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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一樣的陰森冷酷,光是看著都感覺汗毛倒立。 但是這都不是讓奧羅拉感覺到這么害怕的原因。 她害怕是,對方居然有一雙翠綠的豎瞳,像蛇的眼睛一樣,黑色的瞳孔細長平直,充滿隱晦的攻擊力。尤其當他瞇著眼睛看人的時候,那雙狹長妖異的眼睛就顯得更為恐怖,好像一條毒蛇正在直勾勾地盯著你。 奧羅拉手里的信紙一下子掉了下來,嘴唇哆嗦了幾下,沒發出什么有意義的音節,眼睛驚恐地瞪著對方:“你……的……你……” 許多書上都說薩拉查·斯萊特林的樣貌異于常人,看來果然沒錯。 “我什么?”他偏頭,身上的那種陰郁氣息更濃,“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你是……”奧羅拉努力控制著自己發抖的舌頭,和那雙翠綠豎瞳的對視讓她感覺到頭皮發麻,“你是斯萊特……斯萊……” “斯萊特林?!彼舶畎畹亟酉氯?,嫌棄地看著她,“我在問你的話,我記得我警告過你不許讓任何人靠近這里的,是嗎?” “呃……好像……是這樣?!眾W羅拉的腦子困難地轉動著,突然非常后悔自己為什么就這么直接闖進來跟這位創始人本尊撞上了。如果早知道他會突然從日記本里蹦出來現身說法,那她打死都不要進來。 “好像?”他威脅性地咬住這個字眼,表情幅度變化不大,聲音卻徹底冷了下來,“意思就是你以為我之前跟你說的話都是在逗你玩嗎?” “不是?!眾W羅拉鎮靜下來,試著慢慢朝后退,直到抓住石門的門框,身體緊繃,“我不知道他們怎么會跑到這里來,這只是個意外?!?/br> 直接面對本人所感受到的壓迫力實在太可怕了,跟奧羅拉平時在日記本上和對方用羽毛筆來胡扯瞎掰所感受到的完全不是一個數量級。她現在都在懷疑自己之前到底是怎么和這位魂器先生和平共處這么幾年的。 這時,那只象鼻穿山甲在地上突然抖了抖,緊接著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它呆滯地觀察了房間內的兩個人一會兒,立刻跳進了奧羅拉的懷里,迅速縮成一個褐色的圓溜溜的球。 “它是從哪兒來?”奧羅拉抱著這只還在發抖的球,茫然地問。 “那兩個格蘭芬多的蠢貨弄來的?!彼_拉查壓著嗓子說話的時候,調子里總是會過于自然地帶出一種輕微的嘶嘶聲,讓奧羅拉聽得一陣惡寒,“他們差點用這個東西把房間的墻壁挖穿。由此可見,他們實在太缺乏管教了?!?/br> 奧羅拉聽到這里就徹底明白了,大概是暑假里紐特的出鏡率太高,事跡太驚人,搞得學校里從開學開始就一陣神奇動物熱。奧羅拉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感覺自己被當成了一個珍惜動物在供人參觀,費爾奇這學期已經抓到了好幾個私自飼養魔法生物的學生,這兩個格蘭芬多估計是覺得這個角落平時基本沒人來,所以才會把這只象鼻穿山甲帶到這里來。 這其實算不上多大的新聞,畢竟上個星期沃克斯還告訴她說,他們寢室有個室友從霍格莫德里弄到了一只火蜥蜴,他們寢室的人到現在還把它養在壁爐里,時不時就偷溜著帶出去放放風,一直沒被發現過。 可誰知道這次,這兩個學生養的象鼻穿山甲居然無意間挖了赫爾加房間的墻角,還差一點就挖穿了。 “可是……”奧羅拉抱緊那個球,睜大眼睛看著他,“他們確實只是暈過去了而已,對吧?” “那不見得?!彼_拉查冷漠地說,臉色看起來非常陰暗刻薄,絲毫不近人情,“或許當他們學會什么該碰什么不該碰以后,再醒過來也不遲?!?/br> 他的話讓奧羅拉再次從心底里感覺到顫抖,旋即她又想起,在這位創始人生活的黑暗戰爭年代里,殺戮和死亡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舾裎执谋唤⑵饋淼脑蚓褪且驗椋莻€時代已經堆積了太多太多巫師和麻瓜的白骨。 更不要提他自己也曾經輕描淡寫地提過前幾個得到這個魂器的人,全都下場凄慘。 所以她該替那兩個格蘭芬多感到慶幸嗎?畢竟他們還沒立刻去見梅林。 由此她也忽然明白為什么每個版本里的斯萊特林和密室傳說里,薩拉查總是被塑造成一個陰森變態的魔王形象了。雖然確實有許多夸張扭曲的成分在,但是不得不說真是“書本誠我不欺”。 “可是,他們并不知道這里是……我是說,他們其實算不上故意,先生?!?/br> “你搞反了吧。他們之所以還能活著就是因為他們這次不是故意的。”薩拉查冷笑,“不然你以為呢?” 看起來這個地方,或者說,所有跟赫爾加有關的東西對他來說都是一塊禁區。誰要是觸犯到了,薩拉查都會處理得毫不留情。 所以這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些什么事???奧羅拉第無數次這么想到。 薩拉查沒理她的驚愕,伸手讓那封從奧羅拉手里掉下來的信飄到了他手上:“這是什么?” 他說著打開掃了一眼,眼神有毫秒間的輕微凝固,像翡翠表面上一閃而過的冷光。 聯想到信上梅蘭妮回復的內容,奧羅拉突然油然而生出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沉重地垮塌下來壓迫著她。她下意識地朝門口看了一眼,又朝身后的密室看了一眼,可惜都出不去的樣子。 她再次后悔為什么沒有直接去找斯內普。 “你這幾天偷偷摸摸的就是在研究這個?”薩拉查看信的速度快得驚人,幾眼就直接拉到了底,“關于我的親緣后裔問題?” 奧羅拉沉默了一會兒,承認到:“冒犯到您我很抱歉,先生,我確實是在研究這個。” “所以你的結論呢?” “那個人跟您應該沒有直系的血緣關系?!?/br> “那個人?!彼_拉查把這個稱呼放在舌尖玩味了一下,明白了,眼珠轉到眼尾處盯著她,目光涼森森的,看不出喜怒,“你是在說你的仇人吧?!?/br> 奧羅拉的事,除了她其實并非這個時空的人以外,薩拉查全都知道,他很容易就能猜出來。 “我想應該是很多人的仇人才對。”奧羅拉斟酌著回答,“不過您說得對,也是我的?!?/br> 薩拉查默不作聲地盯著她,神情平靜而陰沉。那種眼神很鋒利,讓人感覺非常的不舒服,好像即使自己是筆直地站在他面前,但精神上也是謙卑地跪著似的。 “你這個人很有趣?!彼研偶堉匦炉B好,口吻漠然得像在評價一個物件那樣,“明明很害怕我會跟那個伏地魔一樣都是個瘋子,但是又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來自我麻醉。我該夸你心理素質強嗎?” 奧羅拉愣了一下,大概揣摩出了對方的態度,誠懇地回答說:“我沒覺得您和他一樣發瘋。只是我一開始覺得,如果他真的是您的直系后裔,那大概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