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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他不知道那人是胖是瘦,是高是矮,是老是少;不知道那個人他是否見過,是潛藏在他身邊的人?還是一個完全的陌生的路人? 他也無法得知那人現在的表情,是玩味的微笑?殘忍的冷笑?亦或只是冷漠著毫無表情? 他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這個人一定是一個男人,因為那束縛住他的強壯手臂泄露了他的性別。 他也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時候?他昏迷了多久?是否還身在那個白色的房間? 被蒙著眼睛的李墨白,失去了人體最基本也最為重要的感覺,仿佛被卷入黑暗的漩渦,周身的一切都變得不可確定,無法琢磨。 這種不確定感讓李墨白深深地不安,除了和學長有關的事情外,李墨白的心情很少會有太大的波動,這個人成功地在他的平靜無波的心上掀起些微的波痕。 一絲絲恐懼的波痕。 這個囚禁他的人說要懲罰他……到底會是什么樣的懲罰呢?虐打他?把他殺了?放了血?做成和那些女人一樣,沒有生命的人形十字雕像? 或者還有更加可怕的事情在等待著他? 腦海中跳躍著無數酷刑的名稱,李墨白吸了口氣,及時打住,不去往下細想。 不管將要發生什么,他被捆縛著,毫無反抗能力,猶如魚俎,任人宰割。 這讓他無端想起那條被他用來做實驗的魚,如果魚有思維,那時那刻一定也同他一樣,絕望地躺在砧板上,等待即將到來的殘酷審判。 而他還把那魚的眼睛挖了下來,讓它同現在的他一樣,失去視覺,陷入黑暗,心情慌恐。 李墨白愧疚了,他想若是這一次自己有幸活下來,以后一定要善待動物。 回去就給墨墨和白白加餐,狗糧也換個更好點的牌子…… 李墨白在腦海里天馬行空,囚禁他的人也不說話,蹲在他的身側將他變化不斷的神情收在眼底。 這個人彎著唇角,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等了一會,他伸出手指,在李墨白的耳邊打了個響指,并快速敲出一句話:“不要發呆了,小白,你其實根本就不害怕對不對?” 手機上的發聲軟件代替他,用機械的聲音將問題拋給李墨白。 李墨白咧嘴笑笑,老老實實地點頭:“我仔細想了想,覺得你一定不會殺我,之前你有大把的機會都沒有對我動手,雖然我不知道老兄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起碼可以確定我性命無憂,自然沒有什么好怕的。” 那人悶笑,李墨白豎起耳朵想努力分辨他沒有改變的聲音,但那人很快停下笑,又是一陣敲擊的聲音,接著便是那個機械音:“我當然不會殺你,不過如果我說我要吃了你,小白你怕不怕?” 李墨白寒了一下,又開始亂想,這‘吃’字名堂不小,可以是字面上的那個泛指人類與生俱來的,用以維持生命的本能行為;也可用來暗喻人類的一種同樣原始本能的欲望。 本能即是欲望,而性,向來是人類打著繁衍生息旗號進行的欲望之事。 顯然這個陌生人指代的是后一種意思。 李墨白覺得頭皮發麻,干笑兩聲:“我以為你喜歡女人……” 機械的聲音再次響起:“男人女人我都不介意……” 李墨白扯扯嘴,暗想自己在人家的地盤上,手腳被縛,無法反抗,是塊刀板上的小白rou,這個人如果用強的他也沒有辦法。 姑且不論這人是否在開玩笑,他愛干凈,沒經驗,要是這樣被不明身份的男人碰了,到不如殺了他。 學長的身影浮現在李墨白的腦海里,他覺得自己是學長的未亡人,應該為了逝去的人守身如玉,至死不渝。 他曾聽說這男人強男人的事,監獄中倒是時有發生,有些是為了生理需要,有時只是為了召顯個人實力和力量,就像猩猩群里最蠻橫的那一只,會有暴打羞辱的方式威懾別的雄性,以此鞏固自己的地盤。 李墨白琢磨著,這人的心思,怕也是如此。他若是示弱,向他低頭,興許可以自救, 躲過一劫。 于是他立刻做出極為害怕的樣子,蜷縮起身子,打著抖兒,顫聲哀求:“這……這位……您不要這樣……我們有話好好說……,我若是哪里得罪您了,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計較……” 李墨白心中嘆息,如果能擠出幾滴鱷魚淚就好了,可惜他眼角干干的,什么都沒有。 ‘撲哧’那個人又一次笑出聲,這回持續時間挺長,李墨白仔細聽了會,不認識…… 那人邊笑,手腳卻沒閑著,竟是動起手來,一顆一顆地去解李墨白襯衣上的紐扣。 初冬略有些寒冷的空氣從敞開的衣領溜進來,忒涼忒涼的,李墨白打了個哆嗦,這回心里到是真的慌了。 他舌頭打了卷兒:“你……你干什么!” 那人停下手,‘啪啪’地按鍵盤,機器人開始說話:“小白,我最討厭有人在我面前耍小聰明。” 雖然機械的聲音永遠都是平平的,沒有音調波動起伏,但這話聽著到不像玩笑,而是帶了點警告責備的意思。 李墨白還在品著那人話中的意思,突然胸上一痛,他‘嘶’了一聲,心中開始罵娘。 那個變態,將似乎是刀一樣的東西抵在他的鎖骨上,那東西尖端極是鋒利,那人手下稍用力,就刺得李墨白疼到齜牙咧嘴。 有溫熱的液體沿著他袒/露的胸向下滑,李墨白想,得,流血了。 難不成這個變態熱衷重口味□?李墨白從未有過如此觸霉頭的感覺。 他的天譴,果然來了么? 他試探著開口勸道:“大家好好說話,不用動刀子嘛。” 變態就是變態,手下刀子還按在別人心口上,卻不忘低頭敲字:“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要老老實實地回答,不然……”他將刀尖向下拉了一寸,李墨白倒抽了口氣,更多溫熱的液體沿著胸膛流落,“不然弄疼了你,我心里也過意不去。” 李墨白忍著痛,努力壓著心中的狂怒,咬牙切齒道:“好說。” 雖然看不見,但李墨白可以想象到,對面那個人臉上此刻一定是滿滿地得意。 他恨到極點,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暗暗發誓:不要讓我逮到,否則據絕不會放過你這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