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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筆些的字,唯一的一點不同就是這是曲譜,上面寫著的是五線譜音標,然而對于很多看不懂五線譜的人來說,這些就是一堆沒意義的亂碼而已。然而,章柳不是一個普通人。章柳即是半個音樂人,也是一個苦心想要那會修為的修士。當同時擁有這兩者身份的章柳看著這幾張紙時,卻禁不住心頭一跳。前文交代,在章柳作謝雍時,在謝雍的世界里,幾乎每個修士都會修習下琴棋書畫,也有修士以此入道,為什么這些雜學可以入道?因為琴棋書畫,入到深處,都要修士用心血、感情和大量的精力投入其中,此中甘苦,不同于打坐練功、吸納靈氣,以技藝之道入道,容不得有半絲不誠之心,因為此道非強取豪奪可以成就,只有一顆不計成敗鉆研此道心才能或有多得,所以以這種方式入道,需要修行是心,其實比尋常修行之路更加不易。修士修行此道,多是觸類旁通,作為增進心境修為的輔助手段而已,即使是在謝雍的世界里,真正全心于此道的,也是少數。那是謝雍的世界,和此時此時的章柳有什么關系?站在那里,看著手中的幾張曲譜,章柳忽然發現這幾曲譜上凝聚著什么東西,就像他在作謝雍曾近見過的那些嘔心瀝血精研雜學的修士,他們的作品常常會散發著光澤,那是他們全心貫注去創作時,凝聚在作品上的精神力,這種精神力濃郁到一定程度,就能讓其他的修士“看見”,依照章柳作謝雍時的經驗,這樣帶著如此濃郁精神力的作品,所能達到的感染程度,也是很驚人的。不用再多詢問袁晨什么,章柳便知道,這幾首曲子,袁晨創作時一定嘔心瀝血。可惜,對于根本不關心這些,不關心音樂不關心創作的蔣少杰來講,散發著再耀眼光芒的作品也不如鈔票值得他駐足正視。看著默默撿曲譜的袁晨,章柳忽的開口道:“晨子,你想你這些曲子面世嗎?”袁晨一愣,抬頭呆呆的看著章柳,似乎沒反應過來章柳在說什么。“星燦不給你出專輯沒關系,我幫你出。”章柳道。袁晨此時才聽懂了章柳話里的意思,瞬時不知道如何反應了。本來,如果是一個有自尊心的人,是應該拒絕的,畢竟袁晨心里也明白,如果章柳真的出手幫他,以星燦那種,雖然糟蹋自家簽約藝人毫不心疼,但是別人敢搶走或是藝人自己要走一定扒皮三尺的德行,一定會給章柳帶來不小的麻煩,但是此時的袁晨真的瀕臨絕望了。本來他參加的選秀,能夠上電視露臉,還能夠和星燦簽約,他的父母都是很高興的,但是這段時間以來,星燦每天拉著他們這些選秀出來的明星辦演唱會,圈粉絲的錢,卻幾乎不支付他們任何形式的酬勞,給他們的那點兒錢連帝都基本的伙食標準都是不夠的,然后又幾乎不給他們出新專輯,都是拿一些老的曲子翻唱,哦,對了,唯一新的首歌還是章柳的,章柳創作的也也被星燦搶過去,給下江市那個組的冠軍唱去了。唱的真心難聽,袁晨聽的時候在心里惡意的想,畢竟章柳的那段一人男聲京腔花旦的女聲唱法,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學得來的。不過不重要,唱功不足,可以用電腦后期修音,花旦唱腔那一段,那個下江市的冠軍唱不了,就找個女生來唱,還順便多加了一個人來一起賺錢。忘了說了,那個唱女聲的歌手是何美麗,這個哪哪都不出色的女生為什么能得到這么多機會,現在袁晨也是搞明白了,只是明白了又能如何呢。大學同學許多都已經找到工作了,家里父母也逼他去找工作,但是他卻又被星燦的合約綁住了,合約里規定必須在星燦需要的時候隨叫隨到,這樣讓袁晨又如何放心的去找其他的工作?眼看著父母催的越來越厲害,對星燦這個只想撈錢的公司,袁晨也是看得越來越清楚了,所謂文章憎命達,這段時間憋悶欲狂的日子讓袁晨真的靈感迸發,寫了幾首他自覺不錯的曲子,今天他來找蔣少杰,很是沒皮沒臉的糾纏,就是想再搏一把。畢竟,他對音樂是有夢想的。就在眼前,袁晨看著自己的夢要碎了,這個時候,有一個人站出來,要替他圓夢,即便知道這是給對方添麻煩,可是袁晨還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要答應章柳。有些小心翼翼的探問章柳,袁晨道:“這樣不會給你添麻煩嗎?”章柳笑了笑,道:“沒關系,我知道會有麻煩,放心,我敢開口和你說這話,就表示我有辦法解決后面的麻煩。”既然我想要借著你的作品分一杯羹,那么幫你解決麻煩也是應付的代價,不然,我會是隨便招惹麻煩或是走捷徑沾染邪氣的人嗎?章柳心中如此作想,自然是不會對袁晨說的,況且即便章柳說了,袁晨也是不懂的。很是“單純”什么都不懂的袁晨,聽到章柳的話,眼睛都亮了,終是忍不住道:“如果……如果不是很麻煩的話,我……我當然想出專輯!”最后的那句話,袁晨按捺不住急切,聲調都忍不住拉高了。見到袁晨同意了,章柳也不拖拉,直接道:“明天晚上九點,還是這里,我們碰頭,對了,你的電話號碼給我,”說到此處,章柳忽的想到了什么,問道,“對了,晨子,鋼子呢?”袁晨聽章柳提到齊鋼,眼神一暗,道:“鋼子,他……”差不多一個小時后,跟著袁晨到了一處酒吧,推門進去,看到在舞臺上演唱的齊鋼,章柳差點沒認出來。那是齊鋼?那個那么癲狂的人是齊鋼?那個舞臺上一身非主流裝扮還穿了鼻環的家伙是那個有點兒世故卻也很心善的可靠的大哥一樣性格的齊鋼?這樣癲狂的不像一個正常人在瘋狂的彈著吉他音樂風格偏向癲狂搖滾的人是齊鋼?然后,很快的,章柳就意識到為什么齊鋼看上去如此不正常了。齊鋼周身的氣脈有黑氣環繞,氣味有一種罌粟的臭味。章柳曾經見過有人身上有這樣的氣脈,散發這樣的味道。章柳明白了方才所有疑問的答案了。齊鋼沾那些不能沾的玩意了。第87章救還是不救?站在那里看著齊鋼的章柳想。某種程度上,章柳理解齊鋼的痛苦,若是一直沒有希望也就罷了,但是當希望來臨,當自以為的實現夢想的機會來臨卻又最終希望破滅時,也許比一直沒有機會沒有希望還讓人難捱。尤其是對于齊鋼這年紀的人來說。如果他未曾看到此時的齊鋼,如果只是相逢陌路,倒是可以坦然的袖手旁觀。只是熟識過、相處過,對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