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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 李墨白迅速沖到外間,老板在,幾個常客也在…… 但是方才黑暗的燈光之下,舞池和圓背椅后面還有幾個人影,他也沒有太在意,現在更加無從知曉那些個或晃動,或低垂的人頭中,是否少了那么一個…… 李墨白很懊惱自己沒有留個心眼,他走回吧臺,看著狐貍老板的假笑臉,試探著問:“老板,剛才有人進出過這里嗎?” 老板笑瞇瞇地不說話。 李墨白知道這回無法再戲弄他了,咬咬牙掏出錢包:“一杯酒,隨便哪一種。” 不出所料,老板的狐貍眼瞇成了縫,手腳麻利地遞上一杯櫻桃馬提尼,微笑開口: “客人,上火的時候喝杯冰的可以降降溫。” 李墨白接過三角杯,有些奇怪地問道:“為什么說上火?” 老板臉上頭次出現假笑以外的表情,黑眼縫中劃過報復得逞了的快意光芒: “我一直埋著頭擦酒杯,什么都沒有看見。” 李墨白差點當場抓狂。 *** 待沒有人注意的時候,李墨白翻開手心中已經捏得起皺的卡片。 卡片之上,工整的小字熟悉清晰: ‘跟蹤胖子。’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的名言是:When we were childern, we used to think that when we grew up we would no longer be vulnerable. But to grew up is to accept vulnerability; to be alive is to be vulnerable.【Madeleine L'Engle,1918-2007,美國作家, 以撰寫青年聞名。Newbery文學獎, 得獎作品:。】 上個人設,Mr.M,想來想去還是克勞德最合適,燕尾服,蝴蝶領結,金絲眼鏡,狐貍眼,頭發向后梳 ……厄……好吧我是按他的樣子寫的……要是女票了那位親的本命我就把圖撤了…… 19 19、第二章 ... 神秘人的第一個線索是讓李墨白去跟蹤那個胖子。 胖子是酒吧那幾個固定常客中的一個,和李墨白一樣,雖然常去卻吝嗇地每次只點一瓶啤酒,坐在吧臺上一喝就是一個晚上,狐貍老板對他也沒有好臉色。 李墨白看見卡片上的指令,下意識地偏頭看了看坐在吧臺上沉悶飲著啤酒的胖子。 胖子是典型的人到中年模樣。啤酒肚,略微有些謝頂,眼角和臉上落下了不少歲月的溝壑。似乎很邋遢,衣服的邊角有很多折痕,袖口也常落下油漬污痕。身上也總是有一股子怪味兒。 和李墨白一樣,胖子每晚都會來這小酒館,只點上一瓶最便宜的啤酒,悶著頭一待便是一個晚上。 李墨白想,這個胖子的生活里,一定沒有女人。 神秘人為什么讓他跟蹤這么一個不起眼的中年老大叔?李墨白想不通,也懶得去想,現在看來,這個胖子似乎是連系他與神秘人的唯一紐帶,是他目前的唯一線索,李墨白決定聽從神秘人的指令。 雖然這樣被人指使著做事讓李墨白很不爽,但小不忍則亂大謀,有的時候,適當的妥協也是必須的。 胖子終于喝完了手中的啤酒,打了個酒嗝,站起身沖老板點點頭,出門離去。 李墨白跟隨著他,也出了門。 有一雙眼睛一直追隨著他離去的身影,笑意盈盈。 *** 李墨白對于自己跟蹤人的能力向來很自信。 若是單獨細看李墨白,他年輕,身材適中,面貌清秀,笑容親和,屬于初見便可給人留下好印象的那類人。但他若是刻意掩藏在一群人中,卻并不十分顯眼,不會被人注意到。 禪學宣揚‘虛無’,空即是世間最高的境界,李墨白時常幻想自己就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能夠殺人于無形,即不顯山露水,又不落一絲痕跡。 刻意掩藏的李墨白跟蹤起人來很有一手。 翻閱信箱,查詢網路,竊聽電話他都拿手,甚至有的時候他會裝扮成送奶工/水電氣抄錄員,和他的目標面對面交流,沒有露過一絲馬腳。 這自然與他曾經從事過很多職業積攢下來的經驗有關,而另一方面,也與他擅偽裝,喜歡自欺的天性密不可分。 李墨白是個天生的演員。 研習表演藝術的學生們都要修模仿課,教授們讓他們站在火車站附近,自由選擇一個人物,這個人可能是上班族,學生,倒票的黃牛,甚至乞丐。學生們觀察他們選擇的人物的神態舉止,回到課堂上模仿出來,越是惟妙惟肖,考核的分數也就越高。 李墨白覺得如果他去參加電影學院的模仿課考核,一定可以得滿分。 他一直是一個缺乏歸屬感的人,在成長的過程中,他雖然將自己排除出所有的圈子,封閉于無意識之間自己的小世界里,卻也會羨慕那些活潑開朗,自由自在的人。于是他時常躲藏在人群之外,觀察他們的人生,模仿他們的行為,甚至將自己幻想成他們。 熟能生巧,久而久之,李墨白成長為一個擅長模仿的人。 他將這種特長運用在了生活中,比如明明是個冷酷冷血的性格,卻可以表現熱情良善,招人喜愛。他就是這樣扮演成社會中普通的一員,卻做著兇殘恐怖的暴行。 外表無害如白兔,內里狡猾似豺狼的李墨白,輕而易舉地弄清楚了胖子的人生。 胖子有一個悲劇的人生。 他也曾是名牌大學的畢業生,年輕時也曾懷揣著滿腹的夢想,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工作了一輩子,卻因為為人沉悶,不會做人,混得并不好,到現在都只是一個小公司的普通職員,每天忍受著比自己小一輪的上司的冷嘲熱諷。 胖子曾經也有過家,有過一個賢惠的妻子,可惜他們沒有孩子,而兩年前,胖子的老婆紅杏出墻,跟人跑了…… 胖子一個人,凄凄慘慘地住在城市外圍的一個陳舊的三層筒子樓一樓。此處臨近國道,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