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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熱愛著這些。他在魔藥上的天賦堪稱絕無僅有,而且對于黑魔法的領悟能力也非常高。這些的確為他帶來過名聲和別人的敬慕,但也僅限于表面。 他知道學生們對他的稱呼和標簽,陰郁恐怖的魔藥變態愛好狂,斯萊特林的千年毒蛇大魔王院長,說出來的話比刀子還鋒利尖銳,看他一眼都要少活一年,被他看一眼更要少活十年。 讓人信服有很多種手段,鄧布利多喜歡用他的睿智深沉以及溫和穩重,斯內普則更習慣于采用他那種嚇人的威懾力。所以總有學生愿意親近和擁戴他們的老校長,對斯內普則敬而遠之。 這是人之常情,畢竟溫暖光明的事物誰都熱愛。 因此奧羅拉的這種信賴才會顯得更詭異,突如其來得讓斯內普根本找不到理由。 他上一次面對這種赤誠無害的相信時,還是在很多年前,遇到那個果敢美麗的紅發女孩的時候。現在是第二次,他卻警惕地感覺很不正常。甚至有那么一瞬間,斯內普想直接朝奧羅拉呵斥,讓她馬上出去,離開這里。但是他似乎并不想這么做……而且說到底,她現在的眼睛狀態是自己當初太敷衍了事造成的。 如果她真的永遠失明了,那斯內普也不會覺得自己能多好過。 還有剛才,她說她只想知道是誰救了她,因為那才是重要的?那要是其實施咒的人和救治的人是同一個呢?斯內普想冷笑。 冗長沉悶到近乎喘不過氣的緘默后,奧羅拉朝斯內普告辭離開。 剛轉身,她卻聽到了斯內普涼緩的聲音,帶著種軟冰一樣的質感:“我還沒讓你走,菲爾德。” 她詫異地回頭,卻看到對方已經站了起來,朝自己舉起了魔杖。 有淡綠色的光帶從魔杖尖端浮動延伸出來,輕柔地包圍著奧羅拉的眼睛,帶來溫熱舒適的感受。這種感覺和薩拉查當初檢查她眼睛的情形很像。 光線散盡,奧羅拉眨眨眼,看到對方還保持著那個施咒的姿勢靜止了一會兒,然后坐下來,似乎在思考什么,眉頭依然皺著。 她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完全沒想到對方會替她檢查眼睛,說:“很嚴重吧,教授。” 斯內普沒什么情緒地看了她一眼:“是挺嚴重的。” 果然……還是…… 她用牙齒撕扯了一下嘴唇,剛想說什么卻被對方搶了先:“但也不至于一定會瞎。” 什么?! 奧羅拉有點反應不過來,瞪大眼睛看著斯內普好一會兒,有點哆嗦地說:“可是……圣芒戈的人說……” “你如果這么相信他們的話,那為什么還要來找我?”斯內普不耐煩地打斷她。 “因為,我沒想過您會幫我……” “那你來這里干什么?” 話題就是一個圈,毫無防備地又繞了回去。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所以……我真的眼睛真的有希望能徹底治好對嗎?” “我以為你應該還沒有愚蠢到連這么簡單的話都要我重復第二遍,菲爾德。” 遲緩的強烈欣喜是破曉的瑰麗陽光,撕碎所有的陰霾和擔憂,晨曦之下是萬物復蘇的盛典。 “那……能請您治好我的眼睛嗎?拜托了教授。”奧羅拉回過神來,磕磕絆絆地說到,謹慎地措著辭,“如果圣芒戈都沒有任何辦法,那,那真的只有您能幫我了。” “我愿意做任何事來報答您。” 對方的一句“anything”說得如此自然誠懇,斯內普安靜了一會兒,漠然著表情回答:“那就保持你之前的上課狀態,菲爾德。你最近的課堂表現非常引人注目,都快成你的教授們用餐時候的必備討論話題了,如果你不想很快被他們一一叫過去談話的話。” “還有。”他繼續說,“不要做其他有損你視力健康的事來增加我的治療難度,這對你沒有好處。” “教……教授?” “最后。”斯內普抬起手,指著門口,態度強硬地說到,“出去。” 奧羅拉有些恍惚地走出了辦公室的大門,云里霧里地在餐廳吃完晚飯,甚至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都還感覺非常的不真實。 她沒想過斯內普竟然真的會幫她治療眼睛,更沒想到她的眼睛還能有轉機。當然,給她沖擊力最大的還是前者。 如果說,成為自己的擔保人是因為鄧布利多,那這次呢?是斯內普自己的意思嗎? 這個想法冒出頭的瞬間,奧羅拉翻身把臉埋進被子里,溫熱的呼吸和不流通的空氣把她的臉頰捂得guntang。直到有些喘不過氣了,奧羅拉才重新坐起來,盯著頭頂深黃色的床簾頂,燈光在上面投下不規則的陰影,看起來像是某種振翅欲飛的奇異鳥類剪影那樣。 “守護神的力量來自于你的內心。你必須在運用魔力的同時,盡最大的可能和努力去想那些你珍貴快樂的回憶。” “而且一定要是最重要的那一個。” 薩拉查的話沒來由地闖進奧羅拉的腦海,她的守護神從來沒有出現過,任憑她嘗試過記憶里所有的美好瞬間。 她忽然伸手摸出自己的柏木魔杖,光滑冷硬,色澤溫柔。 “先生。”奧羅拉跳起來,從帆布包里摸出那本日記,迎著里面那條碧綠毒蛇的奇怪目光,笑容燦爛,“我們再去試一次守護神咒吧?” 薩拉查愕然了一下,然后問:“你想到什么了?” “我不知道可不可以,但是我想去試試。” “去密室吧。” “……禁林不可以嗎?” “你現在話多了?”薩拉查冷笑。 有了小精靈艾達拉的移形換影,去密室變成了一件非常容易的事。 奧羅拉光腳站在密室外的地板上,透骨的沁涼,腳心下的光潔地磚間,縫隙平整筆直,一直延伸到視線夠不到的地方。這里是一個真正的地下王國,深色泛著墨綠的水流從中央的人頭石雕面前波瀾著,一直流淌到遠處,從那兩排巨蛇的頭顱和尖牙下撫摸而過。深水和毒蛇在墻壁兩邊忠誠地守衛著,頭頂的石窟穹頂有尖銳嶙峋的石鐘乳倒掛下來,水光波紋涌動在每一處,像透明的裂紋那樣美麗而陰森。 密室的一切都是黑暗的,只有人像石雕面前的中央水池散發著幽幽的綠光,朦朧夢幻地照耀著整個空間。 “為什么……一定要在這里練習守護神咒啊先生?”奧羅拉有點抖,因為密室的低溫寒涼。當然還有一部分是因為她很害怕那條蛇怪會突然就從哪個角落里鉆出來,然后對著她來個死亡之瞪。 那她就真的死了。 “聽起來讓你在這里練習好像很勉強你?” 薩拉查的聲音里含著種森然的笑意,聽得奧羅拉頭皮發麻,立刻回答:“沒有,怎么可能。我只是覺得在這種神圣的地方練習我不怎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