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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有了那位傳說中的“最年輕的魔藥大師”的學生時代筆記,奧羅拉卻也只能從踩線掙扎上來一小截以后,毫不吝嗇自己的刻薄之詞。 還好奧羅拉的心態很好,再加上這將近半年的相處讓她早就習慣了薩拉查的尖銳。不然就憑這位創始人的說話方式,能把一般小女孩的自信心碾碎成分子。 新學期新開始。奧羅拉在發現自己終于不用踩線以后,用了很大力氣來學魔藥學,希望等到學年期末考核的時候都能保持這種充滿安全感的狀態。 但是奧羅拉薄弱在魔藥的熬制cao作上,這讓她的補習在場地上受到很大的限制。如果她在圖書館揮舞坩堝,下一秒就能被平斯夫人丟到黑湖里去喂魚。 這個難題困擾了她好幾天,直到貝芙莉給她指了一條明路——城堡二樓,桃金娘的盥洗室。 她聽到這個建議的時候,頓時就對貝芙莉肅然起敬。然而比爾和沃克斯則認為這是一個好辦法,紛紛舉手贊成。 “事實上那個地方除了魔藥熬制以外,還是一個避難的絕佳地點。”比爾頂著奧羅拉活見鬼的眼神,面不改色地說到,“如果你被追到走投無路了,那么你躲進桃金娘的盥洗室里就一定能獲救。敵方戰斗人員最多蹲守一會兒就放棄了。” 奧羅拉吃完手里的最后一口三明治,眼神詭異地看著對方:“……你別告訴我你進去過。桃金娘這個名字可怎么看都不像是個男生。” “事實上,進去的人可不止我一個。”比爾伸手搭上一旁假裝望天的沃克斯的肩膀,把他朝自己這邊一摟,手指使了點勁兒掐著對方,“就在今年的萬圣節,不久前的事。那天你和斯內普教授去禁林了,我得說,你真的是躲過了一劫。你完全想象不到那天晚上的戰況有多么慘烈。” “都躲進女廁所了,有多慘烈很難想象嗎?”貝芙莉輕描淡寫地回答。沃克斯聽完幾乎吐血,“那是個意外,我就是眼睛一花沒看清,所以才不小心進去了。” “理解。求生欲上來了都這樣,人類的本能。”貝芙莉依舊面無表情,深褐色的眸子里波瀾不驚。沃克斯頓時覺得自己被一把劍給從心扎到了腎。 所以分院是真的有科學道理可以考據的,同樣一個學院的人,說話方式相像得就像被公式框套出來的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程度上的不同。 如果說貝芙莉還是一條剛破殼不久的小蛇,那斯內普估計就是一條刀槍不入的巨蟒了。至于薩拉查,他和人類這個界定范疇相沖突,不屬于研究范圍。 既然其他三個人都同意,奧羅拉也就將信將疑地決定和他們一起去那個從來沒人敢去的女廁所看看。四個人的組合一路上引來了不少學生的側目,大概是沒見過相處得這么和諧的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 畢竟有了上次兩個學院在魁地奇賽場那一場堪稱毫無人性的廝殺,其余人很有理由對于這個組合投來異樣的眼光。而赫奇帕奇就不一樣了,他們不管和誰比賽都不會傷了和氣,因為他們很少會是贏的那一個。 從落滿大雪的花園一路走進城堡內部,奧羅拉忽然想起一個問題,“所以,萬圣節那天你們到底在躲什么?這么凄慘。” “噢,沒什么。”比爾輕快到有些欠揍地回答,“就是去年開始的那幾個女孩子一直追著我們的小提琴王子而已,盛情難卻啊,最后場面有點失控。” 沃克斯差點一個踉蹌朝前栽過去,回頭狠狠瞪了自己的室友一眼。 奧羅拉驚訝地問:“去年那幾個?這幾個小孩子還挺執著。” 這話一出口,剩下的三個伙伴同時停下來看著奧羅拉,眼神古怪,“你也是小孩子。” “呃……那個盥洗室在哪兒?”她有點尷尬地摸了摸鼻尖。 “這邊。”貝芙莉伸直手臂,指著走廊的另一頭。 封閉的走廊里除了墻上的燭光以外,沒有任何其他的光源,只有盡頭的盥洗室里流淌出一地的灰蒙微光,覆蓋在地上像一層薄膜似的,勉強夠到第一盞燭光燈的燈影邊緣。 比爾第一個走過去,謹慎地朝里面看了一眼,然后回頭看著奧羅拉:“桃金娘現在好像不在,你先進去吧。”“那她在哪兒?”奧羅拉一邊慢慢走進去一邊問。 “也許是馬桶里,也許是天花板上。”沃克斯聳聳肩,“誰知道。” “她的樣子嚇人嗎?”奧羅拉又問,突然有點后悔一點準備都沒有的就進來了。如果對方長得很刺激的話,她豈不是很尷尬。 “當然不,事實上你已經很難找到比皮皮鬼還要像噩夢的幽靈了。”比爾順手在門口布置了一個靜音咒。 “她曾經也是霍格沃茨的學生。”貝芙莉說,“后來因為意外死在了這里,成了這間盥洗室的幽靈。以后就再也沒有人敢來這間盥洗室。” “為什么?餐廳里也很多幽靈啊。”奧羅拉有點奇怪地問,她原本以為這間盥洗室被廢除是因為桃金娘是個很兇惡的幽靈,現在看起來卻不是。 貝芙莉抿了抿唇,樣子有點無奈:“你上廁所的時候很享受有別的東西來圍觀你嗎?” 她摸摸鼻尖:“……原來如此。” 設想一下你內急得不行的時候來到洗手間,好不容易脫下褲子卻發現馬桶里有張臉……嗯,估計能被嚇到褲子都提不起來,馬桶都不用了,直接就就地解決了。 “才不是意外!”這時,一個仿佛是從氣管里擠出來那樣的用力,還帶著女孩子特有的稚嫩尖細的聲音從最靠近奧羅拉的一個馬桶隔間里傳過來。深綠色的木門呼啦一聲打開,一個穿著霍格沃茨校服,帶著眼鏡扎著雙馬尾的半透明少女趴在馬桶邊緣盯著他們。 奧羅拉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反應過來:“你就是……” “愛哭……桃金娘。”比爾很快地接下去。 桃金娘的臉色變了變,一種濃厚的憂郁陰沉沒有任何征兆地,迅速爬滿她沒有絲毫生氣的珍珠白色臉孔,原本就音調偏高的嗓子被吊得更高,說出來的話扎在耳膜上激起一陣微微的刺痛,凄厲的哭腔從喉嚨里迸發出來:“我就知道你們都在背后議論我,說我是丑八怪和愛哭鬼!你們總是這樣,我知道你們會這么說!” 尖叫完后,她猛地扎進馬桶里,高高的水花像噴泉那樣爆發出來,四下里濺了一地。 “她是真的有點神經脆弱。”沃克斯朝自己身上使了個清潔咒和干燥咒,咕噥著說道。奧羅拉抖了抖斗篷上的水,表示同意:“青春期的女孩子都這樣,長大了就好了。” “……”其余三個人再次投來詭異的目光。 “當然對于桃金娘來說這個就很困難了。”奧羅拉補充道。 貝芙莉將地上的水都變沒后,找了個地方直接坐了下來,把魔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