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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在上課的間隙沒話找話吸引李墨白注意。 李墨白平日里都是和女人打交道,自然知道說什么可以博得蔣珊珊的好感,也能很有技巧地從這個沒什么心機的大嘴巴女孩的口中套出蔣教授的情況。 蔣教授的妻子過世早,他一個人含辛茹苦地將女兒拉扯大,將女兒視作掌上明珠,寵得不得了。比如現在說是上課,其實蔣珊珊是學藝術的,來聽講不過是因為教授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家,讓她等待他一同離開。所以大多數時間,蔣珊珊不是和李墨白閑扯就是自己悶頭畫畫。 從蔣珊珊的敘述中,李墨白得知教授在娶她的母親之前曾今還有過一次婚姻。這個消息讓李墨白振奮,他不禁想象也許自己是教授第一次婚姻生下的孩子,只是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教授再也沒有出現在李墨白的生命…… 今天是蔣教授的生日,蔣珊珊攛掇教授手下的學生偷偷地在家里為他舉辦一個派對,并邀請李墨白也去參加。李墨白很興奮,之前他至多只能躲藏在教授家附近觀察,現在倒是得了理由可以堂堂正正地走進教授生活的空間。他想自己到時候說不定有機會翻查教授的私人物件,看看其中是否有與自己相關的東西。 派對定在晚間八點開始,五點半的時候,李墨白接到莫風的電話,叫他到小酒館來有話對他說。 這陣子李墨白把精力都放在了教授身上,到是忽略了莫風,也婉拒過好幾回莫風的邀請。這一次莫風的語氣聽著急切,似乎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李墨白當時正在挑選送給教授的禮物,看看時間也還早,就答應半個小時后在酒館與莫風見面。 他掛了電話,思前想后許久,還是決定不下來要送什么。導購員很熱心地向他推薦了鮮花和上等的香檳,說這種送長輩最為保險,人情盡到又不顯唐突,李墨白于是接受她的建議。 Mr.M的酒館在晚間7點以前提供餐點服務,莫風在李墨白來之前點了一份簡餐,三成熟的牛扒,切開內里的rou塊紅紅的布滿血絲。他慢斯條理地將牛扒切成三厘米乘以三厘米的小塊,然后叉起一塊放進嘴里咬下。一滴混著血絲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劃落,旋即被莫風用手帕輕輕拭去。他瞇著眼沖李墨白笑:“想不到這一家的簡餐做得還不錯,你沒有吃晚飯吧?要不要也來一份?” 李墨白搖搖頭,揚起手中酒瓶:“待會去朋友家……”他問莫風:“你找我有事?好像還很急?” 莫風淡笑:“也不是什么急事,就是好長時間沒見面了。”他揶揄道:“你可是大忙人,不用重語氣請不到你。” 李墨白汗顏,撓撓頭干巴巴地解釋:“嗯,最近事情是比較多……” 莫風倒也沒有真的介意,盯著李墨白手中的香檳問:“那香檳……你準備待會帶去朋友那里開?” 李墨白點頭。 莫風彎唇笑了起來,拍拍李墨白的肩:“我怎么忘了你從來不沾酒的,一定不清楚。香檳需要冰了之后喝才能體現本來的風味。雖然之后可以用冰桶,但是還是先放在冰箱里面儲存一段時間比較好。” 李墨白聽了到有點吃驚:“原來是這樣。” 莫風問:“派對什么時候開始?”聽說是八點,他抬腕看看手表:“還有兩個小時,時間夠了。你不如提前去你朋友家放在冰箱里?” 李墨白想也只好如此,再三與莫風道歉,告辭離開。 李墨白離開后,莫風盯著面前的牛扒,彎唇低笑了起來,他笑了很久,趴在桌子上揉著肚子,眼角都笑出了淚花。狐貍老板走上前,淡笑著問他:“先生,這么高興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莫風抬起頭,臉上掛著笑:“嗯,是的。”他指指面前的牛扒:“再來一份。另外……給我開一瓶香檳,最好的那種。” *** 李墨白趕到蔣教授家門口的時候,正看見蔣教授戴著個鴨舌帽,穿著件黑色風衣,將衣領高高地豎起遮住臉,神神秘秘地從家里出來。他心里疑惑,蔣珊珊他們為了不被教授發現派對的事,將教授支走,這個點,教授不應該出現在這里,這身打扮也極是奇怪。 教授開車離開,李墨白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 教授去了本城有名的紅燈區。 這里是這座城市最灰暗的角落,是被都市的繁華掩蓋住的罪惡的源地。這里充斥著各式各樣的人間丑惡和原罪,是罪大惡極的犯罪者滋生的溫床。 蔣教授的黑色別克沿著路邊緩緩地向前行駛,時不時有濃妝艷抹、衣著暴露的女子去敲他的車窗。這時,蔣教授會停車搖下車窗,仔細地審度賣/yin女。他自如地與女人們交流,但最終都會搖上車窗,繼續向前。 李墨白跟在后面,極度地震驚和悲傷。沒有想到,平日里道貌岸然的知名教授,私底下竟然有這樣齷鹺的嗜好。盡管他理解教授正直壯年,又喪妻多時,也許有生理需要,可是這些女人多臟啊,如何能與溫文爾雅的教授契合。圕 馫 闁 苐 蔣教授終于挑中了一個。 女孩年紀不大,比起其他的風塵女子妝看上去純良。她有些局促地坐進教授的車里,別克車加大油門,快速離開了這片骯臟悲涼的地帶。 蔣教授顯然不是頭回做這種事情,甚至為了幽會專門準備一處房子。 這是一間靠近鐵軌的平房,應該是從當地農民的手中轉手得來的。搖搖欲墜地窗框上,玻璃碎了好幾塊,被人用海報紙勉強遮住。灰土墻上裂開幾道大縫,內里長出青黃的雜草。 蔣教授領著女孩下車,打開門鎖走了進去。 李墨白對香/艷的場景向來沒有興趣,那一日卻鬼使神差地站在破窗戶外向里窺視。 一輛列車駛過,車輪撞擊鐵軌的轟鳴聲掩住了平房里的聲音。但列車頭的燈光卻映照出窗前李墨白蒼白毫無血色的臉,和驚訝得瞪直了雙眼。 警局中,王小川將案件現場的照片和法醫尸檢報告遞個張凱,不顧他強烈抗議自己正在吃飯,嚴肅地介紹情況:“到目前為止,十名受害人的身份均以得到證實,他們全部都是從事性/服務行業的女性。因為其職業的特殊性質,只能獲得較少的社會保障和關注,屬于易受害人群。估計這也是罪犯選擇她們作為對象下手的直接原因。” 進了屋,蔣教授在床前坐下,冷冷地命令女人:“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