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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簡單,平時的好果然都是裝的,大家都被他騙了。不過經此一嚇,害怕韓縝真的不管不顧做出什么事來,以后劉氏當真收斂了不少,也少找了葉婉婉的麻煩,也是一件幸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喜歡的話,多留言啊,看文愉快! 41、第41章 世子韓重梳洗打理好自己卻沒有返回前廳,卻是徑直去了永寧侯的書房, 推開門, 果然永寧侯已經端坐在書桌后等著了。 “父親。” “你來了, 坐吧!”永寧侯臉色有些凝重, 擺手讓兒子坐下。 韓重一掀長袍在椅上坐下,清秀的面容陰冷無情,甚至帶出了一分若有似無的邪氣,即使面對永寧侯一身的氣勢也絲毫不收斂, 肆無忌憚的釋放著。 永寧侯欣慰地看著自己倚重信賴的長子:“你如今也算是歷練出來了, 在邊關這段時日雖然辛苦, 總算沒有白熬!” 韓重漫不經心地整理著衣袖, 淡淡地道:“為國殺敵,為將之本份所在,兒子甘之如飴!”眼里幽深難辨。 永寧侯雖然不滿當今抬舉文官一力打壓武將,卻是一心忠君愛國,妥妥的保皇派是也,因此長子能為國殺敵, 守衛邊疆, 他自然是自豪的。 “說說你這次的戰事, 我不想竟然會驚動朝上, 叫你回京述職!”關于這次的戰爭韓重也只是在信中一筆帶過, 永寧侯對很多內情都不甚了解。 照理武將三年一轉回京述職,前次朝廷沒有召還,而是命令繼續留守關隘。雖然這次的軍功是韓重出面斬獲的, 但如今還不到三年一次的述職時間,而照以往的慣例,朝廷也最多是通報下令嘉獎,而不是直接讓韓重回京述職,要知道這回京的將領是有很大的可能就呆在京中任職的。 韓重懶洋洋地開口:“大概是因為這次對方的首領身份特殊吧!” “不是說只是兩千人隊伍的統領嗎?”永寧侯疑惑,這只能算是中等的軍官,難不成對方還有別的身份? 韓重陰冷一笑:“不止,人家還是金國皇帝的十三皇子!” “皇子?皇子怎么會出現在戰場上,還叫人輕易就包圍斬了首級?”永寧侯也大出意料之外,砍一個敵國的皇子自然大快人心,可是永寧侯也聽說過金國的十三皇子是金國皇帝現任皇后的幼子,就怕金國不會善罷甘休大動干戈。 朝廷緊急調回兒子,只怕也是想知道詳盡的情況好制定對策吧。 永寧侯擔心:“那你回來,如今邊關如何,可曾提防金國那邊為報仇侵犯邊關?” 韓重沉靜地道:“父親盡可放心,我自有派信任的副將領兵對敵,當是無礙!” 事實上這些年金國的實力一直在削弱,內沒有明主執政朝政混亂,皇帝老邁偏寵幼子,諸皇子爭權奪利;外有蒙古崛起興兵反叛,從初期尚能對蒙古進行壓制,分化蒙古各部,從而鎮壓占上風。到后來的實力相當平分秋色,漸漸形成對峙的局面,雙方個有輸贏。而到了如今,蒙古各部漸有一統各部的趨勢,兵強馬壯刀鋒直指長久以來為敵的金國,竟將金國打得喘不過氣來,大有橫掃金國的架勢。 而金國如今朝廷糜爛腐敗,對上蒙古一直勝少敗多,實力漸漸被壓縮,不敢直面蒙古強兵,就將視線對上了相鄰的孟朝。 柿子撿軟的捏,他們干不過蒙古,難道還怕打不過孟朝的軍隊嗎?也不去管先前制定的盟約,見利忘義,對孟朝大動兵戈。 在孟朝和金國的邊境一直沒有少了爭端,像是燕云十六州,也只拿回了山西境內的應州、寰州、朔州、和云州,和其他幾個州,其中還有八個州都在金國的境內,像是后世的北京如今是屬于金國的。 雙方時常有摩擦,不過都是小規模的爭端,甚至夠不上最低烈度的戰爭標準,朝廷也是心知肚明,放任它去。 可是這幾年來雙方的交戰卻越來越多,邊關也越多的受到金國的侵擾,他們無疑是將目光瞄準了孟朝,一則是為了轉移國內的矛盾,二則就是對孟朝的繁花虎視眈眈,想掠奪財富為己用,總之狼子野心磨刀霍霍。要不然金國十三皇子怎么會出現在邊境,說不得是被什么人挑動野心想掙軍功,可惜撞在了韓重手上一命嗚呼,死了也是白死。 永寧侯大怒一拍桌案道:“金國真是無信鼠輩,當時可是與朝廷簽訂了盟約互不侵犯的,如今竟敢堂而皇之的犯我邊境!” 當初孟朝開國皇帝是有余力追擊金國的,但是考慮到國內民生千瘡百孔,百姓急需休養生息,再則還是顧忌著蒙古,朝廷沒有直面蒙古的力量。所以就和金國定下盟約,雙方休兵修好,孟朝甚至悄悄提供助力幫助金國對付蒙古,這都是雙方朝廷心照不宣的事。 也是因著一紙條約,很多文官認為武將的用場不大,而且不明白開國皇帝為什么如此警惕蒙古,因為沒有直面蒙古,所以對蒙古的崛起知之甚少,經過百年漸漸忘記了太。祖的叮囑,對蒙古放松了警惕,更是輕視武備,不修兵事。 韓重不屑地道:“對蠻夷之徒,談何信義?” 永寧侯摸著胡須,擔憂道:“你雖然沒有做錯,就怕金國那邊不會善罷甘休,萬一跟朝廷交涉,讓人交出你怎么辦?”朝上的那些文官一向不把武將看在眼里,說不得為了平息爭議免動干戈,真會做出犧牲自己兒子的事來。原以為兒子此番進京是好事,不想危險重重! 韓重卻猶自不放在心上的樣子,淡定無比:“父親放心吧,金國內亂將起,無暇再為一個小小的皇子興兵。此事我已經為圣上一一分解,講明局勢。圣上到時自有決斷,端看明天的旨意吧!” 他眼中的戾氣閃過,他倒看誰敢大膽剝奪他的功勞,想要他的命,他先要了別人的命! 提起當今圣上,永寧侯難免神情復雜:“你見過圣上了,心里作何敢想?”正是在當今治下,在陛下的支持下,文官才一步步成了氣候,而武將才逐漸沒落,兵權被繳回。 韓重半晌沒有說話,良久方幽幽的笑了,笑容里有著說不出的意味,慢慢地道:“陛下,他后悔了!” 當今已經老了,如今膝下十幾位皇子,為了儲君之位進行的爭奪不會比金國柔和。而他發現,受他一力支撐強大起來的文官集團已經變成了一頭不可控的怪物,他壓制不了了。一旦他逝去,背后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