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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他發毛。莫遠凌打著哈哈左顧右盼,看到太監已經帶著小轎過來了,連忙開口:“夫人,你看小轎來了,你身體不好,別走太多路。”說罷不由分說地把葉君歌扶上了轎子。“夫人你先去太后娘娘那兒看看,她老人家一定十分想念你,為夫先去面見陛下,回頭就去找你。”說完轉身就走,一刻都不敢多留。葉君歌看著他的背影沒說什么,抬轎的小太監過來請示:“鎮北夫人,您看...”葉君歌回神:“去太后那兒。”“喳!”葉君歌陪著太后聊了許久的天,太后也不介意他不請自來,反而開心的很,聽說他是被莫遠凌拐進宮里的,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直感嘆這孩子就是傻氣。莫遠凌被皇帝拖著不知道說什么,等葉君歌在太后那里吃了午飯又蹭了一頓晚飯之后,他才姍姍來遲,請了罪,然后把夫人接回家了。當天晚上,離別多日的某人想要爬床,果然被一腳踹了下去。“夫人...”莫遠凌委屈地重新爬上床,不敢再動手動腳。“睡覺。”葉君歌冷哼。莫遠凌摸摸鼻子,乖乖睡覺了,早知道就不隱瞞傷勢了。莫遠凌這次回來并不是大勝了匈奴,而是打的時間太長了,雙方都打算停戰。值得一提的是,匈奴人派了使者過來請求和親。啟帝思索良久,準了。這一次和親伴隨著簽訂二十年和平的協約,雖然匈奴不一定會真的二十年不來犯,但是十年之內還是不會鬧過來的,不過是犧牲一個孩子。不知道匈奴的使者聽說了什么,在歡慶和平的宮宴上,明確提出和親的對象一定要是真正的皇室成員,而不是隨便哪個大臣的子女甚至是宮女小侍。啟帝瞇了瞇眼睛,問道:“那么大汗想求娶的是哪位皇子?”啟帝沒有女兒,只有兩個雙兒,一個是六皇子,一個是九皇子。使者微笑著道:“聽說貴國有位十分有才氣的九皇子,美若天仙,不知我們大汗能否有這個榮幸?”此話一出,宮宴的氣氛一變。葉君歌默默地喝酒,他身邊坐著莫遠凌,正玩味地笑著。“此事還待從長計議。”啟帝看了一眼駱安年,微笑著說。使者也知道不可能立馬就答應,欣然應允了。宮宴氣氛重新變得熱烈起來,觥籌交錯,除了九皇子難言蒼白的神色和幾個皇子皺著的眉,其他人都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是不是你搞的鬼?”葉君歌低聲問道。莫遠凌無辜地看著他:“夫人你冤枉我。”“少來。”葉君歌冷笑,“匈奴使者要求真正的皇親我能理解,他們求娶九皇子是什么意思?駱安年的艷名都傳到塞外去了?”莫遠凌輕咳一聲:“好吧,我坦白...”不出葉君歌所料,使者是跟隨莫遠凌他們一起來的,莫遠凌明里暗里安排人在他面前普及駱安年有多么多么絕色,明顯不安好心。至于莫遠凌為什么非要把駱安年嫁到塞外去...當然是因為某人莫名其妙的醋壇子發作啦。不知道這貨從哪里聽說自家夫人和九皇子殿下在年宴上對詩對的很歡快,一見如故,引為知己,頓時就不淡定了。他幾個月不在京城,難道他夫人就這么被一個娘娘腔勾搭走了?思及葉君歌在他走之前說改嫁的話,莫遠凌有些坐立不安。要知道駱安年這家伙不知道為什么很奇怪的特別吸引人,像他自己不就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把駱安年放心上各種寵,萬一他夫人也中招了怎么辦?莫遠凌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早點把禍害送走比較好,于是就有了這一出。宮宴過后所有人都耐心地等著和親的人選出來,這回匈奴都提出要真正的皇親去和親了,大臣們放下心來,開始安心看戲。如果是以前,恐怕去和親的就是六皇子,但是現在啟帝明顯不太待見九皇子,更何況人家還明確要求九皇子和親。駱安年回到宮殿之后驚慌失措,整天神思不屬,幾個皇子來看他時連連哄勸,被他拉著要求幫他。幾人一口答應,允諾一定不會讓他嫁過去的。啟帝最后還是答應了使者的要求,讓九皇子去和親。駱安年惶恐地等在宮殿里的時候,幾個皇子已經聯手安排好了后手,然后派人去給駱安年透個底。駱安年接了報信之后終于放下心來,安心地等著和親之日到來。葉君歌通過004知道了他們的計劃。無非就是李代桃僵,去民間找個跟駱安年長得八分像的人來代替他和親,然后真正的駱安年被他們養起來。葉君歌可不打算讓他們得逞,駱安年身在皇族就要承擔一些義務,他既然享受了這么多年的皇族優越生活,這一切都是百姓供養出來的,那么為了百姓安寧,他去和親也是義不容辭的。和親又不等于一定會死,那些在塞外過不下去的不過是自己太嬌弱習慣不了那里的生活,并不是所有和親過去的皇子公主都過的不好,過的好不好還不是看個人?如果駱安年聰明的話,他完全可以在塞外過的很好,甚至能干出一番事業。然而駱安年自己顯然沒那個能耐。最主要的還是那個替身,人家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你為了自己不去和親就把別人抓去代替,如果你跟人家商量好了等價交換也就算了,但是那群皇族的人根本不把這些百姓放在眼里,他們端著高高在上的姿態,一副選中你是你的榮幸的嘴臉,人家反抗就抓了他的親友逼迫,簡直不要臉。葉君歌冷笑,真應該讓這些人也嘗嘗被逼迫的滋味。和親的日子很快就到了,皇子們的謀劃基本沒什么漏洞,掃尾工作也做的很好,只不過漏算了一個葉君歌。葉君歌前一天晚上躲過所有的巡邏隊來到駱安年的房間。此時駱安年已經被幾個皇子接了出來,這里是京城內某個別莊里,也幸好不是宮里,不然葉君歌要闖進去還沒那么容易。“好久不見,九皇子殿下。”葉君歌站在駱安年的床前,微笑道。駱安年被吵醒,本來非常不高興,一看清葉君歌的臉,嚇了一跳:“傅、傅彥清!你怎么在這兒?!”“我來和你道別啊。”葉君歌語氣溫柔繾綣,“你馬上就要嫁去塞外了呢,再也回不來了。”說著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輕輕地笑開了。駱安年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警惕地看著他:“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