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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著個茶杯、打著扇面、磕點瓜子、優哉游哉地遠觀啊。像他這樣被捆綁住置身于戲臺之上的觀眾,是多么地可悲可嘆! 要不是他的雙手都是被束縛中,李墨白此時也想像夏成一樣,45度角仰望天空,林meimei般憂傷地哀嚎: 為什么倒霉的總是我?。。?! 莫風被黑衣人掐住脖子,臉漲成了豬肝色,幾乎喘不過氣。兩人無聲地僵持著,李墨白在一旁看著干著急,心中升騰起一種被遺忘的寂寞感。 他有點委屈,很想不厚道地沖黑衣人說:“那個,這位仁兄,我與你們的恩怨無關,可不可以先放了我,也好安靜無干擾地解決你們之間的爭端……” 可惜李墨白骨子里還算重情義,實在抹不下這個面子,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莫風就這樣被掐死。他想了想,還是開口勸:“那個,這位仁兄,你別太沖動,讓莫風解釋一下吧,不能太心急就殺了他。” 后來李墨白想,莫風肯定就是從這個時候就恨上了他。 黑衣人聽完李墨白的話,居然乖乖地松了手,莫風終于得到解放,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黑衣人看著李墨白若有所思道:“你說得不錯,我確實不能如此便宜了他,”他的眼神更為狠戾,拍拍莫風的臉:“莫老大當年贈與我的傷我到現在都還記著呢,今日好不容易遇見,我當然要一點點還給你?!?/br> 喂!我不是這個意思!李墨白汗顏,不忍去看莫風埋怨的眼神。 這之后黑衣人對莫風實施各種嚴刑酷打,我們自不必在這一一闡述,只需想象當年的革命烈士在渣滓洞中忍受的酷刑,便可見莫風之凄慘。當然,烈士們是為國捐軀,莫風,或許只是在承受無妄之災。 與李墨白先前覺察到的一般,黑衣人似乎受過某種特殊的訓練,在毒打囚徒方面極富經驗且充滿想象力。他的下手兇殘,力道足勁。比如向著莫風胸口那似足球運動員般的臨門一腳,姿勢標準,動作快準狠。那一腳下去,李墨白登時聽見‘咔擦’數聲,心里嘆息:唉,這得斷幾根肋骨啊…… 這踢斷肋骨也講究學問,踢斷了右側最下面的兩根,極有可能傷及肝臟,劇痛難忍,但短時間沒有生命危險;若是上面一些的,則很可能損傷心肺,造成穿孔和大出血,為了還能看見明天的太陽,盡快的手術治療是必須的。 李墨白不知道莫風傷到哪了,可看他捂著胸口的痛苦神情,黑衣人那一腳,絕對不輕。 這種暴力持續了好一會,李墨白愈發覺著黑衣人的精神并不正常,比如他不時回頭與身后的空氣交流,如同征求那個傳說中的‘小唯’的意見一般。他會指著莫風身上的某處,問小唯:“這里如何?”或者從帶來的背包中取出刑具:“這件如何?”側耳聆聽片刻后,似得了上級旨意,畢恭畢敬地如實完成。 他黝黑面孔上的虔誠神色甚至讓李墨白生了錯覺,仿佛那小唯真的就在這里,只不過他看不見。 饒是李墨白再冷血,對于黑衣人對莫風的摧殘終是看不過去,他想到莫風一直待他挺好,而他也實在舍不得黑衣人萬一一時失手,傷了莫風那張賞心悅目的臉,再加上自己被牽涉進這樁也純屬自找,所以終是準備再一次開口相勸:“這位,你……” 黑衣人到適時停了下來,他黑著臉,轉身從那背包中取出一條鐵鏈,將李墨白的腳踝和下水道的水管鎖在一起。他把鐵鏈的鑰匙放在隨身的口袋里,然后替李墨白解開手腕上的束縛,丟給他一塊紗布和一瓶礦泉水,指著癱在地上的莫風道:“我需要休息一下,圕馫闁苐你給我盯著他,不準讓他死了!” 黑衣人說完,便依靠著墻壁坐下,閉目養神去了。 無論出于道義還是為了保命的考慮,李墨白都心甘情愿地遵照黑衣人的吩咐辦事。 李墨白用干凈的礦泉水浸濕紗布,小心掀開莫風身上的病號服查看。黑衣人下手狠,而且喜歡走內傷路線,所以莫風的身上并沒有太多鮮血淋淋的外傷。只不過之前他們被黑衣人擄來的時候莫風腹部的手術縫合就裂開了,一直滴滴答答地流血不止。所以早在黑衣人折磨他之前,莫風的精神就已經十分萎靡,這恐怕也是剛才他沒能替自己反抗辯解的原因之一。 莫風閉著眼躺著,面容憔悴蒼白毫無血色,因為傷口感染引發并發癥,莫風此時正發著燒,嘴唇如李墨白一樣,干澀的起皮。李墨白用礦泉水瓶的蓋子灌了一些水進他的嘴里,正要抽走手,莫風猛然攥住他的手腕。他捏得極緊,將李墨白的手腕攥得生疼。 莫風依然閉著眼,動動干澀的嘴唇,如夢囈般傾吐:“墨白,我……不是……他……弄錯人了?!?/br> “好好,”李墨白用力扳開莫風的手,敷衍他,“我先給你包扎傷口”。 他還算輕柔地解開莫風胸前的紗布,準備清理已經結出血痂的傷口時,便看見莫風胸口上那一大塊猙獰的疤痕。 莫風白皙的胸/膛之上,那疤痕太難看太醒目,仿佛一件精美的瓷器被人為地劃上痕跡,李墨白看著甚為惋惜。手頓在半空中,半天不知該如何下手。 “那是我小的時候,父親用開水澆的,”李墨白抬起頭,看見莫風不知何時已經睜開眼,靜靜地看著他,琥珀色的眼眸失去了平日瀲滟的光澤,轉而浮上一層淡淡的陰影。 莫風的聲音不如平時清爽,略帶些干澀沙啞,但神態卻與平日無異,似是輕松地講訴一個旁人的故事一般: “我小的時候,每回做了錯事,父親就把我平躺著綁起來,然后用小茶壺裝上燒好的開水慢慢地澆在那里。每次都是同樣的位置,心臟略下方偏中間,燙傷了,再養好;再燙傷,再養好……直到現在那個傷疤的地方還時常疼……,” 莫風竟然彎唇笑了,漂亮的琥珀色眼眸緊緊的盯住李墨白眼睛: “墨白,那個傷疤太疼了,所以我才會用毒品去忘記……我……真的不是他說的那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今天更遲啦,因為說好要把昨天少的補上,所以這章比較多~呼! 再然后,酷刑什么……其實我雖然寫變態,但真的是酷刑無能……也沒有必要寫得那么虐,大家說行不?(⊙o⊙) 明天神秘人會出場【終于!】莫同志再得瑟一會吧……不過……他真的不是你們看見的那么弱……真的…… 41 41、第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