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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污。 “你們需要接受治療,龐弗雷夫人他們已經準備好足夠多的魔藥了。”奧羅拉和辛西婭對一下眼色,又問到,“克利切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 “我讓他去找貝芙莉了。” 塞西莉亞作為校醫院實習生之一,看到有新的傷員被送進來,連忙跑過去讓他們坐在最近的病床上。她熟練而快速地檢查著對方身上的傷勢,用魔杖將那些已經被血液黏住的破損衣物邊緣挑開,做好傷口清潔,涂上白鮮。然而直到她終于將視線落到面前這個人的臉上的時候,才驀地愣住,好幾個名詞想接連著蹦出來,一下子把臉都憋紅了:“斯賓……不對,雷古勒……布萊克教授……先生?!” 雷古勒斯微微顰眉偏頭看著她,看起來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她是誰:“抱歉……”“溫斯頓!塞西莉亞·溫斯頓!”塞西莉亞語無倫次地回答,眼睛慌亂著眨著,想朝旁邊看又不知道該往哪里看才好,“您之前教過我的黑魔法防御課。” “我想我記起來了,謝謝你。”雷古勒斯抬了下涂好藥膏的手,禮貌地回答。“不客氣,應該的……”塞西莉亞緊張地起身,雙手相互揉搓著,“那個,您先在這里休息一下,我那個,就在旁邊,我是說,如果您有哪里不舒服的話……” “我會的。”他略一點頭。 “這是……”辛西婭若有所思地看向奧羅拉。 “大概。”奧羅拉聳聳肩。 她來到已經基本恢復清明的奧利凡德面前,對方和她幾年前第一次去到對角巷時剛見到的樣子差別不太大,只是看著虛弱蒼老了很多。 “奧利凡德先生,伏地魔是不是問了您關于魔杖的事情?” 當奧羅拉說出那個名字的時候,奧利凡德很明顯地瑟縮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喑啞著調子回答:“他詢問了那個共生魔咒的事,以及如何打破這種聯系的方法。” “您告訴他了嗎?” “原諒我……”奧利凡德痛苦地閉上眼睛,身體因為鉆心剜骨的后遺癥而時不時抽搐著。奧羅拉安慰他說:“這不是您的錯,先生。但是可不可以告訴我,打破這個聯系的方法是什么?” “只有……只有當兩支魔杖重聚在一起的時候才能消除這種聯系,光靠單方面是做不到的。”奧利凡德疲憊地回答,“他……他一定得找到另一支魔杖才行。” 所以,伏地魔一定去了赫布底里群島。不過他不會有任何收獲的,因為那支魔杖現在在自己手上,那是唯一能威脅到他的東西。 想到這里,奧羅拉迅速起身:“您先休息吧。” 她轉身離開校醫院,雷古勒斯很快趕上她:“學校里還有多少學生?”“除了之前回家過復活節的,基本都在。”奧羅拉回答,看起來憂心忡忡,“城堡外面有一個保護罩,能保護學校里所有的人。伏地魔的回歸太突然了,我們也不太清楚外面的情況,許多父母聯系不上,沒法讓他們來接走孩子。” “也許留在這里反而更安全。”雷古勒斯說著,抬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因為有保護罩的關系,雨后初晴的陽光被魔法的光瀾折射得微微有些變色。從城堡里面朝外看去的時候,天空的顏色就像那些化開的水粉顏料一樣異彩遍布,從青灰色云端垂落下來的暖金曦光被暈揉成一層淡淡的玫瑰色光圈鋪開。 無限美麗的背后,是來自死亡的威脅。 收回視線后,雷古勒斯在拐角處和奧羅拉告了別:“我去找一趟鄧布利多。” “好。” 她來到地窖辦公室,里面因為窗戶緊閉的緣故而非常昏暗,空無一人。辦公桌上的坩堝里還熬煮著一鍋深紫色的魔藥,里面咕嚕嚕地翻滾著粘稠的泡泡。那是他們計劃中至關重要的一步,假死藥。 奧羅拉沒在這里等多久,斯內普就從外面推門進來了。他的神色非常緊繃,看起來剛剛從食死徒的集會里得知了一些很不好的消息。 “他沒對你用鉆心剜骨吧?” 斯內普搖搖頭,目光銳利而幽深:“他去到赫布底里群島,結果什么都沒發現,把那里全毀了。幽靈們也不見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全毀了……”奧羅拉重復著這個帶有濃厚死亡意味的冰冷詞匯,感覺有細微的寒氣在脊背攀爬上來,衣袖里的魔杖此時變得格外有存在感。 “和料想的差不多。因為我之前告訴了他鄧布利多在追查斯萊特林魔杖的事,他很自然地認為是鄧布利多拿走了魔杖,因此下一步他打算來霍格沃茨,很快就會來。”斯內普說到這里停頓一下,然后繼續,“他要我殺死鄧布利多,把魔杖帶給他。” “雖然知道他一定會這么做,但是……這么快?”奧羅拉愣住,旋即轉頭看了看那些還在熬煮的魔藥,“那它還需要多久完成?” 斯內普觀察一下藥水的成色和質地,給出答案:“大概還需要一個周。” “我會去拜托奧利凡德先生幫忙用我原來的那支魔杖來偽造一支新的,做好以后我會立刻給你送過來。只是……”奧羅拉說,眉眼間的憂慮色彩更甚,“你要自己小心。” “你也一樣。”斯內普看著她,濃白的霧氣暈花他的眼神。 重新回到校醫院后,奧羅拉沒能在那里找到奧利凡德。她詢問了一下正在值班的薇姬·克林頓,對方告訴她奧利凡德剛剛離開了。“你有見到伊萊亞斯嗎?”薇姬拉住正準備匆匆離去的奧羅拉的手,眼睛里有克制不住的淚光在閃動,“大家都說沒見到他回來,他是不是沒回來?外面到底怎么樣了?” 奧羅拉無言地看著她,心里也很不好受,但還是說到:“抱歉,我也沒能聯系到他。我……也希望他能沒事。”薇姬點點頭,伸手擦去眼角的淚水,繼續去做自己的工作。 穿過走廊,禮堂,大廳,花園,奧羅拉碰到了幾個輪值出來巡視的高年級級長,他們全都顯得很緊張,眼底里閃爍著恐懼。伏地魔這個名字對他們來說就和最深的陰影一樣,還在他們只有幾歲的時候就造成過無法磨滅的傷口,而如今,他再次回來了。 “噢……奧利凡德先生啊,我剛剛看到他了,他朝那個方向去了,可能在城墻外圍的地方。”一個拉文克勞級長說到,然后又蒼白著臉色看向奧羅拉,“菲爾德教授,他……他真的回來了嗎?我們是不是只能留在這里,哪兒也去不了了?我的父母還在外面,他們……他們可能還什么都不知道,我……” 說著,女孩的眼淚終于從眼眶里決堤滾落下來,沾濕她的衣袍。 奧羅拉伸手擁抱住她,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別哭,你們在這里相對來說是比較安全的,所有教授都在這里,我們會保護好你們的。至于你的父母,外面也有很多反抗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