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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字跡也潦草了不少:“呃天哪,我好像把它忘在溫室里了!” 而且還是在那堆火龍心血旁邊。 “那就去找回來啊。”蛇祖嫌棄地看了一眼那些歪歪扭扭的單詞,伸出尾巴尖把它們全部都戳成碎片又揉成一個球。 奧羅拉確定了自己是在溫室弄丟的玫瑰,可惜等她跑到溫室的時候才發現事與愿違,又連忙去了校醫院找到了正在幫龐弗雷夫人處理學生傷勢的阿曼達。馬上要交魔藥學作業了,校醫院的燙傷人數一下子激增,龐弗雷夫人每次都開玩笑說她就坐在這里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摸清楚每學年赫奇帕奇的魔藥學上課時間表。 阿曼達聽到奧羅拉的話后也是一驚,結結巴巴地說自己當時沒看到什么不一樣的玫瑰花,就一下子全都拿去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了。 奧羅拉聽完就覺得自己也許只有等著明天一早,去斯萊特林的垃圾集中處才能找回斯普勞特教授給自己的花了。 這真是個充滿味道的設想。奧羅拉皺起了眉頭,離開了校醫院。 “怎么辦。”她翻開薩拉查的日記,用魔杖在上面龍飛鳳舞地畫著鬼畫符,“我把我的花落在一個教授那里了。” 薩拉查瞇起眼睛,蛇眼里的金色幾乎要燃燒起來,然后在勉強辨認出對方寫的是什么以后,嘶嘶吐著信子回答:“我更關心那個教授是誰。” “為什么?” “如果是你熟悉或者關系不壞的教授,你會來特意通知我一聲?”蛇懶洋洋游動著,用身體把奧羅拉的字跡抹平。奧羅拉嘆了口氣,忽然問道:“如果是你發現自己的魔藥材料里混了一朵魔法玫瑰會怎么辦?” 都是斯萊特林的院長,既然魔藥學都一樣精通,那估計對這件事的反應也差不到哪里去? 薩拉查冷笑:“垃圾集中處理點在學校后門,用個開鎖咒就能進去。每天早上四點半由家養小精靈統一處理,不用謝。” “……” 雖然自己設想的最糟糕的結果也就是這樣,但是為什么被別人說出來的時候就帶著一種沉重的凄涼了呢。 “不過你趕快也許還來得及。”薩拉查補充道。 奧羅拉看完這句話,啪地一聲合上日記,飛快朝溫室的方向重新跑回去,輕薄的寬大裙擺在這樣的急速轉動下和女孩的長發一起跳躍盛開。 她沖進溫室,利落地拿起橡膠手套戴在細瘦的手臂上,抓起剪刀將一朵艷麗炫目的火龍心血從根部剪斷。 來不及等著它流盡那些哪怕沾到一丁點也會腐蝕你肌膚的汁液,奧羅拉單手脫掉手套,把隨意垂在腰側的飄帶纏繞在腰身上,固定住藏在背后的日記,用長發將它完全蓋住,然后小心翼翼地捏住花朵深綠色的枝干,提起裙子朝地下一層沖過去。 斯內普的辦公室大門打開著,清澈歌聲猶如山谷晨間的白霧,從房間里陡然泄出。這是個好現象,意味著自己可以不用在明早四點半的時候,和家養小精靈一起跋涉在各種各樣的垃圾里。 不好的是,很顯然斯內普就在自己的辦公室里,茶卷的開鎖功能用不上了,真讓人難過。 她抿了抿嘴唇,最后加速預備沖進魔藥教授的辦公室。 頭頂的厚實土地隔絕了所有的陽光和熱量,黑漆漆的走廊空洞森冷得像一萬英尺以下的大西洋。 有那么一瞬間,奧羅拉覺得自己就是那艘七十一年前的泰坦尼克號,正要義無反顧地去撞一座叫做斯內普的冰山。 …… 最終,那朵玫瑰又回到了自己的書桌上,茶卷用瘦長的手指輕輕觸碰著花朵嬌嫩的花瓣,頭頂的綠色葉子歡快地抖動著。 奧羅拉將日記從自己的腰帶間解放出來,順手翻開寫上晚安,然后照例親吻了茶卷和布萊特,爬上床翻開圖書館借來的一些閑書。 第二天一大早,奧羅拉和卡洛琳剛到餐桌上準備享用小精靈們帶來的豐盛早餐,就感覺周圍的人都明顯有些不對勁。如果說只有小獾們聚集在一起嘰嘰咕咕地討論一些可愛八卦的話,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就像鄧布利多教授一定會在早餐吃蛋撻和蜂蜜牛奶一樣。 可是如果連斯萊特林都開始三三兩兩地討論,還時不時朝赫奇帕奇的長餐桌這邊看過來,那就是有某種事要發生或者已經發生了。 因為一般來說,斯萊特林們是不會愿意把自己的目光施舍到餐廳的另一邊來的。 奧羅拉一邊拿過面前的玉米片和烤土司片,一邊用勺子挖出一勺覆盆子醬涂抹在吐司上,然后加上生菜葉和番茄片以及洋蔥圈,以及一些火腿片和澆汁牛rou,再加上一杯南瓜汁,完美的早餐搭配。她可以用一成不變的三餐食譜打亂順序地吃一整個學年,比如上學年。 這時,塞西莉亞端著餐盤悄無聲息地坐到了奧羅拉身邊,柔軟的棕色發絲擦過奧羅拉的手臂。她的眼神謹慎地掃了同樣背靠墻壁的斯萊特林那邊一眼,低聲說:“奧羅拉,你昨天去找過斯內普教授?” 奧羅拉愣了一下,奇怪地點點頭:“怎么了?” 她不解地順著室友的目光環視周圍,看到了許多或是敬佩或是驚訝以及同情的眼神,當然最明顯的要數來自斯萊特林的不屑和譏笑。 “你真的找過他?梅林,你真的是去給他送花?”塞西莉亞瞪大眼睛看著對方,藍汪汪的眼睛里寫滿了不可思議。 “送花?”奧羅拉把這個詞放在舌尖掂量了一陣,像含著糖球那樣在嘴里滾動體會了一會兒,覺得火龍心血這種植物實在不好界定算不算花,于是問道,“你聽誰說的?” “大家都這么說。”她似乎把奧羅拉的回避當成了默認,表情更驚悚了。奧羅拉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想起來以前萊姆斯送自己上學時,聽到斯內普是霍格沃茨的教授的時候,也差不多是這個表情,只是沒那么夸張。 奧羅拉忽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但是她的重點還是一向很清奇,于是繼續反問道:“大家是誰?” “就是很多人啊。昨天晚上的時候,有幾個人說看到你拿著斯普勞特教授送你的玫瑰去找了斯內普教授。”塞西莉亞連珠帶炮地將整件事抖了出來,“然后還看到你被拒絕了又拿著玫瑰花出來了。你還好嗎?” 她眼里的同情貨真價實。 奧羅拉愣了好一陣,然后緩緩轉頭看向墻那邊的斯萊特林,忽然明白了原來他們一直在看的都是自己。這個發現讓她嘴里的牛rou和番茄好像一下子混合出了生骨水的味道,卡在喉嚨里怎么都下不去。 所以人少是真的不好,霍格沃茨一年收那么寥寥四五十個學生,整個學校的師生加起來還沒黑湖里的魚多,什么風吹草動都能跟長了翅膀的鳥兒一樣,瞬間飛遍整個城堡的每個角落。 “我不明