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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姜秘書眼中劃過一絲訝異之色。姜秘書只是個秘書,但是他是崔尚昆的秘書,而崔尚昆,簡單來講,就是一個大大的土豪。跟在崔尚昆身邊,各色人等見的多了,概括來說,錢這種東西是有魔性的,很多人在很有錢很有錢的人面前,會不自禁的氣短心虛,變得很沒底氣,許多人,許多很厲害的人物在崔尚昆面前,姜秘書看到過,他們虛偽奉承的那不堪的丑態。眼前的少年,雖然沒什么表情,可是很鎮定,那是一種有底氣的鎮定,不是強撐出來的,姜秘書看得出來,所以他訝異,但是另一面他也有些腹黑的猜想,這小子是不知道飛訊是什么分量的集團吧,不知道他家老總是什么人物吧。姜秘書心中心思百轉,章柳卻都沒去注意,他只是遠遠的盯著崔尚昆現在坐著的那輛車,良久,說了一個字:“好。”既然躲不開,就不躲了。章柳微微吸了口氣,從戲臺側面走下來,然后穿過剛才一場架打得狼藉的場地,走到崔尚昆的車前,敲了敲車窗,然后拉開車門上車。坐在車上,當崔尚昆開口問出“你身邊這個是誰?”這話時,章柳似乎明白了,然后他抿著嘴咬著唇,微微握緊了拳頭,心中一陣驚慌,然后就是一陣不平的怒火。崔尚昆沒注意到章柳表情的細微變化,他此時一臉見了鬼的樣子,事實上他也覺得他似乎是見鬼了。作為一個堅定的馬克思主義無神論的信仰者,崔尚昆對鬼神之說向來是不屑于顧的,但是看著章柳身邊那個與章柳長得一模一樣卻一身邪氣還半透明黑乎乎樣子的家伙,崔尚昆眉頭皺的死緊,然后突地他伸手去摸那個半透明像“鬼”一樣的章柳。崔尚昆的脾性一直都是如此,尖厲倔強,愣頭青一個,他是打死都不信世上有鬼這種東西,所以他伸手去觸摸,想要確認是不是他眼花了。本來還沉浸在憤怒之中的章柳被崔尚昆伸手這個動作驚醒,一把抓住崔尚昆的手腕,脫口便想說“不能碰!”,但是還未帶章柳這話出口,另一個狀況便把他驚住了。章柳此時的身體很好,被靈氣和吸納的香火能量不斷易筋洗髓,不斷優化外還日漸祛除了屬于凡夫俗子會沾染污垢,但是畢竟**凡胎就是**凡胎,章柳這具身體體格便修長,不是那種壯碩類的身材,而崔尚昆呢,雖然也不是壯碩類的人,但是比章柳的身體還是要精猛一些,骨棒和肌rou都比章柳粗壯些,換句話說,單純的比力氣,比手腕的力氣,章柳的骨骼肌rou就決定他能發出的自然的力道一定是小于崔尚昆的,所以章柳去抓崔尚昆的手腕時用了點兒修為之力。但是,讓章柳驚駭欲絕的是,從他為了阻止崔尚昆握住對方手腕這個動作開始,他與對方的肌膚相觸的地方,他的修為開始源源不絕的瘋狂泄露出去。打個比方,如果他是一個裝滿香火煉化的修為的容器,比如想一個水瓶,那崔尚昆的手就像一個插在水瓶側面的水龍頭或是吸管,他體內的修為正源源不絕的泄露進入崔尚昆體內,就通過他們手指相觸的地方。不僅僅是修為,兩人雙手接觸的地方,仿佛形成了一個能量漩渦,章柳身旁的“章柳”此時也一臉詫異的問道:“怎么回事?”,然后話音方落,“章柳”便被那能量的漩渦絞碎了,也一同被吸納進入了崔尚昆體內,章柳也察覺到,他周圍縈繞的邪氣也在向著崔尚昆體內瘋狂傾瀉。幾乎是咬著牙,章柳用另一只手開始去掰崔尚昆的手,希望把兩個人拆開,這次章柳學精明了,他沒動用修為,只是單純的用手腕的力量去掰,因為如果他的另一只手也動用修為能量,只會在他這個“水瓶”上制造另一個泄露點。而幾乎在同時,崔尚昆的另一只手卻阻止了他的動作,章柳抬頭,看到崔尚昆的眼底隱隱有陰暗的黑色在彌漫,章柳慌了,拼了命的用勁兒想把兩人拆開,可是沒有修為之力相助,章柳自身一介凡人的力量,卻不是崔尚昆的個兒,很快的兩人便廝打起來。章柳其實滿能打的,畢竟三世為人,但那是和普通人比,作劉靈時他是個乖孩子,很少打架,作謝雍時,他學得都是飛劍術,拳腳上的功夫卻是很少涉獵,“章柳”的記憶里倒是有幾次打架的經歷,卻又哪里能和特種兵退役的崔尚昆相比。拳腳撕扯起來,很快的,章柳的花旦妝就花了,頭發亂了,因為車后座狹小的空間里廝打,身上又是戲妝的褶子,這種類似古裝的戲服動起手來很容易撕扯開。及至章柳搏命一般扯開車門,踉蹌的摔了出去,他的戲服已經在扭打中蹭開了一半,露出了雪白的頸子和半個肩膀,臉上的妝花了,尤其是嘴上抹的紅唇,沿著唇角被蹭開,像流了一道血痕。章柳這副模樣的從車里摔出來,周圍圍觀的人都是一臉“臥槽”的表情,尤其是姜秘書,簡直目瞪口呆。第103章姜秘書目瞪口呆,心頭簡直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過,他家一向英明神武和其他那些有幾個錢就四處晃蕩顯擺的有錢人相比簡直可以成為清教徒式的禁欲男的老總,這是……非禮了一個戲子?姜秘書在心里連罵了幾個臥槽,瞬時只覺得心中昔日老板威嚴無比的形象碎成了渣渣啊。與姜秘書不同,圍觀的其他人也都是一臉“臥槽”的表情,但是他們的感覺就更加復雜了,唱片公司的人是愣了,然后領頭的負責人臉上有些猶豫之色,不知道是該去幫章柳還是就當沒看見。在這樣的猶豫之中,他沒動。他沒動,唱片公司其他看他臉色人自然也沒動。而和章柳一起來的齊鋼,立刻伸手捂住了章秀的眼睛,袁晨則是從戲臺上一下子跳下來了,用從未有過的反應速度沖到章柳身邊,把半摔在地上的章柳扶起來,拉著章柳后退,拼命的遠離崔尚昆所在的那輛車,仿佛這樣就能安全了似的。頗為狼狽的章柳就由得袁晨半是攙扶半是拖著他后退,然而一對眼睛卻死死盯著那輛打開車門的崔尚昆所在的那輛車。車內,崔尚昆正撐著額頭,忍受著瘋狂沖擊進入他體內的能量,邪氣、香火,兩種能量在交雜在他體內沖突著,他并沒有章柳那種運行能量的經驗,只能強自咬牙苦苦忍受這種不是凡人會經手的苦楚,不過好在一則他的精神力足夠強大,二則他的命格體質特殊,兩種能量慢慢在他體內歸于平順,漸漸形成平衡,而就在身體那種整個人似痛非痛脫胎換骨的感覺過后,崔尚昆的緊緊咬著的牙關慢慢松開,出了一身汗乍然放松簡直快癱軟在車后座的崔尚昆方才睜開眼睛,只見姜秘書小心翼翼的湊到車場前,敲了下車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