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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假的謊言被他說得流暢自然又動聽,那種篤定的語氣簡直讓人生不出一絲懷疑。 然而下一秒,在克里斯蒂安將瞄準心臟的強大魔咒發射過來的時候,斯內普卻瞬間消失在了移形換影里。索恩被毫無懸念地擊中了后背,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場面一下子變成了二對二。 “沒想到這兩個老東西還挺麻煩的,看來我得認真點了。”曼森陰森森地看著面前的傲羅們說道。 斯內普冷笑。 6. 直到那陣詭異的狂風終于停歇下來,奧羅拉才發現自己已經重新回到了人群里。 她找到安妮小姐和其他人,目光焦急地掃過周圍,沒有發現自己同伴的身影:“沃克斯在哪兒?” 安妮愣愣地看著她,好像如夢初醒一般地煞白著臉孔:“他還在劇院里。” 奧羅拉聽完后,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聽西里斯和萊姆斯說過巫師世界的事,不太確定自己剛剛遇到的那個人是不是食死徒或者死食徒……但是,如果是的話,那對方只是把她趕出了劇院周圍,好像有點太仁慈了? 女孩站在人潮中間,看著周圍的一切,感覺他們的聲音和色彩都開始逐漸失真。 她呆立了一會兒,然后沒有任何猶豫地就朝劇院的方向重新跑了回去,闖進那片狂風和烏云共同統治的領域。 而與此同時,漆黑劇院的一樓里,縮著身體躲在舞臺下的沃克斯很難理解外面到底發生了什么,只知道外面有好幾個人在喊著一些奇怪的詞語,像那些魔法童話書里的咒語一樣。輝光飛濺如同從被陡然切斷的電線里噴灑出來那樣失控,紅綠交織,光影混沌,所有物體的碎片灑落一地,鋒利尖銳。 他捂住嘴,絲毫感覺不到被利器扎破的傷口痛感和自身血液的逐漸流失,只有緩慢冷卻僵硬下來的血漬和肢體在提醒他已經受傷的事實。 時間在黑暗和混亂里被繃緊和拉長,無限趨近于被撕裂的邊緣,又搖搖欲墜地堅持著。沃克斯想放聲尖叫,又被自己的理智生生遏制住。 他想起了自己父親手掌上的溫度,想起普利茅斯海水的波浪,想起奧羅拉長發上那種美麗到夢幻的淡金色。 舞臺突然被巨大的外力掀開,沃克斯毫無征兆地被摟進一個懷抱里。 有一瞬間他都忘記了掙扎,只聽到那個抱緊自己的女人在大聲尖叫:“這里有一個孩子,他受傷了,我們得把他送出去!” 7. 斯內普很快從一樓大廳的戰斗里脫身離開,留下已經筋疲力盡的傲羅和兩具冰冷的食死徒尸體。 他穿過劇院的走廊,悄無聲息地朝樓上走去,耳朵里卻闖進一個細微的聲音,惹得他略微停頓了一下。那是有人在快速地奔跑,夾雜著克制不住的喘/息,凌亂而急促,帶著明顯的畏懼感,不像食死徒也不像傲羅。 聲音越來越近,斯內普看到那個金發的女孩從長長幽暗走廊的另一頭一閃而過,像只掙扎在漆黑蛛網里的金色蝴蝶。她的身后跟著一個食死徒,幽靈一樣漂浮在離她不遠不近的地方,似乎是在欣賞這個女孩逃跑的可愛模樣。低冷幽深的笑聲凌遲著奧羅拉的神經。 斯內普皺了皺眉,他記得自己剛剛應該已經把這個女孩扔出劇院周圍了才對。她什么時候又回來的?回來干什么?難道這里的氣氛和場景特別吸引她嗎? 一種厭煩的慍怒翻滾在斯內普的胸腔,他咬了咬牙,順著剛剛女孩和食死徒消失的方向跟了上去。 如果不是因為鄧布利多的委托,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女孩的確曾經救過自己,斯內普真的很想當做沒看到。要知道在現在的這種時代里,在黑魔王幾乎對整個巫師社會有著壓倒性控制權的當下,任何腦子里塞滿鼻涕蟲的白癡都是不配生存下去的。 反正鄧布利多看起來很關心這個女孩的樣子,干脆自己一會兒就把她直接塞到鄧布利多辦公室的壁爐里去好了,一勞永逸。斯內普陰暗地想著,來到剛剛那個食死徒走進去的房間門口,黑著臉對上面前和自己穿著一樣衣服的巫師。 “是你?”查理話音剛落就驚訝地看到斯內普對他舉起了魔杖。 “倒掛金鐘!” “鉆心剜骨!” 魔法光束激烈地碰撞著,相互抵消了。 “你瘋了嗎?!”查理難以置信地朝他吼道。 8. 奧羅拉重新進到劇院的時候,簡直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到處都是殘垣斷壁,甚至還有幾具穿著黑衣帶著面具的尸體。她穿過廢墟,摸黑來到化妝間,沃克斯不在這里。 她又去了附近的幾個地方,沃克斯依舊不在。 走廊上有黑影一閃而過,奧羅拉認出那是她站在街道上的時候就看到過的人,黑色尖帽長袍,金色骷髏面具。對方沖她舉起魔杖,和街道邊見到的那個人是不一樣的魔杖顏色。 而西里斯說過,如果有人這樣對著你,很大程度上就表示他會傷害你。 所以,跑! 奧羅拉立刻開始沒命地逃跑,像在黑夜里慌亂無緒的飛鳥,看到任何一個通道都會跑進去。她不記得自己到底上下了多少層樓梯,也不記得自己推開了多少扇門,經過了多少扇窗戶。 只是到最后,越來越沉重的步伐和喉嚨里火辣guntang的痛覺都告訴她,自己已經跑不動了,哪怕那個陰冷詭譎的笑聲一直在耳邊徘徊,她也已經提不起一絲力氣了。 奧羅拉撞開最后一扇門,選擇把自己掩藏在柜子里,做最后的垂死掙扎,閉上眼睛。 也許,沃克斯已經離開了,只是沒有人看到;也許,這個地方根本不是他們一開始來的劇院;也許,這只是一場夢呢,醒過來以后,她就又回到普利茅斯的家里去了。 可能她會發現自己其實躺在一片蒼濃翠綠的森林里,睡著在開滿各色野花的厚實草甸上,連墜落到指尖的光線都是那種柔軟的淺綠色。 也有可能,她會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來過這個陌生奇異的世界。 她拼了命地克制住那種漫長奔跑后想要大口喘氣的感覺,努力收縮四肢抱緊自己,額頭枕上手臂,血水和汗水混雜在一起,劃過臉龐,變成帶著體溫的淚水。 有什么重物爆炸的聲音,外面的人在大聲咒罵著什么,玻璃炸裂開又落地的叮當聲,空靈得像滾落了一地的玉石珍珠。 保護著她的柜子終于也在魔咒的破壞下徹底毀壞,奧羅拉被這種極強的沖擊力震開,趴在一地的碎玻璃里。薄薄的夏裙被割裂開,玻璃刺進幼嫩的皮rou里,全身上下都在尖嘯著疼痛。 “阿瓦達索命——!” “神鋒無影!” 劇烈的光芒沖擊閃爍著,查理的魔杖因為這種毀滅式的對抗而開始變得不聽使喚。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