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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嗎?就像雷古勒斯的黑魔法防御課節(jié)節(jié)爆滿從不用點名一樣。 面前的幕布緩緩拉開,奧羅拉趴在畫框上突然想起小時候和沃克斯開的一個玩笑。那時候她很好奇地問他為什么不學鋼琴,沃克斯一臉嚴肅地看著她說,因為再偉大的肖邦也彈不出他心里的悲傷。 她想到這里,沒忍住笑了出來。 于是作為斯萊特林院長所以坐在第一排的斯內(nèi)普,在幕布掀開以后,一眼就看到了面前妝容精致的金發(fā)少女正笑得眉眼彎彎,唇紅齒白。 他看了一眼,很快報幕員宣布演出結(jié)束,奧羅拉提起寬大繁重的裙子從畫框后直接跳出來,站在舞臺中央和其他演員一起朝觀眾席歡笑揮手。 三年級,結(jié)束了。 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奧羅拉解鎖技能——教母般的微笑。 這算個過渡章吧,三年級的暑假要來了。 卡文中,心塞塞 第70章 番外·黑暗曙光·正文 被掩埋在一片安靜到近乎死寂的黑暗里,每呼吸一次都能聽到死亡逼近的腳步聲。他染血的手緊貼地面,一路摸索過去,試圖找到剛剛因為爆破和跌落而脫手出去的魔杖。 破皮的指骨撞到一個方形的鐵皮盒子,刺激出尖銳的痛楚。他用沾滿泥沙和血跡的手沿著物體的形狀摸了摸,指尖觸碰到一個松動的類似按鈕的凸起。 他摁下去,面前突然傳來一個稚嫩甜美的干凈女孩聲音,清澈得像泓溫柔的泉水一樣流淌進這密不透風的黑暗里。 “它們讓我告訴你,千萬不要打開角落的那扇小門。”她在他看不見摸不著的地方這么說著,仿佛就在他面前。 …… 1980·十一月十二,英國普利茅斯 普利茅斯臨海,一到了深秋就總是被浸泡在濃白的海霧里。斯內(nèi)普站在沙灘上,海浪夠不到的地方,齊肩的黑發(fā)被濕冷的海風吹得紛亂。這里入目之處全是一片霧蒙蒙的景象,破曉的乳白色光線還流轉(zhuǎn)在云層和海平面交界的縫隙背后,頭頂?shù)奶炜珍仢M發(fā)亮的寶石藍。 他聽到身后有貝殼被硬物碾碎的破裂聲,略微側(cè)頭后,看到剛來的貝拉特里克斯正皺著眉頭踢開那些殘渣。然后,她撩了撩滿頭的濃密黑色卷發(fā),讓它們散開在海風里,習慣性地抬著下巴朝斯內(nèi)普走過來,臉上笑嘻嘻的,笑得特別陰毒,眼睛里的不屑和鄙夷毫不掩飾。 她將手里對折過的羊皮紙在指尖轉(zhuǎn)了一圈,然后抬著手讓信紙朝下垂,高高在上地遞給面前的蒼白青年:“主人給你的。還有,已經(jīng)有人在那里等著接應你了。” 斯內(nèi)普接過信紙,聽到貝拉特里克斯用一種含著笑又譏誚無比的語氣對他說:“可別讓主人失望啊,魔藥大師。” 她踩上盛開在裙擺邊緣的透明浪花,消失在空氣里。 橘紅色的稀薄晨光從海霧下掙扎著擠出來,撲落在湛藍色的海面上,將它照耀得波光粼粼。斯內(nèi)普看完了手里的信,掏出口袋里的羽毛筆在上面寫下一些話,然后將它重新折疊好,在上面寫上一個“S.S”,再叫來貓頭鷹將它送去到霍格沃茨的鄧布利多手上。 他站起來,朝信紙上說的地方走去。這個還在沉睡的碼頭鎮(zhèn)非常安靜,安靜得好像只能聽到自己胸腔里的心跳聲。 魔杖從袖口里滑落出來貼上微涼的手心,斯內(nèi)普知道自己在走一條兇險萬分的路,只有前進沒有回頭。兩年前他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還是以一個忠心耿耿的食死徒的身份,為了殺死一個受到鄧布利多保護的鳳凰社成員的孩子。 他記得那個女孩姓菲爾德。 而現(xiàn)在,他則是作為雙面間諜的身份,來這里替鳳凰社提前摸清楚黑魔王動向。 他想起西比爾·特里勞妮做出的預言,“那是一個七月底出生的男孩。” 他想起黑魔王在聽自己說了這個預言后的決定,“殺了那個男孩,我要親自這么做。” 他想起自己在一個一絲光亮都沒有的黑夜里,對鄧布利多立下的誓言,“把他們都藏起來,我求你。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這是第一件事。 斯內(nèi)普找到黑魔王說的那個地址,碼頭鎮(zhèn)靠北的地方,當?shù)匚ㄒ坏囊凰W的里面。那里有一個同樣穿著一身漆黑的人,看到斯內(nèi)普來了,他掀開了寬大的帽子,是迪倫·霍普斯。 “他就在里面,還有主人要的東西。”迪倫說著,用了個開鎖咒,面前的高大鐵門立刻溫順無害地朝他們打開,露出里面的昏暗走廊和花園里的茂盛草木。團團錦簇的粉白花朵沉甸甸地壓在深綠的枝頭,遮住了清晨的微光,零落下來的密集花瓣飄灑得到處都是。 一個還盛著半桶水的鉛桶里,孤零零地斜插著一支含苞待放的大紅玫瑰,水面上倒映著頭頂繁花的深色陰影,幽靜無聲。濃厚的花香淤積在沒有風而不流通的空氣里,沉甸冰涼得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斯內(nèi)普和迪倫走到校園cao場的角落,一間毫不起眼的屋子面前,門上掛著一個鐵皮制的牌子,用黃色的噴漆圖畫著“器械維修室”。屋子的頂部有個奇特的尖銳裝置,幼年的麻瓜社會生活記憶提醒斯內(nèi)普,那是一個用來接收發(fā)信號的笨重老型號設(shè)備。 房門沒有上鎖,斯內(nèi)普用魔杖抵開木門,門口上方的金色鈴鐺發(fā)出一陣清脆的鈴聲。門扉之后,露出里面擺放得到處都是的機械電子設(shè)備。過于繁多而且凌亂堆砌的機械物品累積成龐大的陰影,把從天窗上流淌下來的一抹微弱亮光削減得奄奄一息。大型留聲機被拆開,里面的精密零件散了一地。角落里還有一些外殼變了形的收音機,加熱器,蒙了灰塵的鎂光燈,歪歪斜斜的音響甚至其他已經(jīng)無法靠僅剩的外殼辨認出名字的東西,殘破不堪地擠在那里,和陰影融為一體。 這里簡直就像一個大型機械垃圾回收場,到處都是它們的殘敗尸體,多到讓人吃驚。 然而斯內(nèi)普很快發(fā)現(xiàn),這里的主人正在將已經(jīng)無法修好的器械拆開,挑選出其中還能工作的零件組裝在另外的東西上。最明顯的證據(jù)就是那寬大而亂七八糟得不可思議的深褐色工作桌上,有一臺明顯看起來重組過的完好收音機。扳手和螺絲刀還擺在旁邊。 有人從這房間的另一扇門背后走了進來,木質(zhì)地板被踩得咯吱作響。斯內(nèi)普瞇了瞇眼,有灰塵在空氣里線條清晰地沉浮,陰影背后顯露出一張布滿皺紋的男人臉,淡棕色的眼睛直直地看著面前的高瘦年輕男人。 “巴/雷/特·費因斯。”斯內(nèi)普說出對方的名字,語調(diào)一絲起伏都沒有,像在念什么普通名單上的某一個姓名一樣。但是巴/雷/特知道,那是一張死亡名單。 “我挺驚訝的,他居然會派你們來了結(jié)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