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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章柳不想和他再打交道了,也便沒有再試圖找章柳了。其實章柳倒是不至于那么小氣,對于梁建國說的話那么記恨,只是上次差點失控的經歷使得章柳不想在面對這個可能會觸動他情緒致使心魔趁機而入的人,這不是生氣,更多的是自保也是保護梁建國,畢竟,章柳不知道如果他失控了,不會不會真的按照心魔的叫囂那樣“宰了”梁建國。那可就茲事體大了。忘記是哪一天了,章柳下班回宿舍,聽到宿舍門口一片嘈雜,湊過去卻見他的meimei都在:章芳正一手艱難抱著章雅,一手試圖去拉章芳,但是顯然人小力弱的她把章雅抱住都很費勁了,自然拉不住章芳的。章芳小小肥肥的身體黏在一個穿著悅泰服務員制服的女生身前,揪著對方的裙子,一對的眼睛狠狠的瞪著這裙子的主人,尖聲叫道:“我哥沒偷東西!我哥才不會偷東西呢!你胡說!”那個女服務生似乎有些尷尬,她和同事聊天,說到章柳,嘲諷章柳說:“別看章柳看著人模狗樣的,私下里手腳說不定怎么不干凈呢,圓頂的擺設肯定是他偷的,不然魏佳音怎么不說別人就說是他!”卻突然沖過來一個小丫頭揪著自己的裙子就開罵,讓她好不尷尬。這小丫頭糾纏不清,漸漸讓這個女服務生不耐煩了,抬手就像把這小丫頭推開,卻突然感覺到一陣陰寒,抬眼望去,看到章柳正冷冷的看著她,慢慢走過來,頓時嚇得一個哆嗦。章柳走到近前,把章芳抓著女服務生裙擺的手掰開,然后把章芳抱在懷里,沒說什么,轉身拉著抱著章雅的章秀回宿舍了,理都沒理圍觀的那一群悅泰的同事。就這樣,到了結工資的那天,章柳沒有半分猶豫,拿了錢就帶著章秀、章芳、章雅,背起整理好的行禮,走人了。走時,宿舍收拾的干干凈凈的,悅泰發給他的那些東西,什么盆子缸子肥皂牙刷等等,都留在宿舍,一件都沒拿走。從悅泰出來,做公交車到了一個中轉站,結果又趕上上班點兒的高峰期,章柳無奈,值得像剛來帝都時那樣,把被子撲在地上,自己抱著章雅哄慰,讓章秀、章芳坐在被子上休息。“嘿,小伙子,又是你啊!”聽到一個略微有些耳熟的聲音,章柳抬頭,看到一張有些眼熟的臉。齊鋼看著那張很是眼熟的臉,哎,沒法子,雖說公車站的人流量很大,人來人往,但是這小子長成這樣想讓齊鋼忘記也難。這不是就是幾個月前搶了自己地盤的那個家伙嗎?眼見和小子又把自己的地盤占了,齊鋼說:“得,我既然讓了你一次就再讓你一次吧。”如同幾個月前的那一幕重演,齊鋼在章柳旁邊坐下來,在身前扔了頂帽子,抱著吉他開始彈唱。“我在這里尋找夢想,夢想卻總是離我遠去。我在這里尋找未來,然而未來卻似天邊的云彩,垂蕩在虛無飄渺間,我不知道前路在何方,我不知道太陽升起后的明天,我是否已經死亡……”章柳坐在齊鋼旁邊,就如同他初來帝都時的樣子,背著行李,帶著meimei,像個乞丐一樣很不美觀的在公交車站旁打地鋪。耳邊是齊鋼的歌聲,歌聲里唱著對未來的迷惘。第30章章柳抱著章雅坐在那里,章芳顯然不是很困,躺在章秀的大腿上扭了一會兒就爬起來,卻又被章秀拉住,說:“乖一點,別給哥哥搗亂。”章芳撅著嘴扭著身子很是不高興的樣子,但是還是聽話坐著沒再亂跑。章柳看章芳那滿面不快的樣子,一手抱著章雅,一手伸手刮了下章芳的鼻子,說:“這里人多,你亂跑丟了遇到壞人丟了怎么辦?乖乖的呆一會兒。”章芳揉了揉自己被章柳刮了的鼻子,哼哼唧唧的,但是還真是安靜的坐著不亂動。這會兒,在章柳旁邊抱著吉他唱了半天的齊鋼停下來歇歇嗓子,聽到章柳對meimei說話,便轉頭掃了章柳一眼,從身邊的背包里掏出一個水杯,齊鋼一邊喝水一邊問章柳說:“都是你meimei?你家里大人呢?”章柳自從離開老家便總是被人問這樣的問題,一遍遍回答也是煩了,就沒搭理齊鋼。齊鋼見狀也沒生氣,笑了笑,轉了話題說:“你懂音樂吧,上次你提醒我把我的那首歌降兩個調,我試了下,效果不錯,比我原本的那個調子強。”齊鋼這邊一直啰哩啰嗦的說個不停,章柳覺得有點兒煩,卻又不能當這貨不存在,便轉頭來打量了下旁邊的這人,上上下下把這人的信息掃了一遍,用堪輿術粗粗算了下,恩,大概的結論:這貨是個好人,平庸的好人,屬于那種遇到機遇能夠往上竄幾把卻也不會太烹油烈火,遇不到機遇只要不自甘墮落也能細水長流日子也能夠慢慢的好轉的那類人。最近一堆的事情,尤其是悅泰酒樓里的那些事兒,章柳也是覺得有點兒鬧心,但是再鬧心覺得煩也是不能和meimei說的,眼下這個陌生人,就像后世在網上的網友一樣,彼此不熟悉,以后也不會有交集,更何況章柳確認眼前人不是什么能干出壞事兒的人,所以章柳也沒在作什么高冷狀,直接開口回話,說:“你別再發神經去唱什么小清新了,你的嗓音不合適。”這話一出就把齊鋼噎住了,差點嗆水的齊鋼咳了下,看了眼章柳,倒是也沒生氣,只是有點兒調侃的神情,說:“你懂得到挺多,你懂音樂?”章柳懂音樂嗎?應該算是懂的,因為“章柳”就是懂得,作為那個人渣父親僅有那兩年溫情的遺產,章柳會彈鋼琴,會拉手風琴,還認得五線譜;而作為劉靈和謝雍的那一部分他懂音樂嗎?也是懂的,因為琴棋書畫皆可入道,作為易門的單傳弟子,即使對這些雜學并不精通也都是會學習的。若非如此,他寫得曲子怎么會讓在歌壇里打滾這么多年的陳建興看上然后改名剽竊呢。章柳掃了眼齊鋼,把懷里的章雅交到章秀懷里,然后向齊鋼伸手說:“吉他給我用一下。”齊鋼看著章柳伸出的那只白白凈凈骨rou均勻的手,有些像記錄頻道考古片里那些雕刻的極細致極漂亮的白玉觀音握著玉凈瓶的指頭的那種色澤,齊鋼心道:哇塞,這小子皮膚好白啊。但是,這雙手漂亮歸漂亮,卻是一點兒繭子都沒有,這間接證明這雙手的主人沒好好練過什么樂器,所以齊鋼抬頭用一種很“鄙夷”的眼神看著章柳,說:“我的吉他是我的寶貝,是我上戰場時的武器和戰友,你要開口伸手就要啊!”章柳用一種你很無聊的眼神掃了眼齊鋼,說:“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