面,幽幽道:“父親何必cao心,我們只管做好分內之事,陛下吩咐什么只管聽從就好!”他垂下眼眸,淡淡道,“如今最重要的就是重建‘黑旗軍’,其余都是小事,時候到了一切皆有定局!”管他哪位皇子是明日之君,等兵權一朝在手,我自巋然不動,笑看風云! 一個嫡長子的伴讀身份又能代表什么,并不能決定侯府的立場,只要不礙到軍隊事宜,皇子們盡管去掙吧,永平帝猶豫的時間越久越好,‘黑旗軍’的軍權才是重中之重。 “不過,父親,府里日后不妨和長寧侯府遠著些吧,陛下既然不想我們親近長寧侯府,就讓陛下如愿吧!”韓重輕笑,這對君臣佳話到底還是走到頭了。 永寧侯沉重的點了點頭,若永平帝是當真不想立嫡皇子為儲,那長寧侯府的處境就尷尬了! 永寧侯遲疑道:“我今天下午已經上了讓爵的折子,那韓維的世子之位?” 韓重堅定道:“當此時,就更加要立韓維為世子,以示看重!” 等韓重回到居所,只有主院燈火通明,旁邊的‘瀟湘閣’早已鎖院關門,一溜隨侍的人點著燈籠侯在路邊。 早有人將世子夫人搬回‘瀟湘苑’的事稟告于他,只不過一個毫無興趣的女人,要不是擺著一個妻子的名頭,更是韓縝之母,韓重甚至只會任她在內宅自生自滅。 不過如此作妻子,幾乎是明晃晃宣告無意男主人寵愛的事實,還真是‘清新脫俗’的行事風格,即使是韓重,也不由無語。好在‘墨居’是他的地盤,這些也傳不到永寧侯夫人和外人耳中,何況還有韓縝這小子護著,倒也平靜! 韓重的身邊不缺服侍的人,他向來風流愛美色,而且一向挑剔非常,非絕色不要。自娶了前頭的妻子,他倒清心寡欲了很多,連身邊的妾侍也打發了。 如今一回來,永寧侯夫人怕他身邊少了人服侍,特意挑了顏色好柔順的四名侍女送來,他也笑納了。 坐在正堂椅中,韓重閉眼休憩,任由身邊的侍女溫柔小意的服侍,淡聲問:“院中可有事?” “兩位姨娘還在旁邊偏房等著,帶著云銘少爺和敏儀小姐,說要給世子爺請安呢!”珍珠小聲回答道。 韓重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沉聲道:“讓她們進來!” “是!”珍珠屈了屈膝,轉身去喚人。 輕輕的腳步聲邁步而入,伴隨來的是由遠及近的微微香風。 韓重睜開眼,就見雪柳和雪櫻正俏生生嫵媚無比的立在身前,一人牽著一個孩子。 雪柳和雪櫻慌忙見禮,眼中有著深重的仰慕和喜悅,柔聲道:“見過爺,爺回來了!” 說著雪櫻還推了推女兒:“還不向父親請安!” 隨即柔媚地淺笑,朝著上座的韓重眨眼:“敏儀一直惦念著世子爺,等著爺回來向您請安!” 雪柳也不著痕跡地推了把兒子的后背,此時已經將近戌時正,大人猶可,兩個孩子顯見的沒精神,昏然欲睡,不過是強撐著罷了。 此時連平時對父親的懼意都淡了幾分,稀里糊涂的順著自己親娘的話鋒低頭行禮:“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