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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喇叭開始大聲朗誦:“今天,我開始新的生活。今天,我爬出滿是失敗創傷的老繭。今天,我重新來到這個世上,我出生在葡萄園中,園內的葡萄任人享用。今天,我要從最高最密的藤上摘下智慧的果實,這葡萄藤是好幾代前的智者種下的。今天,我要品嘗葡萄的美味,還要吞下每一位成功的種子,讓新生命在我心里萌牙。我選擇的道路充滿機遇,也有辛酸與絕望。失敗的同伴數不勝數,疊在一起,比金字塔還高。然而,我不會像他們一樣失敗,因為我手中持有航海圖,可以領我越過洶涌的大海,抵達夢中的彼岸。……”梁建國讀一句,所有的服務人員就跟著大聲的背一句,幾個新人看到老人都跟著背,也開始跟著背,只有章柳,站那里,沒動,也沒出聲。早課完了后,梁建國把幾個新人叫到身邊,帶著包括章柳在內的幾個人去酒樓后門,發給他們一人一堆東西,有西服,有盆子,有杯子,有牙刷,等等,又叫過來一個畫了比較濃的妝的女人,說:“這是李姐,你們先跟著李姐了解些基本的工作流程。”李姐對著梁建國笑得很燦爛,說:“哎呀,總算把新人招進來了,這是啊,梁哥啊,再不來人,我手底下的人都要鬧暴動了,天天這么個輪班法,都快累垮了。”梁建國笑著道:“這不是給你們招人了嗎,好好帶,盡快上崗。”梁建國說完,又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李姐笑著和梁建國聊天,等到梁建國轉身離開了,一轉頭面對新人,臉色立刻跨了下來,掃了一眼,斜著眼睛說:“跟我過來了吧。”抱著手里的東西跟著這位李姐走到了酒店里的員工休息間,李姐說:“進去把衣服換了。”對著這位面色不善的李姐,那位叫做呂濛的江北女孩似乎有些緊張,把手里剛發的臉盆啊,杯子啊之類的,攥得緊緊的,那副緊緊張張又有些膽怯的模樣,讓李姐看得很不屑,冷哼著到:“東西先放下,抱著那堆破東西那么緊干嘛?這里是高檔酒店,沒人偷你們那點兒破銅爛鐵。”李姐這么一訓斥,那叫做呂濛的女孩子簡直快掉下眼淚來了。章柳也抱著剛發的那些生活用品,卻轉頭在看其他的地方。星星點點的像蒲公英又像是羽毛一樣閃著熒光的白色點點,漂浮在空中,散發著一種孱弱又純潔的力量。這是……香火?注:文中朗誦的那一段是著名的“勵志”營銷洗腦書籍。第15章在他還是謝雍的那個世界里,有幾種人可以享受香火:一、開宗立教,教化弟子的老師。只要學派道統不絕,門下弟子眾多,一路傳下去,弟子誠心誠意的供奉,那這樣的老師終身氣運庇佑,即使死后都會有善機緣;二、為大善澤被萬千的善人。像那種救一方百姓性命的善人,百姓感念恩德,立祠供奉,這樣的善人雖然也受香火,但若非修行中人,也不會懂得所謂的香火是什么,也用不到,頂多就是生平能逢兇化吉,若是命中注定有劫難甚至死劫的,有香火庇佑死后能投個好胎;三、有大神通的救人多多的。這種救了人百姓感恩給供奉的,能夠化香火為修為供自己所用,不過這種修煉法子比起正常的修行慢的和龜爬一樣,純屬雞肋,別說有大神通的人,就是一般小打小鬧的修士都不屑取用的。香火很難積攢,一千個人誠心誠意的供奉的那點兒香火,連水漂都打不起來,這樣星星點點聚集起來清晰可見的白色香火,是多少人的誠心供奉才形成的?一萬人?十萬人?章柳眨了眨眼睛,看著那白色的香火漂浮在空中,向著一個統一的方向聚集過去,而與此同時,有幾個穿著制服的女服務生快步的朝著同一個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興奮的笑著半尖叫的道:“程悅啊,真是程悅啊,程悅來了啊!快點找她簽名啊!”程悅?這個人是誰?從腦袋里翻了半天,最終翻出一個畫面,一個女人捧著一捧花在臺上唱歌,在“章柳”的記憶里,這個女人就是程悅。所以,程悅是個明星?唱歌的?跟著幾個男孩子進了換衣間,換了衣服,一水兒的農村企業家形象的西服,這在這個年代,算是許多酒店的標配。換了衣服出門,李姐沒在,早換完衣服除了的魏佳音笑著對幾個男孩子說:“李姐辦事兒去了,讓我們在這里等著。”也許那位管招聘的竇姐在招人的時候考慮到了自己酒店的“檔次”,所以把關進來的人相貌都不錯,眼前的這幾個小姑娘都算是漂亮,男孩子嘛,見到了漂亮的女孩子總是會想要搭個訕啊親近下。男孩子里,那個叫做李蔚然的便笑著去搭訕,說:“你哪里人?哦……對了,你說過,海西人,你真厲害,自我介紹的時候一點兒都不膽怯,我都緊張死了。”沒人不喜歡被人夸獎,魏佳音聽到李蔚然夸她厲害,笑得合不攏嘴,說:“沒那么厲害啦,我就是見過的大場面比較多,不怯場而已。”魏佳音旁邊,那個叫呂濛的女孩子有些怯怯的說:“那個李姐好兇啊!”說完這句話,嘟著嘴說,“都罵我了。”魏佳音笑著安慰呂濛說:“沒事兒,老女人都這樣,心里看見比她年輕漂亮的就不平衡。”李蔚然也湊趣安慰呂濛說:“你這么年輕可愛,何必和她計較呢。”呂濛聽到李蔚然夸自己可愛,有些羞澀的低頭,臉頰可疑的紅了。這幾個新人在這里聊得熱絡,章柳就站在旁邊,從頭到尾都沒說話,顯得人有幾分清冷的感覺。過了一會兒,出去辦事兒的李姐回來了,帶著幾個換好了衣服的新人下樓。不知道是不是太緊張,那位叫做呂濛的女孩子下樓梯的時候腳在樓梯上絆了一下,直接就向前撲過去,正好就撲在了李姐的背上,李姐這個時候還差五六個臺階才到樓梯底,這一撲,直接就摔下去了,“哐當”一聲趴在地上。李姐當即就是一聲慘叫,那正正好好壓在李姐身上呂濛這個時候整個人都懵了,根本就反應不過來,就這么把這位李姐當成了rou墊子,忘記下來了,直到身邊的人急急的拉扯她才回神,手忙腳亂的爬了起來。那被當了rou墊子的李姐,呻/吟著從地上爬起啦,扶著樓梯的扶手,半天回不過神來,等到回神了,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從鼻腔里流出來,一摸,一把血,再一抹臉頰,火辣辣的疼,身上先著地的左腿和左肩一邊,也疼得厲害。旁觀的幾個新人都能看到李姐的臉頰極快的紅腫起來,鼻血淋漓,都嚇傻了,大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