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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仰躺在病床上,一只手在掛水,另一只手被章柳握著,聽到章柳的話,似乎更加傷心了,眼淚從眼角不斷的涌出滑落,浸濕了枕著的枕頭,抽噎著道:“你好多天都沒回家了,三妹哭著一直叫哥,馮姨哄不住……你總是不回家,我好久都沒見到你了。”這段時間章柳忙的腳不沾地,常常忙到后半夜才回到住處,他到家的時候,三個女娃娃都睡了,他進房門看看她們確認她們都很好就回自己的房間睡了,早晨三分女娃娃沒起來,章柳就又出門了,所以雖是一個屋檐下,卻是有一段時間沒碰上面了。話說到這里,章柳算是明白章秀為什么不吃藥了,輕聲道:“所以你就不吃藥?”章秀此時眼淚稍微止住了些,但是還是有些抽噎,一邊抽也一邊點頭道:“恩,我想我生病了,哥你就一定會回來看我的。”聽到章秀這么說,章柳微微游戲無奈的苦笑,道:“大妹啊,我在外面忙,是為了賺錢養家啊。”章柳這話不是謊話,于他而言,其實只要單純的拿回修為就好,而他之所以還忘記要去賺取黃白之物,卻是為了三個女娃娃多些。這話一出,章秀的眼淚又涌出來了,哭著道:“我不要錢,我要哥你回家。”再次伸手給章秀擦眼淚,章柳微微嘆了口氣,沒再說什么了。其實這段時間章柳也了解了,三個女娃娃,章雅還小,看不出什么,大一點兒的章芳性格開朗又堅強,雖然淘氣,卻也不讓人擔心,但是章秀不同,雖然看著最懂事聽話,可也許是自小吃的苦挨章復的打最多,性格是最敏感的,對親人的依賴感難免特別強。章秀哭了一會兒,但是也許是章柳陪在身旁有了安全感,不過一會兒就又困倦起來睡過去了,及至章秀睡熟了,章柳起身推門出去,竟是發現顧立業還站在門口,微微訝異。顧立業看到章柳出來,也沒解釋自己為什么還沒走,只是問道:“孩子沒事兒?”章柳道:“沒事兒。”顧立業也沒在多問什么,點點頭,道:“你要回家嗎?我送你。”章柳道:“不用了。”掏出手機看了下,道,“我要回去和馮姐換班,一會兒還要去劇組。”聽章柳這么說,顧立業訝異道:“你不睡一覺?通宵還去劇組?身體扛得住嗎?”章柳的身體當然扛得住,不斷的吸納香火能量修行之下,章柳現在已經幾乎接近辟谷之境,不睡覺對他來講真心不算什么,但是旁人卻當然不是這么看的,這其中的內情很難解釋,章柳只得道:“我今天早點兒收工,到時回去補覺。”顧立業微微皺眉,想說什么,但是畢竟章柳只是他的客戶,有些話他也不便多說,最后只得嘆了口氣,道:“好吧,那你自己小心,我回去了。”章柳沒問顧立業為什么在病房門口守了快一夜,因為答案不問他也知道。混混俗世,混蛋多,但是好人也不少的,嘴角有了細微笑意的章柳回頭,卻見對面“章柳”滿眼譏諷的看著他,輕聲道:“滾滾紅塵,好生醉人啊。”章柳看著“章柳”,眼神冰冷,但聲音卻很輕柔,道:“是很醉人。”“章柳”咧著血紅的嘴,道:“紅塵醉人,紅塵也罪人,別迷醉紅塵,最后丟了修行根本。”章柳微微歪了頭,嘴角扯出一個譏諷的笑,帶著調侃意味對“章柳”道:“怎么?你變好心了,如此好心的提醒我修行之道。”“章柳”蛇信子一樣的唇舔著嘴唇,笑著,笑著消失了。章柳微微瞇了眼,不自禁的冷哼了一聲,然而雖然嘴角掛著冷笑,心中,章柳卻波瀾微生。他明白“章柳”話中的意思。所謂修行,乃是追求大道。大道無情。伸手摸摸胸口。牽絆太多,必然牽扯更多的因果,于修行有損。此時此刻,章柳突然想起他作謝雍時師父常和他說的話——修為易得,修行不易,修為不修心,修行無所進。那時他不懂這句話的意思,后來他執迷于用堪輿術搶奪他人氣韻增加自己的修為,眼看著結丹突破在即,他更是把老師的話拋到九霄云外了。但是現在,他卻是忽的有些懂了,懂老師話里的意思了。所以章柳摸摸胸口,想,放在心里的人越來越多了,如此下去,他是離大道越來越近了,還是越來越遠了?第98章門開的聲音讓馮姐驟然起身,看到章柳進來,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只得道:“我買了早餐……章芳和章雅還在睡……”章柳從懷里掏出一個盒子,走到馮姐身邊放下來,道:“馮姐,我給你買了一部手機,這樣回頭打電話溝通方便些……”看著馮姐還有些惴惴的表情,章柳道,“馮姐,這事兒不怪你,章秀和我說了,是她調皮沒吃藥。”看到馮姐微微放松了些的表情,章柳也接著道:“馮姐,你準備下,過幾天我們要搬家了。”馮姐奇道:“搬家?搬哪里去?”章柳道:“換一個大一點兒的房子,不能總讓你打地鋪吧。”馮姐急道:“我沒事兒。”章柳坐下來,似乎在組織語言,良久,他道:“馮姐,你坐下,我慢慢和你說。”馮姐很安靜的坐在桌邊的椅子上。章柳道:“馮姐,其實我早就可以雇保姆了,但是一直沒找人,就是因為我不放心,我一天到晚在外忙,家里顧不到,我必須要找一個放心的人幫我看家,這個放心的人不止是指本分,還有她要對我meimei好。”馮姐坐在椅子上,有些緊張的絞手指。章柳接著道:“我請你回來,就是因為我知道你喜歡孩子,你能對我meimei好,而且我也相信你知道分寸,這段時間真的是謝謝你,我……差不多是把你當半個親人看待,我更希望的是,以后我們能一直是親人,任何一方都不會做不好的事情,壞了我們難得的這個緣分。”章柳這話說的馮姐眼淚都快下來了,眼睛發紅的道:“小柳啊……我……”對章柳和章柳的幾個meimei,馮姐感覺很復雜,對幾個女娃娃,馮姐是真喜歡,但是對著章柳,馮姐是又心疼又害怕,心疼是覺得這個孩子這么小就把養家的重擔抗在身上很不容易,害怕是有時候馮姐會覺得章柳這孩子,太早熟,不像個孩子,讓人忍不住就拿他當大人還是個很厲害的大人看待。馮姐能感覺出來,章柳骨子里透著的那一種冷,有時候馮姐會有種錯覺,除了自己的meimei,這孩子什么人都不在乎,可是眼前這個似乎什么都不在乎的人,對她說出剛才的那一番話,她知道這有多不容易。看到馮姐這樣,章柳把手里的手機盒子放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