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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青年正在彈鋼琴。悠揚的琴聲讓人放松了下來。莫唯深看著他,眸光中的深情讓人不敢對視。煙花、夜晚、美食種種浪漫讓兩個人的心貼的更近了。之前還好,感情愈濃越反倒是越不自在。縱使躲開視線仍能感覺到他視線中那隱藏的欲望。“回家吧!”蘇長歌起身。莫唯深極喜歡聽他說這句話,每一次聽到心都癢癢的像是被羽毛搔過似得:“好!”兩個人叫服務生過來結賬,卻被告知已被人搶先支付了。“是誰?”莫唯深起身掃過一眼大廳,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一晚上的愉快眨眼間消失殆盡。他的眼神不斷的縮緊。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妖孽男。發現了莫唯深看他之后,正走過來。距離蘇長歌出事還不足二十四個小時,然而真正的始作俑者已經在飛往英國的航班上。要說他沒傳遞信息莫唯深是不相信的。他們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他卻干出這種事兒來。莫唯深的臉色很冷峻,向來不是什么圣人。既然做出這樣的事情就別指望會被放過。沒去找他麻煩已經很不錯了。沒想到他居然還敢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他的面前。妖孽男道:“好巧……”他這話一落,連蘇長歌都覺得尷尬。兩個人也算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兩人見面就這樣打招呼,實在是讓人理解不能。“真沒想到你在這里。早知道就不來了!”莫唯深一點都沒給他留面子。妖孽男臉色一白。看著蘇長歌:“我有事情想要找他說兩分鐘話可以嗎?”“恩!”莫唯深不滿的揉了揉蘇長歌的頭發。但那動作卻帶著宣告和霸占。讓妖孽男的臉色越發的不自然了。莫唯深把目光轉向他,眸光冷漠:“正好我也有話跟你說。”兩人一前一后剛出了門口。莫唯深突然回身給了妖孽男一拳:“砰……”妖孽男猝不及防:“啊……”一聲慘叫。莫唯深正在盛怒之中,力道是十足。連部隊的人都接不住他的一拳。咔嚓……妖孽男的胸腔中傳來一個細微的聲音。他霎時只覺五臟六腑都被強行轉移了位置。胸腔處更是劇烈是疼痛。弓著身子緩緩的倒了下來。漂亮的五官糾結在一起。若是細看還能發現此時他正在渾身冒冷汗。生生接了一拳。腦中甚至有幾秒鐘的飄忽。仿佛要死掉了一般。心跳劇烈,疼痛讓他直不起身來。“馮然,這一拳是我替長歌打的!你之前跟他說些亂七八糟的話我也就不追究了。沈鶴是怎么回事兒你一清二楚!若他有本事一輩子待在國外別回來。否則,我不會放過他的。至于那個姓穆的,叫他好自為之!”莫唯深。看著他像蝦子一樣蜷縮著。半分同情心都沒有!從一開始蘇長歌介紹給大家的時候,就感覺到馮然并不歡迎長歌。后來說了些話又差點分開他們倆。還有沈鶴干出來的那些事兒,無非就是仗著他的撐腰,就算出了什么事兒也可以推托成年少無知。可是長歌怎么辦?當他看見被下了藥的蘇長歌和那抬錄像設備。渾身就一陣陣的寒冷。幸虧這事兒沒有出,否則……只要閉著眼睛就能被想象到蘇長歌的無助可恐懼。而這些都是來源于他們。妖孽男沒想到莫唯深上來就是一下子,腦子有點發蒙等緩過勁兒來道:“這事兒……我并不知情!”莫唯深冷笑著:“所以我才只打了你一拳!”實在是不想看到他,原來的死黨好友,現在頂多算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他抬腳要走。馮然掙扎著起身,在后面大喊:“難道你為了那個人,連咱們一同長大的情誼都不顧了?”竟然用情誼化作要挾,以前也不覺得他是這么愚蠢的人,怎么……大概是在商場呆久了,不知覺間少年的好友們都發生著變化,也就不難解釋為何他會再三的做出蠢事兒。莫唯深嘆了一口氣:“再見!”妖孽男這才覺得害怕。莫唯深這是跟他絕交了嗎?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深知他的能力。是他生生的把一把好牌給打爛了。明明是在一起的鐵哥們,為何卻變成這副樣子。他心里一陣陣寒冷,想要叫住他,可是風嗆住了他的氣管劇烈的咳嗽起來。每一次咳嗽震動起胸腔都讓他疼痛難忍。……莫唯深回到餐廳之后,直接拉著蘇長歌的手,一言不發的走出去。開車回家。他現在的心態復雜,絲毫沒注意蘇長歌有點不對勁兒。已是后半夜了。怕他冷把空調開的足足的。他上車之后就很安靜,這會兒靠在椅背上正在睡覺。深夜的路上他把車速開的飛快。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的心平靜點。澳城那邊打亂了全盤的計劃還需要重新規劃。蘇長歌出了這樣的事兒,他根本不想離開這里半步。可是隔空布陣總有種安排不開手腳的感覺。不過眼下卻也顧不了許多。他一邊開車,一邊思考,漸漸的腦子里有了一個雛形。終于到了家:“走吧!”他輕輕的拍了拍蘇長歌的臉頰。蘇長歌沒有動,他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兒,蘇長歌的額頭有點燙。用手試了試溫度。果然……這會兒已經陷入了半昏迷中。莫唯深頓時急了。抱著他就往屋里走。莫唯深實在是摟的很緊,這讓蘇長歌有些不舒服,哼唧了幾聲。但那聲音就像是小貓一樣的微弱。“你怎么樣?不舒服為什么不早點說?”莫唯深都心絞在一起,那會兒見他不愿意下來。那會兒還當是撒嬌。沒想到他是不舒服。在夜里吹了一個多小時的海風,吃著涼草莓后又暴食了一頓。這會兒實在是撐不住了。莫唯深的心像是放在熱鍋里烹煮一樣,急的不行,就算澳城的心血付之一炬都沒有這種恐懼的感覺:“長歌,你醒醒!”忽然手機聲響了起來。看了一眼竟是還好友。按下了接聽鍵。“那兩個人已經背懲罰過了,你就別再生氣了。我剛剛聽人說你把馮然打斷三根肋骨,那小子……”來電人是灰衣男,說到馮然的時候他頓了頓:“那小子做事兒的確有點不厚道。但事已至此!有兄弟們在呢,以后一定不會讓蘇長歌受委屈的!”“你現在立刻來一趟!”灰衣男抓緊了話筒,心中一凜:“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兒,能讓莫唯深的聲音都變了。“蘇長歌病了!”灰衣男的心里高高吊了起來:“我馬上去!”他這樣的醫學高級博士,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