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2
奧羅拉唐突地一把拉住其中一個,焦慮地問:“請問你有沒有看到謝瓦利埃和韋斯萊他們?” 對方搖頭說沒有。奧羅拉又跑過去拉住另一個帶著級長勛章的女孩:“你有沒有看到謝瓦利埃和韋斯萊他們?” “他們在上魔咒課吧。”女孩想了想回答,“你找他們有事嗎?” “抱歉……” 奧羅拉失魂落魄地沿著樓梯往下跑,差點因為樓梯的變換而直接從八樓摔下去。她爬起來,繼續朝下跑進地下室,熟悉的陰涼氣息包圍住她。 “你有沒有看到唐克斯?” “抱歉級長,我不認識這個人。不過你看起來挺糟糕的,沒事嗎?要不要我送你去龐弗雷夫人那里?” “我沒事……對不起,請等一下,請問你有沒有看到唐克斯?” “唐克斯?那個易容馬格斯?她在上課吧,你要不回休息室等一下,順便把衣服弄干?” 奧羅拉茫然地回頭看著從地下室另一邊走出來的幾個斯萊特林,直接跑過去拉住其中一個:“請問你有沒有看到格林伯格?你們斯萊特林的新級長,你有沒有看到?” 斯萊特林的女孩皺了皺眉,有些傲慢地看著她:“我沒看到她,還有,請你放開我。” “對不起。”她繞開這幾個人,繼續魂不守舍地朝斯萊特林區域里搖晃著走進去。這里的暗淡綠光讓她很難看清路。 “請問你有沒有看到格林伯格,我在找她。” “沒有。” “請問……” “呃,沒看到,不過你看起來是掉水里了嗎?” 奧羅拉徹底絕望了。她想他們所有人,可是找不到任何一個。 她依靠著墻壁朝下滑,最后坐在地上,愣愣地看著對面墻頂上的蛇形壁燈,忽然感覺自己是不是在做一個噩夢。 黑鐵雕鑄的蛇類高高在上地睥睨著她,瞳孔里的火焰幽綠森冷。 有零零散散的一些斯萊特林路過奧羅拉的面前,大部分當做沒看到這么一個人,也有的猶豫了一會兒后還是決定別去多管一個外院學生的閑事。直到蘇爾·加西亞經過看到了她,好奇地走過來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坐在這里干什么呀?發生什么事了?” 奧羅拉困難地問到:“學姐,你有看到貝芙莉嗎?”蘇爾思考了一陣,回答:“她在上變形課,可能要過一會兒才能回來。你找她什么事,我可以幫你轉告給她。” “……沒什么,謝謝你……”她說著,搖搖晃晃地爬起來朝赫奇帕奇的方向走過去。 她沿著那條幾乎不會有人來的路走到盡頭,額頭抵在冷硬的墻壁上,伸手敲在上面,聲音如低語的幽靈那么飄忽脆弱:“斯萊特林先生,您在里面嗎?求求您了,您在里面嗎……求求您開門吧,我找不到他們,一個都找不到……” 不知道這樣斷斷續續地重復了多久,奧羅拉突然覺得面前的墻壁好像起了變化,緊接著是大門打開的聲音。暖黃色的燈光溫柔明亮地籠罩住她,奧羅拉不適應地瞇起眼睛,看到薩拉查正站在赫爾加房間的書架面前,手里還拿著一本樣子老舊的書,看著她的神情說不上來好壞。 “給我一個你必須跑到這里來的理由?”他平靜地說,帶著點審問的味道,聽起來有種壓迫的威嚴。奧羅拉抬起頭,過度忍耐的淚水終于漫涌而出:“我實在找不到其他人了,他們都不在,對不起。” 薩拉查皺著眉頭嘖了一聲,把手里的書合攏,揮手隔空將奧羅拉從門外拽進來塞進椅子里,讓艾達拉送來一壺溫熱的紅茶,然后重新關攏大門。 他把紅茶倒進杯子里放到奧羅拉面前,朝她身上丟了個干燥咒,坐在她對面,雙腿交疊翹搭著,十指交叉,利落地開口:“講。” 奧羅拉簡短地解釋了一遍,神情有些空洞。薩拉查聽著她說的內容,先是有些輕微的驚訝,繼而是眉峰顰蹙。半晌后,他忽然看著椅子上的奧羅拉,不帶情緒地問到:“所以你現在恨他嗎?因為你的眼睛。” 薩拉查的話讓奧羅拉愣住了,遲鈍地反應了一陣后,她緩慢地搖了搖頭:“沒有。那只是個意外。” “你真的是這么想的嗎?” “我是這樣想的。” 她知道這其實是再正常又合理不過的結果,畢竟那時候他們根本不認識對方。更何況在那樣的年代,以斯內普這樣一個自己都隨時冒著生命危險的雙面間諜,一個標準的斯萊特林的個性,她可以想象如果沒有鄧布利多的要求,她完全會在那場襲擊里死去,沒有人會去注意她。 可是…… “那你難過什么呢?”薩拉查眼神不變地看著她,“還是說,你即使理解當時發生的事,但是仍然很難接受間接性動手的人是他?” 他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對于整件事的許多細節有著自己的考慮,坦白說就是,薩拉查并不相信一個能在戰斗里通過把控每一個人的反應來不著痕跡地借力殺人的人,居然會在一對一的情況下失手。 唯一的解釋就是,斯內普當時沒怎么在意周圍的人,態度很無所謂。 “間接性動手?”奧羅拉重復一遍這句話,皺著眉尖搖頭,“不是……我沒有這么覺得。” “那你到底在想什么?”他瞇起眼睛,眸子里的翠綠濃郁得有些陰暗,流轉在豎長的黑色瞳孔周圍。 這個問題很直接地刺進奧羅拉的思維里,挑開表面所有的不穩定情緒剖入核心。 她必須承認在一開始的時候,自己確實是受到了很大沖擊的。她的眼睛曾經因為一個意外而被斯內普的咒語割瞎,即使那是一個意外,她也覺得無比痛苦和難過。 然而這種難過很快被沖淡在了一開始鄧布利多對斯內普雙面間諜身份的揭露里,她愛的人一直在黑暗和死亡的邊緣踽踽獨行,不被任何人理解和知曉。 所以她真正在意的,是斯內普的態度。她已經知道斯內普一開始是因為鄧布利多的要求才來救她和治療她的眼睛,那么后來呢? 那也全都是因為鄧布利多的話嗎? 那些交換過的圣誕禮物,還有那些他主動參與進來維護自己的時候呢?又是因為什么? 如果斯內普真的從頭到尾都只是因為鄧布利多的吩咐才不得不這么做,那她愛上的根本就是一個虛偽的謊言而已。她所珍視的那些瞬間和記憶是假的,她的守護神也是假的。甚至也許對于斯內普來說,對她的種種保護早就讓他厭煩,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服從和修補錯誤,偏偏她還如此愚蠢地當真了。 這才是讓她如此失控的原因。 然而如果你真的這么在意,那就去問他。福靈劑的效力在逐漸回暖的血液里慫恿著她,反正已經不可能比現在的情況更糟了。 直接去問他。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