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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她的表情。 斯內普微微皺了皺眉頭,不明白鄧布利多干嘛給他看這個。然而鄧布利多用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老魔杖晃了晃,示意他繼續。 畫面又變了。 奧羅拉站在那團不斷變幻的博格特面前,樣子頗為緊張。博格特一直在試圖變幻出什么東西,但是最后沒能成功,被雷古勒斯重新關回了箱子里。 她的博格特是一片空白。 “我……我不知道。也許,是因為它也是一種神奇生物的緣故。通常它們都不會傷害我。”女孩給出這樣的解釋。她的眼神有些閃爍,但是給出來的理由倒是聽起來挺有道理。 “您會告訴其他人嗎?” …… “不會。”雷古勒斯回答。 斯內普明白了,這就是為什么雷古勒斯不愿意讓斯內普幫他檢查記憶的原因。 “這很不可思議不是嗎?”鄧布利多看著冥想盆里,正慢慢遠離著朝門口走去的女孩,“我原先覺得她和紐特那孩子真像,不過現在看起來好像也有點不一樣。” “確實是。”斯內普面無表情地看著冥想盆里的女孩,直到她消失在滿是銀色發亮波紋的畫面里。 …… 后半夜的時候,窗戶外的雨聲開始越來越密集。奧羅拉把自己朝那團輕厚的被子里縮了又縮,在床上蜷成一團直到天亮。 她閉上眼睛,眼前就是那團沒有形狀的博格特,還有薩拉查在淡黃色羊皮紙上寫下的種種警告的話。一早起來的時候,奧羅拉感覺整個人跟完全沒睡一樣,后腦勺痛得厲害,視線里都是霧蒙蒙的。 好在第一堂課是西比爾·特里勞妮教授的占卜課,大部分學生選擇這門課都是用來補覺的,比如沃克斯和卡洛琳。 整個課堂上唯一能夠從頭到尾保持著驚人熱情的大概只有塞西莉亞了,據說她的奶奶曾經是巫師界極負盛名的一位愛情占卜師,因此她從小就對這些占卜類的東西極為癡迷。 在其他學生連如何正確掌握茶杯方向都還困難的時候,塞西莉亞已經能夠根據里面的茶葉形狀,準確地做出一些預言了。奧羅拉對于占卜課的期望不高,純粹是因為覺得好玩兒才選擇的它,畢竟從她開始上課的第一天起,她就很有自知之明地明白自己絕對不是預言家的料。 那些書本上的東西比魔藥學簡單不了多少,看久了就和英國的連綿陰雨一樣,讓人只想昏昏欲睡。 今天占卜課的內容是塞西莉亞期待已久的,關于愛情運勢的占卜。事實上等奧羅拉坐到教室了以后才發現,不僅僅是塞西莉亞,班上的大部分女生都對今天的授課內容充滿了期待。 奧羅拉選了一個最角落還沒人的位置坐下,趴在桌子上困頓得仿佛只剩一副空殼兒,一陣風吹進來就能把她卷走。蒼涼無力的孱弱光芒從頭頂的彩繪玻璃窗戶外撲落進來,奧羅拉聽著這規律密集的雨聲,昨晚因為它們睡不著覺,白天又覺得這實在是再好不過的安眠曲。 她強打著精神把自己下巴枕到光滑的木桌上,從包里摸出薩拉查的日記翻開,眼睛幾乎要看不清這位蛇祖的樣子,只能看到一條纖細柔韌的條狀物:“早安,斯萊特林先生,您知道博伽特嗎?” “博格特。”薩拉查糾正了她的拼寫錯誤,把那個寫錯的字母拎出來吃掉,“怎么了?” “我的博格特是空白的。”奧羅拉頂著一雙幾乎是蚊香狀那樣的眼睛寫出這句話,筆跡都是漂浮的。 薩拉查嫌棄地把它們都吞進去,寫:“那不是再正常不過了嗎?不然你以為你為什么能拿著我這本日記這么久?” 奧羅拉掐了自己一把,然后嘶地吸了一口涼氣,繼續寫到:“我不知道,先生。那時候好多同學都看到了,我覺得等我中午去吃飯的時候,大家就都在討論這件事了。” “你怕被發現?” “對。我不想被退學,也不想離開這里。”她很喜歡這里,很喜歡很喜歡,不管是麻瓜社會也好,巫師社會也好,她都很喜歡。 她已經離不開這個地方,這里的人。 “誰跟你說博格特空白就會被退學了?”薩拉查奇怪地問道,“你那個新朋友一天到晚頭發換幾十種顏色不也沒被退學?這種想法你難道不是應該在第一次偷跑去禁林的時候才會有嗎?” “可是如果被問起來我怎么說?”奧羅拉本來想加一句違心的“我也不知道怎么會這樣”,但是很快她意識到薩拉查是不會相信的。他不提這個問題只是因為他懶得問又不在乎而已,如果奧羅拉騙他,后果不堪設想。 最好的辦法是既然對方不問,那奧羅拉就跟著一起裝聾作啞地避開這個話題。老實說,她很感激薩拉查的這種態度。 “那你上次怎么糊弄你的黑魔法防御課教授的?” 奧羅拉把當時自己說的話原本地寫了下來。薩拉查看完,微微笑了笑,看起來格外的陰氣森森:“看來你不笨嘛。這個解釋比‘我什么都不知道’強多了。” “可是他們真的會信嗎?” “那就要看你的了。博格特的空白你還可以用這個糊弄過去,但是如果是攝神取念就不行了。” “那是什么?” “這是我這本日記上施加的魔法之一,很顯然對你不起作用。我說過了,你的特別之處在于精神力,魔藥則是直接作用于你的身體。攝神取念做不到的,吐真劑之類的魔藥能做到。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我要怎么做?” 薩拉查用尾巴尖墊在下巴下面,黃金瞳孔一眨不眨地看著她:“攝神取念是需要眼神直接接觸才能起作用的,你別去看他的眼睛就好。” “……就這樣?” “你以為這樣很容易嗎?優秀的攝神取念師可以通過你和他眼神接觸的一瞬間,就能知道你腦海里有些什么,你以為還要等著和他對視到什么時候?” “……照您這么說,我豈不是只有自戳雙目才能有效?” “你瞎他可不瞎。”薩拉查冷笑,筆跡突然變得格外凌厲,“真要避免攝神取念的話,你得把你自己的眼珠挖出來才行。” “……”所以這種道德敗壞又喪心病狂的魔咒到底是誰發明出來的? 這時,特里勞妮教授那標志性的沙啞嗓音從教室前排傳了過來,帶著溢于言表的興奮:“塞西莉亞掌握得很好,你很有天賦!” “其實是我奶奶教過我。”塞西莉亞不好意思地笑了,吐了吐舌頭說道。特里勞妮點點頭,伸手搭在她肩膀上親昵得拍了拍:“她還教了你什么?” “她說,這世界上有三種魔法是最偉大最不可控的,所有人都得臣服它們的法則和安排。”塞西莉亞的眼神閃亮而堅定,重復出她奶奶曾經語重心長地教導過她的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