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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的會聽章柳的話,何況陳建興本來就是一個好面子的人,而且作為一個東島人,因為東島這個地區本身特殊的歷史背景,使得他平時在下屬面前也是一副特別有優越感高高在上的樣子,越是這樣的人便越是不能容忍丟臉,所以陳建興立刻便繃緊了,裝得神色如常的樣子。等到雜志的職員帶著保安驚驚慌慌爬上樓頂,見到的是方才那個“綁架”了自家主編的年輕人和自家主編似乎相談甚歡的情景,這倒是讓一堆職員傻了眼。陳建興很是熱絡的握著章柳的手,說:“年輕人,人才啊,可惜啊,我遇到你晚了些?!?/br>章柳笑得一派悠然自若,說:“哪里哪里,陳先生您過獎了?!?/br>陳建興很是熱絡的握著章柳手拉著他往樓下走,說:“不成問題,不成問題,年輕人,放心,一切都不成問題?!?/br>這時還是一頭霧水沒搞清楚狀況的雜志職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于那個前臺小姑娘有些猶疑的開口,說:“陳總,我剛才報警了,您看……”陳建興一聽到報警兩個字,回想剛才章柳輕聲在他耳邊說出的“威脅”,一股涼氣從心底冒出,戰栗恐懼的情緒主導了此刻的行為,讓他指著那個前臺的小姑娘罵道:“神經病??!誰讓你報警的!多大點兒事兒驚動警察!我們這里是什么地方?娛樂公司!雜志社!一天到晚的讓警察來我們這里晃蕩,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犯事兒了呢,萬一被別的競爭公司拍到什么炒出不好的新聞來怎么辦!”那前臺的小姑娘被陳建興一通指責罵得眼淚都快留下來了,身邊的人趕緊打圓場說:“哎呀陳總,小張這不是擔心你嘛,小張,快下去打電話給警察局,說這里沒事兒了,不用他們派人過來了。”小張哭著快步下樓去了。到了樓下陳建興的辦公室,陳建興把百葉窗拉上不讓外面辦公室的人看到里面情形,然后直接從自己辦公室的保險箱里拿了兩萬的現金,用一個皮包裝了遞給章柳。章柳接過皮包,和陳建興握了下手,說:“陳主編,您是聰明人,送你句話,天道好輪回,虧心事還是少做點兒比較好?!?/br>說完這句話,章柳起身離開,陳建興看著章柳離開,進了電梯,下了樓,本能的他伸手去拿電話,想要報警,但隨即的一陣心悸,胸腔里的心臟開始狂跳,一股不由自主的恐懼完全控制了他,讓他僵硬住了。陳建興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一個一窮二白的小子,就這么殺上來威脅他,把他逼得那么狼狽,丟盡顏面,若是以他過去的性子,不讓這小子付出十倍的代價如何能夠平復他心頭的怒火,可是他還是僵硬住了。理智上他明白一個一窮二白的小伙子,只要不能夠近身立即的傷害自己,以自己的身份地位人脈,要弄死這小子易如反掌,但是他就是嚇得動不了,從心底里生氣的恐懼讓他就是撥不出這通報警的電話。放下電話,陳建興摸著胸腔里狂跳的心臟,自我安慰說:我這是不和他計較,這種亡命徒……想起剛才那少年說的“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還有什么他父親是殺人犯……對,我就是不想和他計較,萬一這家伙全家都是亡命徒,就是進牢房了,外面要是親戚找我報復怎么辦?我的命可金貴,不能陪這些窮酸送死。這樣一通心里建設,陳建新說服了自己,沒有再試圖去找這個從他這里“勒索”了兩萬塊rmb的少年的麻煩。章柳從電梯下來的時候,正好一群打扮的光鮮亮麗的年輕人似乎是要上樓,下意識瞥了一眼,卻發現為首的那人似乎就是那個拿了自己的創作的歌曲還對著電視侃侃而談說是在海南花了十分鐘寫出了這首歌的那個……這人叫什么來著……章柳沒記住。這位被眾人簇擁的大明星正要進電梯,和從電梯里出來的章柳擦肩而過。出了這棟辦公樓,又向外走了的一段路,拐了進了一個巷子里,一直神色自若的章柳突然就止步,然后靠著巷子的墻上慢慢的趴坐下來,臉色蒼白如紙,靠著那骯臟的墻壁,虛弱的幾乎喘不過氣來。在自身情況如此糟糕的時候,分出一部分精神力去做刻印,對于章柳來講,也幾乎算是很危險的一個狀況了,好在這是他應得的,是那個陳建興偷他的,若是他依靠自己的修為去強搶,那可不止是身體虛弱一會兒而已,心魔侵蝕的程度只怕還要更加深重了。“喂,你怎么了?你沒事吧?”一輛一汽大眾車路過巷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到了章柳趴坐在巷子里以為有狀況便停在了路邊,里面開車的是個年輕人降下窗戶探頭高聲問章柳。章柳此時氣都喘不過來,哪有那力氣和心思去回這陌生人的問話,便沒去打理。那個年輕人見章柳沒回話,竟然開了車門走下來,走到章柳身邊,蹲下來問:“你沒事吧?”章柳覺得這人可真是多管閑事,煩透了,轉頭來想說我沒事,你不用管我,卻見那人愣愣的自己,不知道在發什么呆。袁晨看著這個抬頭一臉不耐煩的看著自己的少年,愣了,這個看著也就上高中年紀的少年,白的像瓷一樣的皮膚,一對極為滟瀲的杏眼,極有光華的眸子……把這輩子見過的所有人都加起來數一數比一比,袁晨覺得沒有任何一個比得了眼前的這長得這么干凈這么漂亮的了。第23章袁晨稍微愣了一下,但隨即便注意到少年幾乎沒什么血色的唇,有些擔憂的問說:“你是不是舒服?你家里人呢?要不要我打電話給他們來接你?”章柳此時覺得這個人真是太煩了,在耳邊嘰嘰喳喳的沒完沒了,好像個唐僧一樣,強撐起身,沒什么好臉色的回了一句:“不用?!闭铝阆脒~步走出巷子,擺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家伙,但是剛走了兩步,虛弱的身體難以支撐,腳下一軟,就向前倒下去。袁晨一看這臉色白得和紙一樣的少年人眼看就要摔倒,急忙伸手一把扶住,這下便與與這少年抱了個滿懷,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這少年人身上似乎有一種很干凈很清心的味道,不是香味卻很好聞,讓袁晨下意識的就想去嗅,但這個動作卻似乎引起了懷中少年反感,讓少年一把就把袁晨推開了,但這么一發力,本就虛弱的身體似乎更受不住,當即便軟倒在地。章柳一把推開那個“猥瑣男”,雖然這個人身上穢氣很少,但是對方侵入他個人領域的動作讓他十分不舒服,從剛才的只是嘰嘰喳喳的“嘮叨”,到后面的“動手”,章柳從開始的不耐煩到后面的有些動怒,情緒的波動牽動了心底里的負面情緒,體內本就有些失衡混亂的靈氣開始波動,這使得已經很虛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