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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露出的一些神態,會讓袁晨覺得,在這個少年面前,他會不自覺的氣弱。所以,當章柳的臉色變冷時,袁晨不自覺的顫了一下。這個時候章柳可沒工夫去注意袁晨的心理變化,他伸手去兜里掏那幾枚他常用的硬幣,半天都沒翻到,章柳心中氣惱,轉頭對袁晨說:“給我硬幣。”袁晨此時傻呆呆的沒反應過來,章柳不耐煩了,直接伸手扯下襯衫上的幾顆扣子,仍在地上,掃一眼,然后轉身便往臺上沖。工作人員看到已經下了臺的章柳又要往臺上沖,以為是有一個奇葩要搞怪,便要去阻攔,但是章柳實在太快,他的身體條件也實在太好,工作人員根本來不及也沒那個力氣阻攔他,眼看著他從他們伸手去攔的手臂間里竄了過去。臺上正是一個跑調十萬八千里的歌手正在閉著眼睛一臉陶醉自顧自的“狼嚎”,完全沒注意到章柳沖上了臺上,倒是臺下的評委們看到了,面面相覷,搞不清是什么狀況,許多圍在臺子附近的觀眾也都很奇怪,不知道剛才下去了的選手怎么又上來了。沖到臺上引起眾人矚目的章柳卻沒有去注意別人,眼睛快速的在人群中掃著,最后定格在舞臺的東北方向后,章柳一把搶過那正閉著眼睛“狼嚎”的歌手手里的話筒,直接指著舞臺東北方向,高聲說:“東北方,那個穿連帽黑t恤的男人,他是人販子!攔住他!”章柳的聲音清亮,用話筒高聲這么一叫,聲音立刻傳遍整個場地,有觀眾傻傻的沒反應過來,也有反應比較快的順著章柳的指著的方向和話里的提示望去,見到舞臺東北方確實有一個抱著一個女孩子的穿黑色連帽衫的男人在往外走。那個男人聽到章柳透過話筒喊出的話,立刻加快腳步,從快步走變成開始奔跑。舞臺下的人不少,此時有反應快的觀眾見到那被點到的男子要跑,立刻意識到這人可能真是人販子,不然不會心虛要跑,便伸手去拉去攔。這個年代,因為網絡的不發達,許多層出不窮的惡劣事件還沒被廣泛傳播,人心還相對沒那么惡,在這種大白天且大庭廣眾之下,和在火車上還不一樣,群眾們的膽氣還是比較壯的,雖然有事兒時圍觀的不少,但是熱心幫忙見義勇為的也是不少的。舞臺上,那個閉眼陶醉的歌手在話筒被搶后終于睜眼,看到章柳,立刻火了,大罵道:“你哪來的啊!干嘛搶我的話筒!你這是打擾我比賽!你毀了我的前途!”正在這個閉眼男要去搶回話筒時,工作人員也上臺了,意圖把章柳給扯下去,但是章柳把話筒往那閉眼男懷里一扔,一個快步就從舞臺上跳下去了,后面的工作人員追之不及,只見章柳飛速的跑到那被觀眾拉扯牽絆了速度的疑似人販子的男子面前。此時那個疑似人販子的男子似乎也因為脫身不得而急了,從懷里掏出一把□□,四處揮舞,周圍拉扯他的觀眾一見他亮刀了,許多人本能的放手后退了,而就在這個男人得脫自由轉身就要跑時,章柳已經趕到他的近前,一把抓住這男人握刀的手腕,另一只手伸手就把男人懷里的章芳拽了出來抱進自己懷里,隨即抬腿照著男子的胸口就是一腳,這個男人被章柳踹的嚎叫一聲,摔出去三米多遠,直接趴在地上就動彈不得了。周圍人被這一連串極快的動作給驚到了,半響,才有人反應過來,有的尖叫,有的在喊報警。底下亂成這樣,主辦方當然不能視而不見,不過片刻間,一個似乎是頭頭樣的人帶著工作人員撥開觀眾人群趕到跟前,打量了一下現場狀況,為首的那個頭頭說:“別報警,不是什么大事兒。”此時也扒開人群近到跟前的領著章秀的齊鋼和抱著章雅的袁晨聽到這話,袁晨忍不住叫道:“怎么不是大事兒!人販子拐小孩子啊!該報警啊!”那個主辦方的小頭頭模樣的人,圓臉細眼,微微有點兒啤酒肚,此時聽到袁晨的話,臉色一變,很是難看,然后立刻又顯出惱怒的神色指著袁晨罵說:“你胡說什么!哪里有人販子,就是一個大人想帶著小孩子去吃點兒零食而已。”第37章這個主辦方的小頭頭這話一出口,章柳立刻轉頭掃了他一眼,這一掃章柳就明白了為什么這個胖子會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了。辦這樣一場選秀節目需要租場地還要找評委,這些都是成本花銷,今天現在的這個拐了章芳的人要是人販子,一報警,肯定要耽擱時間,萬一事情比較麻煩,可能還要請現場的人去作證,又或者找主辦方配合調查的話,這都是會耽誤現場的進程的。再者,畢竟選秀現場有人販子拐小孩兒這事兒可不是什么好事兒,萬一鬧大了媒體報道出去,對他們的這個新節目可是有負面影響的。出于這兩個目的,這個小頭頭想把這件事情定性為就是一個男的帶著小孩子玩兒給壓下來,而不是什么人販子拐賣。章柳明白了,袁晨那里可沒明白,聽到這個胖子的話,怒道:“這個男人一聽到有人說他是人販子就跑,還帶著刀砍人,這是帶小孩玩兒的架勢嗎?”那個胖子此時惱怒不已,聽到袁晨質問他,指著袁晨的鼻子罵道:“我記得你,你剛剛晉級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還想不想混下去了,想被淘汰吧!”袁晨現在大學還沒畢業,正是一派天真熱血的年紀,一聽這話,立刻炸了,說:“你怎么能這樣!?”這話還沒說完,袁晨的胳膊就被章柳扯住了,章柳掃了那個胖子一眼,但卻沒再對這個胖子多廢話什么,轉而直接走到那個被他踹趴下的人販子面前,一把把這個男人拎起來,然后照著男人的腿上直接跺了一腳,只聽咔嚓一聲,那個人販子立刻慘嚎連連,讓周遭圍觀的人都嚇得不自覺的倒退了好幾步,而章柳絲毫沒有受男子慘叫的影響,直接上腿在這個人販子另一條腿上又是一腳,人販子當即再次慘嚎,這次,聲音都尖厲走形的像野獸一樣,不似人聲了。一把扯著人販子的領子像拎一條狗一樣把人拎起來,盯著這個此時臉色蒼白抖得和篩子一樣的家伙,章柳能清晰的看見這人身后清晰的極為濃郁的陰怨之氣,身上有這樣的重的陰怨氣,就算不是直接殺過人,手上也一定間接害死了不少人命,而且以這股氣息陰寒的程度來看,這個人販子拐賣的可能多是小孩子和婦女。章柳的神色更冷,他盯著這個此時疼得臉色灰敗看著自己滿眼驚懼的男人,說:“下次再讓我看見你,我宰了你。”章柳說這話時,聲音很輕很平靜,沒什么起伏,但是眼中彌漫的懾人的黑暗和驚人的壓迫感,讓那個雙腿已經被踹斷的男人有一種被從骨子里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