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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的看到了這一幕,昨晚她沒怎么睡,自然知道章柳是沒吃東西的,聽到章柳對章秀說的話,女人動了動嘴,但是沒說什么。等到章秀、章芳把早飯吃完了,章柳想把章雅給章秀看著,他端著杯子去洗干凈,卻見有吵吵鬧鬧的聲音傳來,卻是方才他“教訓”了的那個胖子把乘警找來了,一邊給乘警引路一邊吵嚷說:“警察同志,你看就是那邊,就是那小子,他打我來著,你看看把我這里掐的。”一邊說那胖子還一邊指著自己脖子上的紅痕嚷嚷著。章柳神色很平靜,沒有什么變換,抱著章雅拍著章雅的后背哄著,看著那胖子帶著兩個乘警走到他面前。乘警走近了,年長些的那個上下打量了章柳下,皺起了眉頭,說:“你多大?成年了嗎?你爸媽呢?”又掃了眼旁邊座位上的女娃娃,說,“這幾個孩子是怎么回事?”章柳微微皺眉,他活過的年頭,做眼前這個乘警的爺爺都足夠了,但現下這具皮囊的年輕,卻使得他不得不一次次的應付諸如這種“你成年了嗎?你爸媽呢?”這樣的質疑,章柳心里有些不耐煩地情緒在醞釀,但是卻沒表現出來,臉色依舊平靜,看著似乎沒什么情緒波動的樣子,說:“我家里大人都不在了,我是家長,她們是我meimei,我帶戶口本和村里開的身份證明了,你們要查嗎。”說完也不等乘警回應,便一手抱著章雅一手把行李從行李架上扯下來,從里面掏出戶口本和村里開得各種證明,遞給乘警。此時乘警身旁的那個胖子倒是興奮了,滿是油光的臉上閃耀著興奮之極的光芒,叫嚷著說:“警察同志,好好查查,查查,這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人,說不定是個人販子。”車廂里,周圍出了這個胖子的聲音,大家都恨安靜,沒人說話,也沒人摻合進來,在這個時代的這個世界里,人們對于警察有著本能的畏懼,所有被警察查問的人一瞬間氣勢似乎就弱了,即使沒有確定這個人真的犯了法,可是人們依舊會潛意識的判定這個人有罪,因為如果你沒犯法沒做錯的話,警察怎么會不查別人就查你呢?所以當乘警開始查章柳的戶口本和身份證明時,胖子興奮了,周圍人看著章柳的眼神也不自覺的帶了些異樣的審視了。那年長的乘警查完章柳遞到手里的資料,然后把這些東西還給了章柳,年長的乘警微微皺著的眉頭并沒有舒展開,問章柳說:“你剛才打人了?”第8章胖子聽到乘警這話,立刻精神起來了,指著章柳說:“他打我了。”章秀和章芳唯一見過警察的一次就是母親去世的時候,那是她們來到這個世界起最噩夢一般的日子,因為從那天以后,即使仍舊年幼她們也知道自己失去了生活中愛著自己能支撐這個家的那個女人,所以在再次面對警察,面對這些穿著相同制服的人時,兩個人都變得緊張起來,章秀牽著章芳的手,緊張的看著正在和哥哥說話的警察。轉頭時章秀那大大的眼睛正滿是惶恐情緒的看著自己,而那查看過村里開得那些證明的年長的乘警知道這確實是一家人,媽死了,爸坐牢了,家里最大的就是哥哥章柳,卻也只有十六歲,此時眼看自己把人家小meimei嚇成這個樣子,簡直都是個“壞人”了,年長的乘警不自覺的放輕柔了聲音,說:“別害怕慢慢說,到底怎么回事?”章柳微微歪了下頭,看著那個胖子,說:“我沒打他。”那胖子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指著章柳罵道:“你個小畜生睜著眼睛說瞎話!”章柳有些覺得好笑的挑了挑眉,一對眸子仍舊沒什么情緒波動,說:“我怎么睜著眼睛說瞎話了?我看是你這個開口就罵人的家伙在睜著眼睛說瞎話”那胖子氣急敗壞,擄袖子就想和章柳動手,但卻在對上章柳的眸子時被那猛然劃過的一抹冷意嚇了一個哆嗦,便有些縮了,沒敢真的撲過去,可是他還沒退,他身旁那位年長的乘警已經一把拽住他,制止道:“你干嘛?警察在這兒還敢動手?”此時這位乘警心里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人其實都是感情動物,這個胖子滿口臟話一身油光,章柳長得干干凈凈秀氣漂亮,長得雖然不瘦弱但是也不壯碩,比這個胖子看上去足足小了一圈,懷里還抱著個娃娃,身邊跟著兩個小meimei,怎么看都不想會和人動手的樣子,這個胖子滿口臟話,在警察面前還敢擄袖子,看著就不像好人。這個時候,這乘警心里已經有些認定是這個胖子找麻煩欺負人家小孩子,所以便不想在糾纏下去,帶著不太耐煩的口氣對胖子說:“你說人家打你,證據呢?”胖子一聽乘警說這話,急忙指著自己脖子上那圈紅痕說:“警察同志,你看,我這脖子紅印子就是他掐的。”因為章柳嫌棄這胖子周身穢氣,所以是用衣服包著手去掐那胖子的脖子,所以現在那胖子喉嚨上的紅印子是看不出清晰手印的痕跡的,只是紅紅的一片。乘警看到那印子,皺眉道:“這只能證明你被人打了,不能證明打你的就是人家小伙子。”那胖子聽到這話,簡直有點發蒙,在原地團團亂轉,最后像四處張望了下,對著旁邊的乘客說:“你們剛剛有人看見了吧?剛剛那么多人,你們沒看見這小子打我嗎?”胖子的眼睛焦急地掃過那些乘客,而胖子看不見的是當他的眼睛掃過那些乘客時,抱著章雅的章柳的眼睛也跟著他掃過每一個他掃過的乘客,章柳的眼睛隨他的母親唐美,一對杏眼,眸子很清亮,但是也許是因為活了兩輩子的緣故,時間本就會在人的身上留下最難以磨滅的印痕,靈魂的蒼老有時候表溢的是難以掩飾的的平靜和漠然,這樣屬于歷經滄桑的老人才有的漠然出現在一個少年人眼中時,是會有點嚇人的,更何況方才眾多乘客還見證了這個少年人超常的武力值,所以這些乘客在章柳的眼神掃過后,都低頭了,沒有一個人說話。胖子見沒有一個人出來為他作證,急了,在原地團團亂轉,急道:“你們剛才不是都看見了嗎?怎么不說話啊?怎么都不說話啊?”那年長的乘警此時已經徹底的不耐煩了,說:“行了,你沒證據能證明人家打你,還這么折騰人家孩子干嘛?行了,回你自己的車廂去!”這胖子這時又氣又急,指著身邊的那些乘客大聲說:“你們咋回事?剛剛明明都看見了。”這時一個在旁邊座位上的年輕人想站起來說什么,卻被他旁邊年長的似乎是他母親的女人拉了一把,狠狠瞪了一眼,便又坐在位子上出聲了。乘警皺著眉頭,指著那胖子喝道:“別鬧了!回你的車廂去!再鬧我處理你!”那胖子還想在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